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陶家找一找,若是没有,就去当铺、赌坊之类的地方,看是否有人出手这些首饰。”见对方不解,穆清彦道:“你找我继续查,同样是觉得有很多疑惑未解,对么?昨晚捕快们去过陶家,可那时陶家母子都不在,刘屠户后来去寻仇,母子俩却一起在家。那么,中间这段时间陶家母子在哪里?”
杨如松长长吁了口气,疲惫至极:“姜捕头儿也说了这点,但是……”
姜捕头儿告诉他,依照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若真有问题,恐怕很难深入追查,这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另一点,县令不会愿意,尤其是明面儿可以完美结案的时候,那点小疑惑会被抹掉,县令不需要积攒太多的悬案,这对政绩考评会有影响。
这时下人来询问是否摆饭。
天已经全黑,晚饭时间已经迟了。
杨如松歉意道:“两位先用饭吧。”
“一会儿把晚饭送到客房就行。还有一件事要问问你。”穆清彦见他神色疲惫,恐怕自昨日出事后就一直没休息过,所以也不拖延。“在昨日迎亲之前,你最后一次见刘云芝是什么时候?”
“五六天前吧。按我们这儿的风俗规矩,新人成婚前不能见面,尤其是过了大聘之后,十分讲究。我们两家的大聘是一个半月前走完的,只是,我……我偷偷去见过她。也算不得真正见面,多是隔着墙说两句话。自从两家定亲,云芝考虑到杨家,便不再肉摊子上帮忙。偶尔出门,次数也很少,彩菊都是跟着的。”
“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事?或者,她的情绪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任何令她感到害怕、奇怪等等事情。”
杨如松几乎没怎么思考:“害怕的事情倒是没提过,唯有几次提过陶家,十分厌恶。我跟云芝都定亲了,陶鹏还不放过她,几次三番去要银子,不给就言语污蔑。有一回云芝实在忍不住,拎了砍骨刀追着陶鹏砍,一直追出镇子,结果跌进一个大坑里,幸好没伤着。”
“大坑?”
“镇子南边有座老屋,是曾家的,只存放着一些杂物。那个大坑就在老屋旁边,好像以前是地窖,因着没修缮还是什么原因,恰好那天被陶鹏一踩就踩塌了。他自己掉下去不算,反手就拽住了云芝……”
“大坑不深?他们自己爬上来的?”
杨如松皱了皱眉,主要是觉得他追问的问题有些奇怪,至少看不出这些问题跟破解杀人内情有什么关系。好在杨如松脾气好,又觉得能传出那般名声,或多或少是有些真本事,有求于人,起码该给予一份信任。
按捺了疑惑,他说道:“云芝对这件事只简单说了两句,大坑是有些深,他们上不来。云芝不敢喊人,到底她跟陶鹏孤男寡女,万一被人看见,不知又要穿出什么难听的话。陶鹏也不敢出声,云芝手里有砍骨刀呢。”
提及这件往事,大约想起了刘云芝得意俏丽的模样,杨如松脸上浮现怀念的笑,却又转瞬即逝:“云芝说,他们是顺着地窖进入曾家老屋,自入口出来的。别的,也就没什么了。”
“没在提到别的异常?”
杨如松凝眉沉思,良久才摇头:“实在想不起别的,没发现云芝有什么不对。”
穆清彦想了想,又问:“照你刚才说的,曾家地窖有一部分在院外?”
杨如松点头:“的确有点奇怪,一般地窖都在宅子范围内。不过,曾家是大户,或许有什么别的考虑。老屋旁边是一片竹林,本就是曾家的,竹林里面还有曾家的祖坟。”
“能记得确切时间吗?”
“……掉进土坑的那天?”杨如松越发疑惑,但还是配合的回答:“记得,我记得自己去找云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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