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凶残,太凶残了!”
夏哥冷笑。
薛白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吃过夏哥准备的早饭,他站在门口,气定神闲地宣布:“我今天要出去。”
戚夏深正在给奶泡冲幼猫奶粉,闻言眼睛都没抬一下:“哦,路上小心。”
薛白过去挠他:“我就知道!你有了小的,就不疼我了?”
戚夏深抵着他的头,道:“你看着你脖子上的项链说话。”
薛白低头,当然低头也看不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鱼干造型的坠子,纯金镶钻,真的。这是戚夏深前两天送他的生日礼物,请了宠物饰品店里最好的师傅订做的,无论是分量还是心意都是十成十的。
薛白哼哼两声,脸盘子放在戚夏深手腕上:“那你不给我开门啊?”
戚夏深绷着唇角不肯笑,眼睛却已经弯起来了,“行吧,中午记得回来吃饭,早上买了鸡翅,中午做可乐鸡翅。”说着起身给薛白打开门,顺便给他调整了项链的位置,“猫粮还在原来的位置放着,记得给那些小猫崽添点猫粮,尤其是水,小区里的没有干净的水源,你记得给他们多放点水。”
薛白抖抖毛,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迈着慢吞吞的步子从楼梯下去。
这片小区里有不少流浪猫,住户又大多都是年轻人,没事就会出来喂猫,但对于流浪猫来说,它们更缺的是水,小区内露天的水源只有一个喷泉,池子不深但池壁建得很高,以免小孩儿在玩耍的时候掉下去。这就苦了体型小的流浪猫狗,想喝口水难上加难。
薛白先去野猫聚集的地方填了猫粮和水,看看时间还早就接着在小区里乱逛,迎面碰见一个针织衫姑娘遛猫。他长得好,体型大得有些十分突出,爱猫的见了都忍不住想摸两下。
针织衫姑娘抱着自己的猫蹲下来,试探着向他伸出手:“猫猫,mī_mī咪,过来猫猫。”
薛白扫了她一眼,本打算忽视过去继续巡逻,但发现这姑娘怀里的猫神色有些痛苦。薛白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了针织衫一会儿,迈着步子走过去,冲她怀里的猫叫了两声。
针织衫姑娘大喜,放下自己的猫小心往薛白面前推了推,“你要和我家胖胖做朋友吗?”
胖胖?
薛白看了眼那瘦骨嶙峋的三花田园猫,上前碰了碰它的鼻子。
他比三花大了好几倍,针织衫不禁紧张起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么大的猫她都打不过啊!
三花直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薛白叫了一声:“她欺负你?”
三花连忙叫起来,因为没开灵智,言语混乱。
薛白整理了一下,大概是说三花是被捡回去的,针织衫对它很好,但它脖子上的铃铛太难受了,每次走动都会响,让它的耳朵很痛苦。
薛白绕着三花看了一圈,像这种装饰性的东西,除非他要求,否则戚夏深是不会给他戴的,就像他脖子上这个链子,买来之后就放在他身边,他要戴了,戚夏深才给他戴上。
不过会响的铃铛,对猫来说太不友好了。
薛白果断伸爪子,利索把铃铛抓断了,叼着那颗铃铛对着蹲在他面前的针织衫耳边狠狠晃了一会儿,直到针织衫不堪其扰,堵住耳朵为止。
薛白这才拿尾巴拍拍三花,叼着铃铛昂着头走了。
剩下针织衫堵着耳朵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懵了。好一会儿,她才对着空无一猫的路径喃喃道:“那是我家胖胖的……”
猫没撸到,还被抢了个铃铛,针织衫长长叹了口气,抱着胖胖回家后和同样是猫奴的爹妈分享了刚才的“奇遇”。
她妈妈道:“丁点大破事儿,家里还有好几个铃铛呢,我给我们家胖胖找出来。”
原本以为摆脱了铃铛的胖胖顿时委顿下来,耳朵都趴着。
针织衫注意到她的异常,还以为她不舒服,连忙检查起来。
针织衫的妈妈已经拿着铃铛走过来,正要拿红绳穿上,针织衫看了一眼,犹豫道:“妈,还是算了吧。”
她妈妈道:“怎么了?这个不好看?”
针织衫回想起刚才铃铛对着耳朵一阵乱响的聒噪,忍不住代入自己脖子上带着个铃铛,从早响到晚,顿时毛骨悚然:“别别别,别弄了,猫听力那么好,天天带吵得胖胖难受。”
她抱紧三花,心疼道:“抱歉,是妈妈不好,一直没注意到。”
三花看着那个铃铛被针织衫丢进垃圾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用带这玩意儿,立刻精神起来,对着针织衫使劲蹭。
针织衫抱着她欢呼:“走,我们吃饭去!”
……
薛白巡视完了领地,觉得是时候吃饭了,于是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铃铛)回了家。
戚夏深给这个玩了一身灰的小混蛋开了门,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低头发现薛白爪下按着一只圆滚滚的铃铛。
薛白叫了一声:我今天也做了一件好事,我真是个好孩子。
薛白爪子一使劲,那铃铛就咕噜噜滚到了戚夏深脚边,进门的同时拍拍戚夏深的裤脚,“礼物,别客气。”
戚夏深:“……你又从哪里摸的?”
薛白回想了片刻,斩钉截铁:“别的猫送我的。”
戚夏深白了他一眼,以为是哪个流浪猫送的,没追究,道:“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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