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铘站起身掸了掸灰,神情依旧从容,只是背上被宿遗祯压过的地方莫名燥热,着了火似的。他手指捻了一抹青光对宿遗祯道:“宿遗祯,你回来。”
然而宿遗祯不听话,直接翻身踩到了豪猪的背上,伸手掰着两根粗壮的猪牙,一拳一拳地砸在猪鼻子上。苍铘知他还因为风荷的事情不痛快,索性熄了青光,站到一旁默默看着,由他打尽兴。
豪猪被打急了,仰头嚎了一声之后体型暴涨,霍然变成了一间房那么大。宿遗祯愣住了,猪牙已经粗壮到握不住,他连忙从猪背上翻了下来。豪猪甩了甩头,两眼聚焦在宿遗祯身上,微微俯身就朝他扑来,一下一下跺得地动山摇,宿遗祯险些站不稳。
“师尊别怕,站到旁边去!”宿遗祯的血管里涌上一股子铁血,两手结印凝出一大团元力,在豪猪扑到眼前时陡然转身旋了一圈,接着元力脱出,如同一团炮火朝豪猪射去。
豪猪栽倒在地,向前滑行时还撞倒了一棵大树,猪牙断了一根,痛得哀嚎不已。
宿遗祯眯着眼:“牙断了会这么痛吗?”
苍铘道:“会的。”
“啊?师尊的龙牙也断过吗?”宿遗祯手里的元力刚刚凝好就停了下来,好奇地问了一句。真这么痛的话他还有点不忍心,本来还打算把另一根也敲下来玩,现在倒是觉得下不去手了。
苍铘却答:“没有。”
那豪猪已经没了威风,体型又缩了回去,而且缩得只有一只小猪崽子那么大了。宿遗祯收了元力往它身边走了过去,见那小豪猪竟然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师尊,它好像疼哭了。”宿遗祯没由来的觉得内疚。
当初这条龙承接劫雷受伤之后也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狐狸,是不是也这样疼过?或许比这更疼。不,不是或许,是肯定比这疼。想到风荷那张苍白的小脸,宿遗祯的心揪到了一起。
苍铘却道:“不要轻易相信表象,你最好离它远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朝宿遗祯飞速掠去,谁知就在此时变故陡生,那豪猪竟然浑身一抖掷出许多小刺来,根根都朝着宿遗祯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宿爷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苍铘是什么感情
第40章 扛走
宿遗祯立即后撤闪躲,又用手臂遮住了头部,但身上却没能幸免,被扎了许多细长的小刺。他痛得大喊大叫,苍铘听见顿时怒火中烧,猛然挥袖挡去了豪猪第二轮的飞刺,接着五指微勾托起一团激撞跳跃的青光,手腕一震便将青光砸在了豪猪的身上。
那豪猪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咽了气。
宿遗祯跪倒在地,皱着鼻子直骂咧。苍铘想扶他起身却不知该扶哪里,他不确定到底有哪些部位被扎中了,便说道:“你先别动,先告诉我哪里痛。”
宿遗祯嘶嘶吸气:“哪里都痛,我的妈,救命啊师尊!背上痛,腰上痛,屁股也痛!”
苍铘颇有些手忙脚乱,干脆两手从正面架着他的腋下将人托起,接着往肩上一扛给带到了不远处的草甸上。他将宿遗祯小心地放下来,确定前面没有被扎中之后又将他放成了趴着的姿势,撕开背后的衣服就开始拔刺。
“师尊!”宿遗祯哀嚎,“轻一点,千万要轻一点,这东西跟被马蜂蜇了一样疼!”
苍铘忍不住叹息:“总是不听话,现在可知道长记性了?”
宿遗祯哭丧似的,咧着嘴直叫唤,一边叫唤一边还装模作样地哀叹自己命苦,没人疼没人爱之类的。苍铘给他拔刺拔出一身汗,那背上、腰上足有上百根,至于臀上的,他还有些不好下手。
“师尊,拔完了吗?”宿遗祯见他没动作了便问了一句。
苍铘迟疑了一下,道:“还没有,我现在需要褪下你的裤子,你同意吗?”
宿遗祯翻了个大白眼:“快别磨蹭了,只要你不打我小菊|花的主意,想褪到哪儿就褪到哪儿!”
“......”苍铘闻言便果断扯掉了他的裤子,疼得宿遗祯浑身一哆嗦,细汗凝成了晶莹的珠子往腰线下滑,那景象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苍铘强行转移注意力,问道:“小菊|花是什么?”
宿遗祯苦笑,喘着气道:“师尊别问了,你轻一点,我好痛,比他大爷的pò_chù还痛......”
苍铘:“你说话的方式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宿遗祯:“不改,我不改——”喊到后面都疼变了调,又尖又细仿佛真是个太监,宿遗祯惊骇之下慌忙闭嘴,咬紧了牙关不再吭声。
苍铘拔完了刺又替他把衣服松松穿上,看见他皮肤上一片片的灼红很是不忍心,抬手往腕上一划便划出一道血痕,递给宿遗祯道:“饮我的血,可帮你解毒。”
“师尊这是干什么?”宿遗祯连连摇头,“我是人类,不能茹毛饮血。况且这豪猪刺顶多就和马蜂的毒差不多程度,自己能好。”
苍铘坚持:“别多言。”
宿遗祯也很坚持:“我不要喝你的血,血是腥的,我喝不下去!”
苍铘:“当初给你的狐狸血你喝了么?”
“我......我喝了。”宿遗祯无言再继续反驳,望着他的手腕一阵心潮起伏,总觉得欠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以后连翻脸都不大好意思。
苍铘:“你是要我亲自喂你么?”说着便作势要自己去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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