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宜月馆成了壶仙居的固定大户,与宜月馆地位不相上下的风月场所相继踏上门来订购妆粉。一来二去越来越熟,向她们打听一些消息轻而易举。
苍斗山听得笑眯眯的,提笔将名单写在白灯笼纸上,幽蓝火焰闪闪烁烁,猛然膨胀将灯笼吞了进去,火焰一胀一缩,白纸上的字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就传到那边去了?”微生看得心痒,想把它拆了看个究竟。
“是啊,大概要过几天就能收到银票了。”苍斗山叠好灯笼,插进书架边的大花瓶,“看什么看,不许拆。”
微生一脸无辜:“就想看看嘛……”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日更到八号,九号不更,十号继续。
最近在苟第三本的存稿,第一次尝试写咸蛋,头秃得厉害。
第18章 看光咯
孤灯水榭的效率很高。
三日后,微生就收到了写着苍斗山名字的邮件,拆开来里面是一张面额两千两的银票。
微生眼巴巴地瞅着银票在苍斗山手上待了一会,给了他:“给你买粮食去吧。”
“好!没问题!”微生眉开眼笑,仔细收好乐颠颠地去买地瓜干去了。
应该是开了个好头,往后孤灯水榭传过来的任务大多都是查小三,查小四,查小五,查私生子……钱攒不了多久就全转去买地瓜干去了。
日子过久了,未免太无聊。
在胭脂水粉中浸多了,苍斗山时常有灵思枯竭之感,他对这行是越来越厌烦了。
如同数日闷热得透不过气来的夏季晌午。
微生使法术制了许多大冰块,放在壶仙居各处,凉气飘逸,也抵挡不住太阳的滚滚热浪,苍斗山懒劲发作,经常瘫在凉席上不肯起来。
微生唉声叹气:“你已经好几天没做新妆粉了。”
“别,我闻着恶心。”
“鹿梨浆,喝不喝?”
苍斗山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不喝。”
微生没法子,数了数钱,揣兜里打算去街上买几匹澄水帛挂上。天气实在热得反常,这么毒,放眼望去,花萼里的花全萎了。
刚出门就看到门边上一大篮子,蒙着数层透白的冰丝裀,他揭起来一看,篮子里满当当装着几个大青芒,上面还滚着水珠儿。
“斗山,有吃的了!”
苍斗山兴致缺缺,连应一声也懒得应。猛然嗅到一股青芒香,甜蜜又青涩,登时精神为之一振。“芒果?哪来的?”
“大概又是黄老板。”微生啧啧,将篮子上的冰丝裀披到苍斗山身上,“这纱老贵着呢,冰蚕丝织的。”
冰丝裀触体生凉,苍斗山捻了捻,触感比千年前更加光滑轻薄。想当初这种布料他是要多少有多少,穿着冰丝裀织的衣服四处溜达,哪像如今这样热得跟死狗一样躺着……
那边微生开始剥皮切芒果,花刀切小块,沿着果核整块切落装盘:“起来。”
苍斗山挣扎了两下,发现起不来,颓然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张嘴:“啊——”
塞了一嘴芒果,满足。
吃完了还有一勺,芒果皮薄肉厚,两个人吃不完,微生拨出了一点,招呼胡了也过来尝尝鲜,顺便给老头子一份。
夏季蝉鸣悠长,颤动的尾韵仿佛也拨动了空气,震荡起圈圈涟漪,青芒香味缭绕,苍斗山迷迷糊糊的,视野之内都开始褪色,褪成黑白,像一幅黑白版画。
山顶上风很大,云气翻涌,沾衣欲湿。他抱着个西瓜吭哧吭哧。师姐在采桃胶,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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