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你还真别担心,”虞况觉得小丫头就是从小太崇拜文简了,瞎操心。明明自己才是亲哥,怎么没见她这么关心过……想到这,还有点吃味。鬼使神差地拿起桌上一杯酒,喝了一口,“比起文简,我更担心你‘单哥哥’——”像是为了故意嘲笑妹妹,虞况特意把“哥哥”二字拖地老长,“你说你这丫头,怎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都跟谁学的?跟单承安?”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突然一阵歌声从小舞台那边传来,是单承安的声音。此时的灯光并不昏暗,有客人认出唱歌的正是“herz”的主唱,还吹了几声口哨。接着吉他声响起,另一个更为清澈纯粹的男声加入其中,和单承安对唱起来,两人的声线不同,各有特色。虞况听了,不由自主地用食指指节在桌面上打起了节拍。
虞佳还满怀心事,一看他哥,竟是一脸若无其事,“别傻站着了,坐下好好听歌!文简厉害着呢,不用你瞎操心。”
“哥——!”虞佳无奈地坐下,见他还要拿起酒杯喝,蹙了下眉,没好气道,“那是我师兄的酒,你别喝——!”说着想去夺他手中的酒杯。
“你师兄?哪个师兄?”换了只手拿酒杯,没让她得逞。倒是从来没听妹妹说过学校的人和事。
“就现在和单承安唱歌那个。”虞佳指了指台上抱着吉他的人。
“嗯……”虞况听了,放下酒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意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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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佳和单承安在酒吧装修上确实花了不少心思,为了整体风格的统一,休息室的入口是一扇酒桶桶盖样式的门,单承轩扶着文简进去之后,就将其反锁了。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文简身体一激灵。他觉得自己的脚步虽然有些飘,但并没有完全喝醉,只是酒精减缓了他思考和动作的速度,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会被单承轩带到这里。
本着人性化的管理原则,设计师给员工休息室也分配了不小的空间,即使还带有一个独立的洗手间,它也没有因此显得狭小逼仄。单承轩把文简扶到屋内的布艺沙发处让他坐下,还不忘将靠垫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受伤的左手下面,然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文简坐下后,眼神就开始有些涣散。单承轩刚拿着拧干的热毛巾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文简右手里捏着从面前矮脚桌上拿的魔方,而人已经坐在了地上,毫无平时的姿态可言。还好沙发前铺了层毛绒地毯,也不至于着凉。单承轩蹲下`身子,想用热毛巾给他擦脸,结果还没碰到对方的脸,就被躲开了。文简只觉得有人打扰到自己单手解魔方了,眉头紧锁,斜睨着罪魁祸首,一脸闷闷不乐。
“还敢瞪我?!”单承轩重新将他抱上沙发,“坐好!别动!”,语气虽严厉,给他擦脸的动作却是轻手轻脚的,“手还伤着,就敢喝这么多酒!”
“和你无…关…”擦了脸后,文简的意识似乎清晰了点儿,虽然吐字仍然很慢。
单承轩听了,甩开手中的毛巾,欺身上前,“和我无关?!”用右手捏住他的下巴质问道,“嗯?”文简被迫抬起头,迎向对方来势汹汹的目光。
一想起刚才他和那个外国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单承轩的右手就不禁多用了几分力。因为衬衫袖子被挽起,能看到这时他小臂上的肌明显绷紧了,“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我的人!”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
文简看着他的嘴张张合合,用仅能活动的右手去推他。单承轩像是预料到了一般,立马将他的手压在沙发面上,左手五指极具倾略性地扣入文简的指缝中,“你是不是该尽尽你的婚内义务了?嗯?”随即贴上文简的唇,“单太太”三个字被吞进了两人唇齿交缠的吻里。
文简被捏着下巴,单承轩的舌头灵活地撬开了他的牙关,两人舌尖相抵,紧接着便长驱直入,恣意地舔舐着他的每一寸牙龈。爱尔兰威士忌微油的馥郁馨香随着单承轩逐渐深入的舔弄吸`吮,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7)
文简醒来,身边的位置毫无意外地空着。隔了一个人身的位置处,床褥虽有被动过的痕迹,但单承轩应该在他醒之前就走了。自酒吧的那次不欢而散后,两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对方。除了有时在饭桌上不可避免地打个照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交叉着各自的生活时间线。文简一吃完晚饭,就会躲进书房,直到深夜听到隔壁卧室没了声响,才会悄悄地在那张大床上躺下。而单承轩也会像今天一样,识趣地一大早就出门。
“文少爷,真的让我今天就回去?”看到文简下楼,刘婶就将一直热着的南瓜小米粥端了出来,关切地问道,“还是等您复查完,我再走?”
“我待会儿就去复查,应该没问题了。”文简试着转了转自己的左手腕,“这一个月来,辛苦您了,多亏了您的照顾,我的手才好地这么快。”文简说的是真心话,刘婶的手艺确实好,在国外的时候,他吃饭也是向来凑合,刘婶在的几周,伙食确实比较和他胃口。不过他还有一点难以启齿的私心,刘婶回去之后,就表示他可以重新搬回客卧了,可以结束这种折磨了。
因为他知道那天之后,自己的心就乱了。扰乱他的心的人,还留有后招,而他自己,一旦入局,就是破釜沉舟,毫无退路。爷爷在世时,常说他的棋路周密,但过于保守,因为他怕一着不慎,满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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