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无言地看着他,难得的没用敬称,她说,“你真是爱惨他了。”
她还从没见过,凌言在谁身上开了荤,竟可以这么思念那个人。不过几天,就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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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单手揉了揉眼,声音沙哑而失望,“原来是你啊。”他忘了要少说话,说完只觉嘴里自下而上地涌出一股铁锈的味道。
何小姐拍了拍他肩膀,道,“他在外面呢,说等你下班。”
凌言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她。
“我说祁思明在外面呢!”何小姐绷着笑,又跟他说了一遍。
见他还是不信,何小姐也无奈了,大声道,“骗你是小狗!他本来就说今天来首都嘛,他不想麻烦你,就自己来了,你去看,就在门口!我用我这个月工资发誓!”
凌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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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到的时候没直接进国会大楼,原因有二,一是他嫌弃国会安检太麻烦,快下班了,就不进去给工作人员增添工作量了,二是,工作单位门口接人,才是标准的接人姿势,往来都是凌言工作同事,他认不认识都觉得亲切,恨不能挨个点个头打声招呼。
何小姐出来接祁思明的时候就正见他跟个动物园里的公孔雀似的,在那招摇。
看到她,他问阿言不下班吗?何小姐笑着答,他让我先带你进去。
有内部人员领着,门口安检也简化了好多,之后祁思明就跟着何小姐,一直到凌言的办公室门口。
“进去吧。”何小姐也不帮他拉门,表情有点古怪。
祁思明摸不到头脑,伸手推门,谁道刚迈进去一步,一个小沙袋迎着他的面门就打了过来,祁思明万万没想到进个办公室还有偷袭,下意识地就伸手接住了,还没等他发表啥看法,第二个第三个沙袋铺天盖地地朝他打过来。
凌言站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摆了一排三角粽样式的小沙袋,一边打一边骂,“你不是说不来了吗?你不是说想去冷静冷静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好好待在你的xxi区啊!”
他避重就轻的指责他,不提昨晚为什么他和一个女人一同离开,不提自己找人跟着他,就像吃鱼的时候吃到刺,吃饭的时候咬到沙,他是疼的,但是他俩的开始就始于一时兴起,他畏惧,他不敢拿这个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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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被这么砸的措手不及,听他这么说,能躲也不敢躲了,只能狼狈挨打,口头求饶,“阿言我错了,你别动手!停一下停一下!天爷啊,你们谁买的这么多沙袋?!”
何小姐早就预知了这么一出,老早地退出战场,帮他们阖上办公室的门。
那沙袋其实一点不疼,就小孩子玩打口袋的分量,凌言砸完了,也消停了,冷冷地瞅着他,不说话。
祁思明挨完砸,还得负责捡。
他陪着笑脸,半是玩笑半是哄着,“别生气,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嘛!”
凌言嗓子不行,刚才已经是他极限,到这个时候也只能言简意赅,“骗子!”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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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看着凌言眼睛都气红了,也不敢放肆,意意思思地凑过来,把沙袋放在桌上,“真生气了啊?那谁叫你这两天都不回复我的,我给你打一堆字,你就给我发10秒的语音,还回得黄瓜菜都凉三遍了,我一天天揣着等临幸的宫女儿的心,拿着跟董事会打汇报等批复的待遇,我还不平衡呢!”
祁思明这人简直无赖,摆出一副委屈样子,跟他东拉西扯还振振有词,凌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都在抖,“你……”了半天,最后狠着心咬牙一喝,“你给我出去!”
祁思明这时候才听出凌言声音不对,他立马上前蹲在他脚边,攥着他的手腕就问,“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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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不领他这份讨好,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祁思明原本就没蹲稳当,这么被他一推硬生生推了个趔趄,但他脸皮厚,摔个屁股蹲也硬是没松开握着凌言的手,坐着还在撒娇,“我天呐,我对象怎么这么凶啊?!”
“那你找个不凶的去吧!”这话触了凌言的心病,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嗓子疼不疼了,只嘶哑地开了口,“祁思明,我们周一分开的时候怎么说的?我们明明约好了的,你说反悔就反悔,说不来就不来,你当我是什么?祁思明你能好好跟我在一起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出尔反尔?你能认真一点吗?!”
他这话里有软弱无能的跋扈,不合他半点的身份体面。
可是他心头动荡。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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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眼里起了水雾,祁思明一下子就慌了,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就仰头蹲在凌言身前,“阿言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别伤心。”
他抬手摸凌言的脸,凌言撇着嘴,没躲。
凌言总归是畏惧的,刚刚这么发一通性子,他也怕闹僵了没法下台。
可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问,“你昨晚跟谁过的夜?你说实话,我不跟你计较。”
他声音哽咽,听起来有无比酸楚。
祁思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也不废话,直接调开自己ut的最近24小时个人录像,认真道,“我昨天一个人睡的。”
证据在前,也由不得凌言不信。
感谢祁思明情场上身经百战,对这种情况还算挺有处理办法的,他没跟着凌言的节奏比着质问,反倒是立刻姿态到位地低头哄人,“昨天是有个小明星纠缠我,但是我真的只把她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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