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他和那两个士兵赔笑道歉,拉着那个小厮回来,和他走到白府围墙外的一棵槐树下。他捡起几棵石子放进兜里,叫小厮蹲下让他踩着爬到树上去,他爬上了树。他记得有一次白天的时候,他曾进过白府里面找白大夫,当时他到过白大夫的房门前,现在虽然夜色很黑,但是还能依稀看到里面的建筑,他应该不会记错的,就是那个,门前有一个葡萄藤架的那个房间。
阿伏腿紧紧地勾着树枝,他拿出石子,对准那间房子,一个接一个地打,下面的小厮帮他望风。
有一个仆人走过那间房的附近,阿伏立刻把上面的树枝弯下来挡住自己,看他过去了,便把剩下的几颗石子也投过去,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人出来,他失望地就准备回去,然后,令他惊喜的是,房门开了,他看到白公子东张西望地站在门前。
阿伏立刻叫小厮捡几颗石子上来,小厮左寻右找发现没有了,这地上都被扫的干干净净的。阿伏没辙,脱下自己的鞋子,闻闻,嗯,好臭!他自己都嫌弃地捏着鼻子。他对准那里,把他的鞋子扔过去,白士杰发现了,但还是四处张望,看他走的方向估计是去叫人来了,阿伏不得已又把另一只脚的鞋子直往白大夫的身上扔,没想到这次中运气了,白士杰干净的睡衣被他的鞋子生生地砸出一个脚印来,他果然发现了这里,往这边过来。
见到是阿伏后,他吃了一惊,忙问他怎么会在这里。阿伏把少爷受伤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白士杰正在惊讶时,有两个仆人发现了白士杰,阿伏赶紧地跳下来,在树下等了好久,没等到白士杰出来,又心系着少爷的伤势,两人无可奈何地疾步赶回江府,向平月如如此如此报告。平月如没说什么,面色不善地把煎好的药拿去给江舟君喝。
阿伏知道少爷没有生命危险后,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出房门,打算去拿双鞋子来穿,看到门前的台阶上掉着碎纸,出于责任心,阿伏拿扫帚和簸箕过来清理垃圾,他好奇地拿起来看看,看不懂,但是梁公子手写的,他想起刚才少爷一定要看的信,好像也是梁公子寄来的,到底是谁把这信撕掉了,少爷还没醒来,这两封信他还没看完呢,当时看他的表情好像很难过的样子,阿伏把它们拿胶水把它们粘好收起来,也许里面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逝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府的大宅门就有人敲门了,在江舟君门前才眯眼睡了一小会儿的阿伏醒来,就看到白大夫疾步匆匆的小跑进来。白士杰眼底下有着一层浓重的黑影,想是昨晚上听了他的话一夜没睡好,这白大夫可真是医德高尚,重情重义啊,阿伏赶忙请他进去。
白士杰进去,就看到江舟君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整个头上缠满了纱布,纱布下还有鲜红的血色透出来,房间里面满是跌打膏和药酒的味道。平月如坐着蒲团趴在江舟君的床上睡着了,听到有动静,她立马清醒过来,站起来整理衣裳。见是她信得过的白士杰,她喜出外望地请他过来,命人斟茶过来。白士杰身上带了个比平时大得多的药箱,他谢了谢夫人,便放下箱子,掀开被子,撩开江舟君的衣裳,解开他缠在身上的纱带。
这一看,他震惊地手的动作都停住了,这打他的人下手可真狠,分明是想把他活生生地打死。幸好昨晚有大夫帮他做了些紧急的救助,否则看这伤势他铁定活不过半天。整个身体浮肿不堪,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摸上去,就像是在摸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几乎感觉不到那骨架的硬度,特别是小腿那里,按下去,感觉里面是空的,他的心也瞬间被掏空了。白士杰愣愣地弓着身子,半晌没有动作。
平月如也知道白士杰和江舟君很要好,看到他出事作为朋友的心里肯定也不好过,她恳求地道:白大夫你给看看,这孩子以后还能不能治愈?您的医术了得,希望您能救救他!
白士杰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顿了顿,对平月如说道:夫人放心好了,舟君也是我的朋友,在下一定会尽自己的力帮助他的!
听到他的话,平月如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她打了个呵欠,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昨晚忙活了大半夜,对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说是很难支撑的,她吩咐阿伏好好帮白士杰的忙,便回去洗漱休息一下。
阿伏跟在白士杰后面为他打下手,白士杰除了刚看到伤势的时候表情有些异样,后来为江舟君诊断治疗的模样就和他第一次来为江舟君疗伤的模样一致,那么专心致至,聚精会神,就好像他在打造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而不是在救活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阿伏最敬佩白士杰这点,永远对自己的职业有着崇高的热爱,不为外界所动,坚持自己的信念。就像他对自己的少爷鞍前马后,忠心可鉴日月一样热爱着这以后要养家糊口的工作。少爷也曾说过他也欣赏白大夫这点,说他认真的工作时候最有魅力。
这一天,少爷没有醒来。
梁府上下挂满了白绫,庄重肃穆,里面的家人整齐地站在奠堂内,一座棺材停放在中间,周围摆满了鲜花,上面的奠坛上挂着一张梁爹的画像,正中悬着一盏玻璃长明灯奠坛上,三排香烛大放光明,上下一派香烟缭绕。离奠坛三尺光景,摆着三个蒲团。
梁云飞和李楚儿跪在蒲团上,李楚儿痛哭着,梁云飞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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