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吟刚坐下便听到这一嗓子,顿时笑了起来:“你叫我们什么?”
“恩公啊!”冬子笑得爽朗。
“快别这么叫了,又是活佛又是恩公的真的消受不来,哈哈哈!”越吟笑的停不下来。
“两位公子可不就又是活佛又是恩公嘛!”老妇人端着一壶茶水掀开门帘笑着出来了。
“对啊!要不是两位公子,我可能就见不到我阿娘了,更别说两位公子可是救了我们黔州全城的百姓。”冬子接过老妇人手上的托盘,给越吟和宫阙各倒了一碗热茶,“没什么好招待的,只好请两位公子喝碗热茶了。”
宫阙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冒着热气的茶水礼貌地笑了笑,越吟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扬起笑脸对老妇人道:“阿婶,您的病怎么样了?”
老妇人见越吟对自己这么客气,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喜笑颜开:“劳公子挂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还多亏了公子你,”说着又恭敬地对宫阙道:“还有这位大人,真是无以为报啊。”
“客气了。”宫阙示意老妇人不用这么拘谨,“我和吟这次来是有些情况想向冬子了解一下。”
“对,冬子虽进去的时间短,但跟那伙人接触的多,有些事还得问问冬子你。”越吟看着冬子道。
冬子一拍胸脯:“有什么尽管问我!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可知道他们铸造那些铠甲兵器都是作何用途的?”宫阙问道。
冬子听了第一个问题后皱起了眉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试探着问过一句,他们只说让我别管这么多,按吩咐办事就行,别多嘴。”
“那他们把铸造好的兵器铠甲放哪了?”越吟问。
“这个嘛,我倒是看见过,都是用木箱子装好,然后运出去的。”冬子当时正好碰上了要装箱的活计。
“想必他们也不会告诉你要运往哪儿。”越吟沉思片刻,“你见过主事的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但那天有个人过来吩咐说最近不安生,让他们注意点,看着不像是黔州人。”冬子回忆道。
“像是哪里人?”宫阙问了一句。
“嗯,这么一看,倒是跟公子您有些相似。”冬子有些不确定的道。
越吟知道冬子说的相似当然不是指长相:“宸州人?”
宫阙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了。
暗中铸造战场上用的兵器铠甲,又跟宸州挂上了关系,这件事还真是不简单。
“怎么了白狐复仇的说法也破了,黔州百姓也重新过上了安生日子。”冬子看着两人紧蹙的眉心有些不明白。
“嗯,没错,已经解决了。”越吟肯定道,“我记得当时冬子你和阿婶都不信白狐复仇的说法,倒是比其他人通透。”
此言一出,冬子和老妇人都有些僵住,神色也暗淡了下来。
“其实不是我们娘俩通透,只是没办法信那胡诌之言。”老妇人叹了口气开口道。
“为何?”宫阙接了一句,越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宫阙并不知道其间缘由。
“唉----”老妇人叹了口气,“这还要从我那命苦的冬子他爹说起,现在看来,冬子他爹应该就是被那暗作坊里的人给害了。”老妇人说着说着便流下了泪,“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冬子他爹上山打柴,结果一去就,人就没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有人说他是被白狐索命了,有人说他年纪这么大了白狐应该不会找他,是他自己脚滑摔下来摔死的。可我和冬子看着他爹脖子上还依稀可见的手指印,是谁的话也不想信,这就是被人害了啊!”
“阿娘,别哭了。”冬子轻轻拍了拍老妇人的背,接着道:“那个时候我们是在一个山沟里找到我爹的,那边地势险,我爹一般都不会去那边,怎么可能是自己摔下去的。我们找官老爷做主,可他拖了半年后草草就了事了,根本没有给我们个说法,要不是现在碰上了两位公子,可能我们还是不会知道我爹是怎么没的。”
“只怕是你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才遭此横祸。”越吟叹了口气。
“节哀。”宫阙对冬子和老妇人道。
“幸好两位公子把冬子带回来了给我,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老妇人擦干眼泪,拉着冬子的手道。
越吟和宫阙披上披风,从小茶馆出来了,本来想从冬子这找点线索,结果没有什么大发现,倒是听了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看来杨崇之所以能查到矿场上,很有可能便是因为冬子他爹的事。”越吟道。
“嗯,可惜他查得出来却又不敢得罪那背后的人,现在想来他们之所以选在黔州,除了因为那矿山的资源,也有可能是看中了杨崇这怕事的性子。”宫阙道。
“现在他们一跑,线索就断了,你要从哪查起?”越吟道,“而且你现在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是不会让你过安稳日子了。”越吟虽不怕事,可是要是危及宫阙,他还是免不了会有些担忧。
“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得回宸州上报朝廷,而且这事只怕也与宸州的人脱不了干系,敢私自铸造武器铠甲,只怕是有异心。”宫阙说着愤然的一甩袖,“他们要是想动我也尽管来,我自小就没怕过这明枪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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