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昙云是花魁的,谁说昙云是相公的,拳头又快又准又狠,特么就是拳王再世啊。
重生最重要的技能点是什么:自带全套百科全书,上有天文,下有地理,中间有化学物理生物医学核能光电子。
重生最基础的是什么:一个好身体。
重生最不济:好运气。
莫凉什么都没有,连昙云那点力气一拳都能把他打得鼻血狂喷,可见这个身体有多糟糕,没死都是医学史上的奇迹。说真的,被昙云一拳击中时,莫凉手里捏紧了刀片,他只需出手一划,无论是毁容还是要命都绝无偏差。
还好,莫凉忍住了,动了昙云,他走不出南风馆。
白胡子郎中都来烦了,把药碗一放,涂抹伤口的草药糊往桌上一撂:自己看着办,东厢还有个相公等着呢。
南风馆的正殿,高三层楼,是相公与客人欢愉作乐之所,正殿周围有东厢、南厢、西厢、北厢。相公们各有自己的房间可容客人留宿。其他三厢都是紧围主殿,装饰华美。唯有北厢不同,北厢远离南风馆。号称北厢,其实就是一个破落小院,院子里几间破落土屋子,一个大灶房,还有一个大菜园,种四季蔬菜。
东厢、南厢、西厢都是院落深深,高门大锁,出门,想都别想!只有北厢,简简陋陋想出就出,就住了莫凉一个相公,掌柜的不担心,反正莫凉逃出南风馆得饿死病死!
没相公,没有客人,连个活物都没有,想找人帮忙都没法。莫凉伸直手够着凉了的药,吞下肚,忍痛把草药糊一抹,然后咬牙趴在床上等这股痛劲缓过去。
过往如云烟,莫凉靠回忆熬劲。
人生惨淡成这样,也只有几年前的那一次能比了。那时莫凉才十三岁,暗杀没成功,反而被对方的保镖用长刀划伤肚子,肠子都流出来了。他愣是咬着牙齿跑了十几里,砸了一个小诊所,逼着医生哆哆嗦嗦把伤口缝上了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现在这点皮外小伤,算什么!
正励志着呢,听见门外,铁匠破铜锣般的破嗓子:老子要找的是烧火的莫凉,不是相公!丑的!满脸长疮的!谁见都能恶心吐的!
妈蛋!丑就丑!你说这么具体是想咋!
铁匠尴尬,挠着头皮,头屑如雪:啊呀,想不到你是相公啊!那个,拖你的福,最近生意都忙不过来了,有个嫖.客让我把九连环和孔明锁送一相公,我顺便就来看看你。喏,你想要的匕首。
莫凉有气无力指指枕头。
铁匠把匕首放旁边:住这破地,你生意不好吧?要我说,你就别当相公了,当个烧火的不就得了?
妈蛋,你以为我没想过,现在这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会烧菜,不会做饭,烧不了火,劈不了柴,能干得了什么?想来想去,还是竺箫公子好混一点,靠技术吃饭。
八兮尖细的声音响起:说什么呢!相公有什么不好!铁匠晚上就在这里逍遥,别回了啊!
铁匠老脸都青了:你个小狲猢!敢花狡老子了!
八兮嘴一撇:我们这地方,有钱朝南开,没钱莫进来,进了这个门,就有进门的规矩!哎呦,看你这模样不像带钱了的啊?懂不懂规矩啊!莫凉你长点心,就算老邻居也不能白玩!
我杀了你!莫凉一口气没上来!
铁匠几脚过去踹八兮,骂道:你个贼狲猢子,谁他娘的稀罕进来!谁不懂规矩!谁白玩!干老子屁事!
八兮溜得快,嘴里不消停,一口一个白玩,一口一个不懂规矩,一溜烟闪得不见影了。铁匠气得吹胡子瞪眼,两眼冒烟,拳头都攥出青筋了,骂骂咧咧,回头看莫凉连头带脚闷得严严实实。
铁匠粗声粗气地说:莫凉,老子走了。
世界,清净了。
莫凉探出头,见匕首旁边还有十几吊铜钱,这就是进馆子的规矩钱?莫凉苦笑不得,把铜钱默默地收了,就当做是九连环的知识产权使用费。
第二天,莫凉大清早去了打铁铺。
铁匠正抽炉子生火:呦!来了!九连环卖光了,这次一口气打它几十个!省劲!
莫凉嗯了一声,取出那十几吊钱。
铁匠脸顿时落下来,嚷道:哎呦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就几个进门钱你还给老子送回来!这不是扇老子脸吗?赶紧收回去!别逼老子发火!就你病成一把骨头的样子赶紧买点药吃!你客气什么!
什么进门钱,那破地儿压根儿不是南风馆的门。
想多了,不是还你的。莫凉掏出匕首,开门见山地指出匕首不够锋利,想添十几吊钱换把更锋利的,厚度最多是现在的一半虽然匕首和吊钱都是铁匠送的,莫凉收得毫无愧色,提要求理直气壮。
铁匠愣了一下大笑,拍脑门直说得罪,比划比划厚度和长度,咂舌:那么薄?等不及成型铁就断了!
莫凉平静地说:我以前的比这薄多了。
原来外乡人还有这技术?铁匠好胜心起了,不甘示弱地嘟囔:哼!也不是做不了,就是费点时间!对了,给你看,这是我打制出来的剑!
一柄长剑,剑身光寒,剑锋锋利。
莫凉道:好剑!
铁匠得意说:三个月前有人定做的,今天来取。我们古家最拿手的就是打制刀和剑,方圆几百里用的都是我们古家的兵器,你那匕首就不是问题!
剪刀、锅、铲、斧子锄头那都是混口饭吃的,刀剑才是毕生事业。
铁匠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当空一划:我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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