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给你诊脉!”天之寒的话让息白感觉到恐惧,他不想让这个事情让别的人知道。
“不要去!”息白慌忙拉住了天之寒的手,天之寒心中有些惊讶:“到底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情,让你难受?”天之寒如此说道。
息白抬起了头,恰好看见了天之寒那双恳切清宁的眸子,慢慢的,心里居然觉得一点温暖。这件事情虽然是难以启齿,他还是忍著羞耻,对著天之寒说道:“我,我本来是男儿身,可是现在我却有了一个孩子。”他的手忍不住抚摸过腹部。
怀上这个孩子,不但是对他男儿身的侮辱,而且这腹中的血肉还是他最讨厌的人给予他的。
抚摸过腹部,息白突然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虽然很讨厌晏惜略,可一想到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居然有一种难言的亲切感,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好像是羽人一族与生俱来的天性,让息白心中融融寒冰全数都化去了。
看著息白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嫣红,天之寒忍不住看得呆了。
这时候息白突然回过神来,心里面有个软弱的声音对自己说:“这个孩子不能要,一定不能要。”
晏惜略的葬礼举行得颇为隆重,灵堂前面,风城的城民穿著雪白的丧衣,轮流来给晏惜略上香,整个过程,都是沈默隆重。
息白也穿了一件雪白的衫儿,乌亮的头发就随意散在身上,这几天里面,他削瘦了好多,整个人却多了一分病态的风韵。只不过息白的小腹,却有些反常,他整个人都瘦了,小腹却显得有些丰满。
默默看著众人的上香,这些人虽然态度严肃,脸上却没有什麽伤心之情,想来晏惜略虽然是个称职的城主,可是却不怎麽逗人喜欢。
唯一显得伤心的两个人,一个是天之寒,所有的人都知道,天之寒和城主的感情很深厚。而现在晏惜略死了,他又没有儿子,论威望和本领,天之寒自然是下一任的城主。
只不过无人看见时候,天之寒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晏惜略其实有一个孩子,可是息白却并不愿意生下来,那天他对息白百般安慰,可是却分明知道,息白是不会留下这个孽种的。
而另外一个为晏惜略伤心的,居然是云玉。他在哥哥的灵牌前泪如雨下,默默无言,最後还哭得昏迷过去,是天之寒将他抱回去的。
天之寒抱著云玉,心里想:“该处理的,总是要处理掉。”
息白看到云玉那麽伤心,自己也不免难受。晏惜略是他杀死的,是他伤了云玉的心。
这几天因为怀孕的关系,息白什麽也吃不下去,吃什麽吐什麽。他都觉得这个孩子是晏惜略来报复自己的,要让他活活饿死。可是为什麽,每次抚摸过肚皮,他心里就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舍不得肚子里这个小孩子。
夜慢慢深了,息白不敢睡觉,这些天,他一合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晏惜略那可怕的眼睛冷冰冰望著他。
一名侍女送来小火炉,告诉息白外面开始下雪了,晚上会很冷。息白慢慢的将火炉抱在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应该深了吧,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息白的手烘热了,那个双足还是冰冷。
他担心著,云玉的身体有没有好点?这时候天之寒却突然跑进来,脸容悲痛:“息白,云玉他死了!”
云玉早有心悸的疾病,现在突然受了刺激,接著病发死了,也没有人感觉到意外。息白悲痛极了,他还很是惋惜,云玉的身体由他调理,本来已经好了很多了,可是不知为什麽,却又突然恶化,也许晏惜略的死实在对他刺激太大。
而息白更感觉这是自己的罪过,天之寒虽然没有责备他一个字,息白自己却羞愧得无可附加。天之寒将一串白色的小花放在云玉的坟前。
“你的手怎麽了?”息白连忙去抓住天之寒的手,这双手十指都是布满伤痕,有好几个指甲都碎了。这还是息白第一次主动去握天之寒的手,天之寒靠著他,心中荡漾,只不过他脸上一片沈痛,并没有表露出来。
“也没有什麽。”他淡然抽出手。可惜息白心中的关怀之情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实在不能忍受天之寒这麽的折磨自己。
“把手拿来,我是大夫,让我给你上药!”息白声音冷冷的,充满了坚决。
天之寒好像有些尴尬,最後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息白挑出了一点药膏,仔仔细细的给天之寒的手指涂抹好,然後嘱咐:“这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用兵器。可是,你为什麽会受这样的伤?”
“我只是亲自想给云玉挖一座坟。他很可怜的,一辈子都因为病躺在床上,从来没有快活过片刻。他又那麽善良,就算城主对他那麽的坏,云玉却从来没有恨过他的哥哥。”天之寒眼睛里流露出款款深情。
息白的眼眶也变热了,不错,云玉有时候虽然有点任性,可是他本来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上一次城主的葬礼上,那些上香的人,有几个是真心为城主伤心呢?我不想让云玉有这麽虚伪的葬礼,也不想去应酬那些无关的人。於是我一个人,用手亲自给他挖了墓穴,不让别人碰到云玉的身体,然後我会永远的陪著他。”天之寒说到动情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息白看到了他对云玉的痴情,心中为之感动,更为了云玉高兴。有这样一个情人,云玉一定含笑九泉了。息白平时表情温和,可是对人总有一份淡淡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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