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舒服。
“唐小姐,阁主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往大门的方向走来。”正在这时,一身白衣的侍女匆匆走进来朝她汇报。
下一秒,唐零已经跑出了房门,朝大堂跑去。
可待她赶到大堂的时候,侍卫却告诉她,阁主已经去了天池,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灰发的男人。
“……”唐零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自己的心情,脸色发青的她僵着站了好一会,才勉强捧住了手里那精心熬了好久的汤。
那是她担心墨溪断出门不记得吃东西而特地炖了好久的,亲自炖的。
接着,她不死心的再度朝天池跑去。
这次接待她的是两个面色冷漠的侍卫,连话都没说,只是对她出示了一块令牌,上面就一个字。
‘禁’
意是,现在无论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得进入进入天池打扰。
违者,死。
“……”一种无法诉说的委屈顿时红了唐零的双眼。想不到她自己这两天来连觉也不睡,一直等墨溪断回来的结果竟是连面都见不到。
天池里
热气弥漫的水雾里,隐约可见两个修长的身影。
此刻,墨溪断正半跪在池边,尽量小心的在不扯到伤口的前提下,为坐在平台上的灰发男人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
男人很安静,甚至懒得动,只是慵懒的斜靠在平台上的玉雕旁,任墨溪断细心服侍着。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外袍,连脚裸都是光的,上面满是被山石划破的伤口,血肉模糊。
而那件唯一的外袍,虽然长到足以将他的身体全部遮掩,可略微撩开下摆的时候,那光裸而修长的大腿却轻易可见,上面还清晰烙印着不同程度的咬痕…
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待将男人的腰带解开,衣袍褪到腰下时,墨溪断已经被眼前的画面惊得两眼阵阵发黑。
男人白皙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咬痕跟凌虐的痕迹,尤其是胸前以及大腿内侧的地方,甚至被咬到渗出了鲜血……
他甚至,能从他的身上,清楚的闻到不同男性的气息……
而承受了这一切的男人,此刻,却只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墨溪断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却还是无法控制愤怒的浑身颤抖,半响后,才用力抓住男人的手臂,嘶哑的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有谁?”
“……”被抓住手臂的男人微微歪着头,懒懒的看向墨溪断,随后,嘴角缓慢的勾起,慢慢的道:“这种事情,有所谓么?”
沉默了下,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加深了几分,凑近墨溪断,一字一句的道:
“你,不也做过么?”
“…………”
看到墨溪断有些发白的脸色,涯笑了笑,懒懒的将身体往后一靠,过了一会,才淡淡的道:“何况,这种事,也没人在意。”
很平淡的一句话,甚至连语调的起伏也没有,可墨溪断却能深深感觉到,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渗着鲜血。
可就这么仅仅几个字,他已经听出了很多,也猜到了很多。
包括涯现在跟严凌枫的关系……
他都几乎可以猜得到……
这明明是自己期待的结果,可是男人目前的状态,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涯……”
墨溪断低头苦涩的笑了笑,而后,单膝跪上平台凑近男人,凝视着他道:
“有人在意,只是你从没有注意到而已。”
“……”涯没说话,只是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并不意外男人冰冷的态度,墨溪断只是又笑了笑,而后,伸手温柔的将男人抱到了水里,开始为他清洗身子。
“………”
身子突然被抱起让涯不自觉有些僵硬,可随即还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对方清洗的动作虽然有些生涩,显然没侍候过任何人,但洗得很认真,也很仔细,力道跟动作都刚刚好,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而稳稳抚住他腰部的手也很规矩,加上又有水的浮力支撑着,涯反而有种在云中的感觉,整个人也在那类似于按摩的动作下,越发的困倦起来。
像只慵懒而冷漠的波斯猫,双瞳渐渐眯起,任对方温柔的侍候着。
因为水里放了药粉的关系,他的伤口并没有因此而发炎。到是面色被热气蒸得红润了几分,连双唇也透出一份柔软的水色,微微开启着。
直至在水中被抱到墨溪断的大腿上坐着,轻柔的拉开双腿,才突然皱着眉清醒过来,连嘴唇都是白的……
毕竟,他才经历过噩梦般的一夜,即便是觉得不在乎,身体却还是本能的感到恐惧……
“涯……”墨溪断停下了欲将手指探入涯体内的动作,而后,抬眼看着男人,暗哑的道:“我只是清洗而已,不会做其他的。”
语毕,也并没有马上动作,只是用一双清澈的金瞳安静的看着男人,耐心而镇定。
“……”涯静静的与墨溪断对视了片刻后,便默许的垂了眼睛。他自己手指毕竟也受了伤,所以不方便弄。
“放松……”一手扶住男人紧韧的腰,墨溪断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小心的滑入男人的尾椎末端,然后,停了一下,待男人略为放松后,才缓缓的将手指伸入……
“呜……”可再怎么小心,再怎么温柔碰触,被撕伤的地方,还是疼得涯忍不住皱了眉,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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