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为你是知道伟伟哥要出国的事了,所以才来问问你的,常看见他来找你学习,你们关系好?”
安安最后一句是疑问句,林沫听出来了,点点头,说:“嗯,他挺努力的,想要考b大建筑系。”
安安眨眨眼,继续笑,说:“哦,学建筑啊,想必是为了他妈妈了。”
林沫问:“誒,你知道?”
安安点头,说:“嗯,听说过,他妈妈身前很喜欢建筑,一心想要他长大后当建筑师,可惜,后来阿姨自杀了…”
安安语气里透着惋惜和遗憾,林沫立刻狐疑起来,敏感地问:“自杀?不是说失足落水吗?”
林沫记得那则报道,为什么记得,连他自己都感觉惊异。
可能是因为当时林妈妈叹息的语气,也可能是因为当时他和林妈妈在一起共同围着火炉看报纸的共同回忆,也可能是冥冥之中,就是让他记住了…
但是这一切,都忽然变得不重要,追寻自己为什么记得,怎么记得,都比不上一个真实的事实来的重要。
安安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颊,透着童真和可爱,他比林沫和白伟伟都还小一点,不过此刻她的脸上却带上了谨慎的微笑,那是透着委婉的谢绝的意思,她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所以抱歉地笑,眼角的纹路很迷人,道:“不好意思啊,快上课了,我上楼去了,等伟伟回来了,我再来找你,谢谢你。”
林沫没有办法,只能目送着女生背影的离开,他眉目之间带着灰色的忧心,浅浅的,但是却在他秀气木讷的脸上显得格外清晰。
安安说得没有错,果然第二天白伟伟就回到了学校,直接来了林沫班上找他。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林沫,我可能要出国了。”
林沫一愣,亲耳听到白伟伟这样说,还是有些震撼和吃惊。
“怎么忽然…”
白伟伟打断说:“嗯,是挺突然的,我自己也没料到,我本来还以为我会参加高考呢…”
林沫看着白伟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伟伟忽然开朗地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像你说的,我要考上b大,大概只有复读一年,这样的话,不如出国更好。”
不知道为什么,林沫看见白伟伟这样故作轻松的笑,心里滋味陈杂,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问其中的原因,即使他知道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原因是什么?也跟他母亲有关吗?还是和他母亲的死有关?
林沫不觉得自己可以去窥探这个隐私。
“嗯,你想好就好。”
林沫说,白伟伟却一把抓住林沫,身体重重地撞上去,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国了一点也不伤心啊,我可是要出国去好吗?可能几年都不会回来,我们可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知道吗?你怎么表现得这么淡定呢,一点都不为我担心的样子…”
面对白伟伟的调笑,林沫才感觉放松一点,垂下眼睫毛,声音柔和又清晰,很好听:“嗯,我知道你要出国去,我没有不为你担心,你要走了,去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英语不错,好好学,一定能考上好学校。”
白伟伟听了他这样说,才算真正笑出来,说:“你这话怎么这么像我爷爷奶奶说的话啊..真是,对你无语了。”
林沫听了他这样说,也低头笑了一下,想起那天沈建国带了白伟伟去他爷爷奶奶家,说是要去给白伟伟做思想工作,这样看来,这个工作不仅是给白伟伟做通了,也给白伟伟的爷爷奶奶说通了。所以白伟伟才这段时间都没有来上学吧,多半都是去忙出国留学的事情了。
白伟伟身体高大,多了林沫半个头,他穿的衣服也特别大,而且热血少年一个,穿的也不多,卫衣的外套套在白伟伟身上,有些空荡,他没有戴围巾,学校走廊上的风呼呼吹,虽然不冻人,但是也挺冷的。
白伟伟拦着林沫的肩,两个人像从小认识的烂兄烂弟一样靠在一起,白伟伟眼睛望着远方灰沉沉的天空,语气里带着些迷茫,说:“这是真的要出国了啊…”
林沫扭头看他一眼,看到白伟伟的侧面,鼻翼很挺,眉目深邃,这一个侧面,真的很像白茺。但是林沫知道,这个人不是白茺,只是他儿子,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一下,想起白伟伟年幼失掉的母亲。
其实一件东西,从本来一开始就没有比起本来有然后忽然失去好很多吧。就像钱,本来就是穷人,穷惯了,也不觉得什么日子难过,但是如果一直是有钱人,忽然来过穷人的日子,大概觉得很难熬。也好比感情,本来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后来忽然懂了,爱了,也被爱了,尝过了爱人和被爱的好,大抵就很难再放下了。
人,都是这样的吧。
失去是最痛苦的事。而缺失,感觉相对还要弱一些,因为本来就不是你的嘛。
而失去,就是让你无法再回到从前啊。
林沫眼神温柔地看着白伟伟的脸,脸上有很柔和的表情,说:“你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在天上看着你。”
白伟伟没料到林沫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再去看林沫的脸,一张白净到几乎透明的脸,瞳仁清澈深幽,安静到像会吸人一样。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安详平和的,带着虔诚的祝福和愿景,让白伟伟瞬间觉得有些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这个文的题目引起了很多歧义啊,其实当初写的时候真没有注意到,诱惑同学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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