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那白狐吗”越吟听完微蹙着眉问道。
“见过一眼,当时也是好奇就跟去看过一次。”冬子微仰着头回忆道:“要说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那白狐是真的漂亮,无论是那身白雪似的皮毛,还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都极其漂亮。”
“城中都信这个说法吗”越吟问。
“先前也有人不信,去报了官,但一点用都没有,人没有找回来,后来连城里都开始有壮年男子失踪了,信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冬子道。
“城里也发生这种事”越吟满脸都是疑问。
“管,只是没用,查不出来,加强戒备也防不住,后来就直接发告示让我们别再上山,天晚了闭紧门户别出门。”冬子说的也有些泄气了,毕竟每天生活在恐慌之中,却没人能庇护他们。
“那都是官老爷没用,什么白狐复仇,都是借口!”一旁坐着的老夫人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愤慨。
“阿娘----”冬子连忙看了一眼门口,又转头对老妇人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阿婶不信吗?”越吟看着老妇人问道。
老妇人没有立刻答话,神色有些凄凄,眼中也似有泪光泛起:“冬子,咱们…能信吗?”
冬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也难受了起来:“阿娘。”
越吟在一旁看着母子俩有些悲凄的神色,没有再说话,他们母子俩定是有什么故事,与那白狐事件有关。
老妇人抬袖擦了擦眼睛,调整好情绪对越吟道:“公子,天也晚了,公子还是快些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吧。”
越吟起身对老妇人行了一礼:“多谢阿婶的招待了。”说完在桌上留了些银两便拿起了手边的披风往门帘处走去。
那老妇人在后面加了一句:“切记,晚上别再出去了。”
越吟感念老妇人的关怀,掀起门帘的时候转头朝她笑了:“记下了。”
宸州,揽月楼。
一年一度的商会便由权家安排在此举行了,这一天的揽月楼谢绝外客,全部用来招待前来参加商会的富商巨贾们。
楼里言笑晏晏,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又一桌,侍从婢女穿行不断,都是经过挑选后细细交待过的,行事利落又周到。
权振铎看着井井有条进行着的商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次商会是由权铭主办的,他自己只是在一旁给些建议。第一次办就能办的这么好,可见自己儿子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以后自己退下来也就可以放心将权家交给他了。
还不待权振铎欣赏完自己儿子的杰作,旁边就有一个人笑着过来搭话了:“权老爷,好久不见了啊!”
权振铎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脸上漫起更深的笑意:“李老爷,别来无恙啊!”
…
跟好些人都打了招呼聊了聊之后,权振铎就开始找越铮鸣的位置了。找了有一会儿才在一个窗前找到了正跟符筠聊着天的越铮鸣,权振铎勾了下嘴角,往那边去了。
“你父亲这次让筠儿你带着小笙来,自己却呆在家,是想把家业都交给你了好偷懒了吗?”越铮鸣笑着道。
符筠听后一笑:“父亲是有这个打算,但筠儿还差些历练,还是得仰仗父亲和岳父您提点着。”
越铮鸣大笑着拍了拍符筠的肩:“筠儿你太谦虚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越老爷。”权振铎走到俩人旁边开口道。
越铮鸣一看到权振铎到了自己身边,脸上的笑意一瞬便收了回去,顷刻又带上了一抹浅笑:“没什么,权老爷别来无恙啊。”
权振铎自然没有漏过方才越铮鸣那一瞬的表情变化,不过他浑然不在意,带着笑道:“一年不见了,越老爷还是这么健朗。”
“比不得权老爷你有个能干的儿子操持着,一年来,面上竟丝毫没有变化。”越铮鸣知道他在背后对越家干的那些事,也不挑明,跟他打着哈哈。
“哈哈哈,越老爷谬赞了,令郎才是真的能干。”权振铎眼中无甚笑意,话里有话。
越铮鸣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一笑置之:“比不得令郎年纪轻轻就能独自操持这偌大一个商会啊。”
符筠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着机锋,见岳父丝毫不落下风便也放下了心,开口道:“权老爷和岳父慢慢聊,晚辈先去拜会其他前辈了,失陪失陪。”
权振铎刚想发话让符筠先去吧就被越铮鸣截了:“筠儿你先去吧,我和权老爷聊会儿就来。”
“嗯。”符筠对两人行了一礼便离开了那个弥漫着硝烟味儿的窗子。
“越老爷这个女婿选的好呀。”权振铎看着符筠的背影道,本来看权铃那么喜欢符笙,还考虑着要不要同符家结个亲,现在看到符筠跟越铮鸣明显很亲的样子,就开始犹豫了。
“符筠这孩子行事磊落,又聪明能干,自然是好的。”越铮鸣一边夸符筠,一边意有所指。
权振铎噎了一下,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背地里下黑手,却也不好发作,只好附和道:“是是。”转而又笑着道:“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越老爷听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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