果真是天佑大丰。杨承厚才说了一句,又摇头自嘲。
他为人正直,但非愚直。若烈王造反,虽然始终在史书上被戳脊梁骨,却也不失名分毕竟太皇暴毙,先帝身上只怕也不干净。若天下太平之时,自然需维护正统,扶先帝幼子登位;然乱世之中,主幼必然国疑,烈王若是登基,实乃国家之幸。如今烈王死于贼手,贼军又败退,局面至多是中平,哪里是天佑?
何况他心中原先便有的疑虑,自与知枢密院事的谷时商议过后,已得了确认。
谷枢密既为兵事首官,眼光当是不差。那贼军抢攻京师,一旦得手,又退得迅速,一番施为,竟似专为烈王而来。
只是区区乡贼,真能有这般谋略吗?
或许只是巧合
自北冥、义云起事,朝廷虽然猝不及防,但亡羊补牢,也费了一番功夫打探贼寇的底细。两边都是江湖草莽,瞧不出与往日的民变有何不同来。尤其义云军,两个副首领已生罅隙,唯有首领陈出才能强压住二人。需知古往今来,民变看似声势浩大,最后却都为他人做嫁衣裳,皆因逃不过这内斗二字。
杨承厚摇头。如今贼军已退,官军将至,朝廷百废待兴,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
楚随上京,赶上大乱,所幸有苍梧阁照应,均无大碍。
卢天佑因忙于协助杨承厚,一时不得闲暇;直到新君登基大典过后,他才得空前去探问。
听闻明妍公主与无故兄一同上京?
楚随叹了口气:不幸遇上贼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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