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真可惜,是正面。
说起来他似乎从来没能赢过林语。
楚天看见面前的粉发男人笑了起来,清秀的眉眼微微舒展,输的人偶尔也要听一下赢家的话吧?
楚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压制住了,然后林语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个适合拿枪的人。
来,陪我看一场好戏吧。林语把他的肩部往栏杆的方向转了一点。
什么?
对面大楼的玻璃幕窗里面有几点亮光在闪烁,然后在临近某个点的时候忽然爆发,玻璃被瞬间的冲击力轰炸成碎片,有些地方因为太靠近爆炸的中心已经崩塌了一角。
火光照亮了林语有些秀气的脸,他指着塌陷的楼层对楚天说。
是不是很漂亮。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微涩的风带着点呛鼻的味道,他对着林语大喊,试图用手肘撞击对方的腹部,但是林语先一步锁定了他的两只手。
知道。
林语干脆利落地手刃劈向他的后颈。
失去知觉之前,对方拍了拍他的脸。
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第11:57
楚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居所。
发愣了一会之后,他摸索着起身翻出手机。
页面一直停留在林语身上,楚天思考了很久,到最后还是没能拨打出去。
之后他听人说起凌风殉职的消息。
凌风那天在爆炸的中心地带,连尸身都没能留下。
所以葬礼的时候被放在棺木里面的只有凌风生前的遗物,帝兰也来了,只是一直站在队伍里面没有出声。
神父还在低声吟诵着圣咏。
主啊!求祢赐予他永远的安息,并以祢的永光照耀他。
那个喜欢笑的红发男人将被长久的埋藏在冰冷的地下,能够陪伴他的只有那块石碑。
楚天弯腰把玫瑰放在他的墓碑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最后一个轮到帝兰,他放下手中的花,然后仔仔细细地抚摸那张黑白照片。
我一定会抓到那个人。他把这句话重复了很多次,像是说给那个永远沉眠的人听。
楚天第一次看到帝兰有一种名为悲痛的神色,湛蓝色的眼眸深的化不开。
再之后,帝兰像是疯了一样四处追查有关犯人的线索。
楚天下意识地隐瞒了和林语有关的一切,最近去帝兰办公室的时候,那张照片被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里面那个红发青年还是笑的这么开心。
只是林语像是蒸发一样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不管楚天怎么去找都没有结果。
寻找无果的楚天去了酒吧,那里的音响在放一首老式的爱尔兰民谣,昏暗的灯光在头顶上面摇晃,地板上映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叫了一大堆的酒,然后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
冰块在酒杯里面浮沉,被他一干而尽,酒液入喉呛得他快说不出话。
楚天很少喝的这么疯,到最后他干脆趴在吧台上面一边笑一边说着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你他妈的林语你有本事给我出来啊!
楚天觉得自己鼻子有点发酸,但他还是干完最后一杯酒,然后对着服务生喊再来一杯伏特加。
他没有什么理由为了另一个男人哭。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第二天楚天扶着头起来的时候还在酒吧,面前都是数不清的酒瓶。
结账之后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打车回家。
只是没想到有人一直站在门口等他。
那个金发的男人笔直地站在门外,穿着传统的西装。
自从凌风死后他似乎都是穿着西装。
楚天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帝兰你怎么来了。
进去再说吧。
开门之后楚天去找了几颗醒酒药,合着水吞下。
帝兰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从玻璃透进来的光把他的轮廓照的模模糊糊的。
这里只有速溶咖啡了你将就着喝吧。楚天把咖啡端到他面前。
帝兰礼貌性地微微点头,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我找过出事那天的监控记录,你接过电话之后就出去了,为什么?帝兰还是那种淡漠的语调,湛蓝色的眼珠毫不避违地看着他。
你在怀疑我?楚天觉得头有点微微发痛,大概是宿醉的后果。
是。帝兰也不否认。在你出去不久之后那里就爆炸了。
楚天能理解帝兰的怀疑,可以随意进出警局而且还不引起怀疑的把炸弹安放在那里的人很大可能性是内部人员。
楚天挺直了身子,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个警察。
我需要解释。帝兰说。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咖啡倒映出楚天苍白的脸庞,他用力地握紧了杯子,不至于让杯里面的液体倾洒出来。
你知道。金发男人只是重复的强调了这一点。
我......
楚天还没来得及想出其他的理由就被对方压在墙上,褐色的液体在羊毛地毯上面晕染开。
帝兰用力地捏住他的脖子,将他肺部的空气一点点逼出来,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有点模糊,楚天呛了几口,试图推开帝兰,帝兰......你先冷静一点。
帝兰真的笑的很开心。
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肯定会被他掐死,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人命。
他已经疯了。
帝.....帝兰你听我说......
凌风......凌风他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吧?
他现在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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