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萧洱,萧舞,萧思,还有萧流。
萧逸脸上的笑容好像僵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还有个萧散最近下山去办事了,你把我们几个的名用谐音读一下,再重新排个序就知道了。
顾颂乖乖按着萧逸的建议试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嘴角微微扬起,问道:逸洱散思舞流,一二三四五六,是不是?
黯然点头,萧逸说道:灵玉宫师祖也是一样啊,就因为我们宫建在灵玉峰上,就取了灵玉为我们的宫名。其实咱们宫主的取名水平也不怎么样,小夏就是宫主不知道取什么名字,直接取了夫人的姓作为女儿的名。但说起来,我们大师兄取名水平那才叫唉,你以后碰见他就知道了。
就这么唠唠嗑,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等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顾颂已经感觉不到身上有什么太过酸痛的地方了,再运着内力循环了一个周天,全身都有一股无比舒爽的感觉。但反观玄帝,在顾颂泡药浴泡到一半的时候,它就欢快地跑出去了,顾颂暗叹:果然野兽的身体素质好啊!
刚刚出门深呼吸了一口,顾颂就看到夏玉缓步向自己走来,但空着手什么都没带。顾颂疑惑地看着夏玉,问道:师娘,不是要教我医术吗?
是啊!夏玉微微一笑,带顾颂回房坐下,说道:但在那之前,你需要明白一些事情,你可以把这堂课理解为启蒙课。你说说,什么是医?
治病养生?顾颂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对,但是不全对。夏玉说道,医,可以救人,但同样也可以害人,只需要改一下药方里几味药的分量,只需要拿银针扎错几个穴位、扎深三四分,方法可多了去了。你再说说,什么是毒?
学乖了的顾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思考了一会儿,毒一般被人用来害人,但是在某些条件下可以救人,比如说以毒攻毒,让两种毒相互抵消或是相互压制。对吗?
夏玉有些惊喜,你资质不错,挺适合学医的。说白了,医毒不分家,医可以害人,毒也可以救人,不在于它的本质是什么,而在于,你怎么去用它。况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只有了解毒,你才知道怎么去解毒救人。所以,作为我的徒弟,你不仅要精通医术,还要精通毒术。那你再说说,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
顾颂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一定标准吧,得看客观事实到底是怎样,再去决定救不救。
说得很对。有些人不如畜生,救了也是祸害苍生,脏了自己的手,不如不救。就比如说,你来神医门的时候,跟你同在入谷石那儿的那个女人,是来为她的丈夫求医的,她很想救她丈夫,但神医门却没有答应,表面看来,是神医门冷血无情,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夏玉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
那男人家里几代经商,十分富有,他是家主,但有一毛病,好色,看中了谁就算是用坑蒙拐骗的手段也会把人抢回来,他病入膏肓简直是苍天给的报应。那女人是男人的续弦,平时不劝阻男人也就罢了,还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为虎作伥,想救男人也只是因为她在那个家没有子嗣作为依仗,男人死了她一分钱也拿不到。这样的两个人,只是进了谷,神医门的人都嫌他们脏了自己的地方。
赞成地点点头,顾颂说道:就是,好多动物比人类单纯多了,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哪像人类,当面说你好,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后不知道给你下多少绊子
夏玉看着顾颂的眼神本来是很赞赏的,但逐渐转为了若有所思。顾颂也察觉了这一点,把嘴一抿,话语戛然而止。眨巴着眼睛看着夏玉装傻,顾颂暗恨自己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冷清,反而快变成真正的小孩了,话这么多做什么。
上午玄帝怎么会听师父的,乖乖往灵玉宫跑啊?顾颂忙不迭转移话题。
那个啊,是一种蛊。在一定范围内,种了子蛊的人或是动物会不由自主靠近母蛊,母蛊在灵玉宫,玄帝当然往这儿跑了。你要是想学,我以后也可以教你蛊术,不过我只是粗通,不会太深奥的。
看着笑得一脸单纯善良的夏玉,顾颂的眼神开始飘忽了,蛊术?好玄幻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
上午锻炼体力,下午学医,晚上练内功。就这样,顾颂在灵玉宫的又一个五天就这么简单无聊但并不轻松地过去了。在灵玉宫的时候,顾颂虽然表现得和在莫忧山庄的时候差不多,但是莫睿夫妇把顾颂当亲儿子对待,儿子表现得聪慧一点他们只会高兴,而不会去多想。但在灵玉宫,一堆大人都精得跟狐狸似的,这短短五天里在顾颂身上发现了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第六天大早上,还没睁开眼,顾颂就感到全身凉飕飕的,浑身好像被绑住了,但还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艰难地撑开了眼皮,往周围一瞟,顾颂一瞬间就惊得完全清醒了,额上开始慢慢往外冒冷汗。
为什么自己不在床上?脚下空空荡荡只有飘渺的雾气,而且手被缚在身后不能动,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吊在一棵长在悬崖崖壁上的树上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萧崇文的声音,顾颂这才发现有个人盘腿坐在树根处。
啊?什么意思?顾颂半喜半惊,喜的是有个人陪着自己,惊的是这棵看起来一点都不结实的树居然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而且另一个人好像在审讯自己。
作为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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