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日弄不清楚,我一日难安。滞了片刻我又厚着脸皮继续追问:“公子,我们以前……”白轩涵阻了我的后话:“童儿,以前诸事,等回到故都以后,我慢慢讲与你听。”我心有不甘,竖起食指道:“公子,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我露出少有的正经之色:“公子姓白,名轩涵,字是什么?”
白轩涵道:“玉。”一字掷地有声,我心暗道,白轩涵,白玉,这下便清楚了。纵使白轩涵不说,我借着赵友乾当初在新嶂城公堂之上的话也猜出了个大概。赵怡与白轩涵自小就认识,并且赵怡在穿开裆裤时就喜欢上了白轩涵,如若不然这赵怡好端端的在自己手腕上刺一个玉字做什么看着我左手手腕的玉字刺青,不禁感叹,这早恋也恋得忒早了。
白轩涵在路上没认出我,在街上从歪嘴男人手里救了我。当时他看盯着我手腕看,想是在看我手腕上这个刺字。白轩涵与赵怡是如何分开的我不清楚,还有白轩涵为何隔了十二年才来找赵怡,对于这一点我他也清楚。我在赵怡脑子里找不到任何信息,这些陈年旧事,恐怕只有等白轩涵自己来说清了。
分别十二载,轮了春秋,换了冬夏,十二年前的情种萌芽,只是他已空了年华。赵怡已死,如今剩的只是副空壳,我不知赵怡与白轩涵相见时会作何面目,是高兴?是痛苦?还是愤恨?又或是悲叹?我不敢妄猜,毕竟隔了十二年,一年尚有四季之变,更何况这漫长的十二年。
半个时辰后,小小又送来饭食。白轩涵的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我胡扒了几口也停了筷,这一派青绿的素菜甚好,只是吃多了便觉无味。
饭后,我陪着白轩涵出门走了走,老是闷在屋里也怪难受,白轩涵腿上有伤,但他行动时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心知他又在硬撑,因而没让白轩涵走远,只在河边走了一圈。小八和小九奔到河边,嘻声道:“舒公子,大当家的请你过去一趟。”
自从入了这个迎风寨,那个刀疤子脸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如今竟派人相请,莫不是什么鸿门宴?突然想起今天把十一娘惹哭了,难道是那家伙想揍我出气?我心有不安,笑着问道:“你们可知道大当家的让我去做什么?”
小八道:“大当家的命人摆了桌子,拿了骰子,好像是想与舒公子你赌一局。”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动武,什么都好说:“公子,要不随我一起去看看?”
白轩涵严肃起来,顿了一两秒之后嗯了一声。小八小九领着舒童与白轩涵去到清风堂。堂前站了两排小喽啰,左边空地上摆了一张木桌,正前方有一木椅,九道疤懒躺在木椅之上,一脸不爽的盯着我。我看得懂脸色,这拍马屁的功夫也算可以,即便闭着眼睛也不会拍到马蹄子上。我急急上前陪着笑脸,唤了声:“九爷。”
九道疤站起身来,开门见山道:“按照我的规矩,只要是上了这迎风寨的人就再也下不得山,除非留下两条腿儿。不过我念在你曾救过桐城外边的流民份上,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赌一局,武一局,只要你赢了这两局,我就让你下山。”
我浪荡赌场多年,这赌肯定是没问题的,但这武恐怕有些困难。他九道疤人高马大,肌肉发达就不说了,站在两旁的小喽啰也都是五大三粗,拿捏我这样的小白脸完全不在话下。我提着胆子,道:“九爷,您让我一个小书童与你们比武,这不是存心欺负我呢嘛,我这小身板,哪里干得过你们呐!”
九道疤瞥了我一眼:“我又没说让你和他们比。”总算有了一丝希望:“那让我和谁比?您总不会让我和一个小娃娃打吧?”
“即便让你和那个小娃娃打,你也不一定打得过。”九道疤嘴角一挑,轻蔑一笑:“小十七,过来。”应声而出,一个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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