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红木大床周遭是一圈薄薄水晶雕刻而成的屏障,还可起显示播放影像作用。
此刻那清透水晶屏上显示的俊美男子正是风华无双的子染道君,一颦一笑,与高冷疏离中又带着点儿温和。
每一块水晶屏上显示的内容都不一样,有子染道君用餐图、打坐调息图、处理事务图、观风赏月图等等,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幅正对着床头。
那是一幅水汽弥漫的沐浴图,图中主角一头乌黑墨发披散肩头,腾腾水汽中白嫩躯体若隐若现,殷红两点上盘着几缕发丝,格外惑人。
男人略微昂起头,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滑下,滑过高挺的鼻,丰润的唇,汇聚在下巴处重重砸下。
钟吾伸手摸上图中人微眯着的眼睛,顺着上挑的眼尾摸到一簇簇绒绒的睫毛,上面的水珠半挂不挂,沁着十足的春色。
远远望去逼真不已的一幅图像,里面的人好似真的在邀请他一般。
摸了摸唇角,刚纾解完欲/望没多久的青年突然笑了:“师父,徒儿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呢……”
山间密林多志怪妖邪,茹桑表示一带三挺不容易的,虽然身边有师父帮衬。
想到师父,茹桑忍不住微侧首瞄了眼跟在四人身后面瘫着一张脸的小少年,咳,这是师父跟他出来做的伪装。
【为师虽然随你一同去但并不会过多干涉,任务还需自己完成。】
男人的原话,他自是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然后他就瞧见师父往屏风后面走了一遭,出来时就是一副娃娃脸的少年模样——这模样和师父还有几分相像,茹桑忍不住想师父少时是不是就这般可爱。
可爱师尊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告知他【为师这是为了便宜行事,不影响你。】
茹桑忍着笑,千恩万谢,没有拆穿师父他老人家此举真正用意——怕被掌门师叔念叨呗。
于是缩小版的卫道长跟着徒弟,拎着三个小拖油瓶,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向任务目的地杀去。
五人中唯一的女修宋晓晓仗着青春明媚没事就找头头茹桑搭话,一会儿崴到脚,一会儿看到蝶,叽叽喳喳的样子让茹桑一路很是头疼。
“宋师姐闭嘴吧,这路哪有那么颠簸,还不是师姐话太多,不专心走路。”另一个少年忍不住出声打断,不出意料得到宋大美人儿一个白眼。
茹桑见两人要吵起来连忙指着前方道:“地方到了,别吵,免得丢宗门的脸。”
两人悻悻不再多言,茹桑瞄了眼师父却见对方根本没在意这边,一双眼睛瞅着深山老林直看。
白河镇附近几个小村庄最近频频发生一桩灵异事件——村里嫁出去的新娘在送亲途中突然消失不见。
而就算不用送亲的新娘也逃脱不了这番厄运,在新婚当天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因着这件事,村里近期有亲事的姑娘们要么退婚要么推延婚期,人人惶恐不安。
有人说是鬼魅作祟,亡灵作弄,专门抢红衣服的新娘子。
这类流言越传越凶,很多人连红衣服都不敢穿了。
后来几个小村庄合资请了游方道士,可来的道士当天夜里就暴毙而亡,死因不明,一时间再也没人敢来捉鬼做法。
沉寂清冷了许久的村庄今日终于有外人踏入,激动的老村庄连忙领人在村口候着,远远的就瞧见五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
“仙人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五人刚走近就见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带着身后人向他们叩拜,一时懵逼,茹桑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对方。
两边简单介绍后茹桑领着人跟老村长进屋坐下,听他细细说明情况。
“这事儿啊想想就可怕,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说没就没呢!”痛心疾首的老村长手里拐棍狠狠敲地,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茹桑适时表示安慰,听老村长哽咽着说了下去。
老村长说的内容和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更加棘手些。
等村子里围观的人离开后,宋晓晓忍不住问:“茹桑师兄,这背后到底是有人捣鬼还是真的有邪佞作祟?”
之前和她顶嘴的少年张洋冷哼一声:“这不废话吗,游方道士无辜暴毙还能是人搞鬼?”
“切,什么游方道士,要我说根本是装神弄鬼之辈!”宋晓晓回怼他一句。
“好了,张师弟你也少说两句。”茹桑捏了捏眉心,苦口婆心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民间术士并非全然无能之辈,你师姐的考量没错。”
闻言,宋晓晓得意地挑挑眉,张洋撇撇嘴不说话了。
“依我之见咱们先查探一番,最好能引得那幕后之人或鬼自己出来。”茹桑提议道,“卫师弟怎么看?”
被突然点到名的卫道长转过脸看向青年,点点头表示每意见,小辈们的任务他们自己去搞就行。
得到首肯的茹桑精神一振,拉着三位师弟师妹商量怎么弄,卫卿在边上听着,不时补充几句。
等计划敲定后,第二日一早,沉寂许久的刘家村迎来了久违的喜庆。
红艳艳的绸缎灯笼布满了整条街,延伸到村口,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竟是村长家的孙女要出嫁。
“哎,老刘头,这关头让孙女出嫁不大好吧?”跟刘村长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辈忍不住劝他,“起码等这阵子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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