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疯了般地寻找她的踪迹。
噬咒会持续损坏身体,如果不是他的根基良好恐怕早已被从中掏空。她生怕他再出事所以暗中跟随,看着他抱着那奄奄一息的女人回到位于雪国的府邸,看着他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身边,红着眼睛祈求她醒来。
他用了顶级的续命丹才维持住她的生气,可惜没有用,她体内的毒素似乎已全面发作,没有瑞丽丝草生命会迅速衰竭。
而瑞丽丝草虽生长在雪国却也极其稀少,十年才开放一次。今年虽恰好是花朵开放的年限,但是早已过了夏月的花期,万金难求。
当她暗自庆幸,诅咒那个女人再也醒不过来时,兰迪却突然去了位于迦楼城西南角的染尘宫。弗拉心急地追去,在踏入染尘宫前弗拉多番踌躇,胆战心惊。
这座宫殿的主人太过阴毒诡异,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半点儿关系。雪国皇族护卫队长官,法尔特。虽然这是他的本名,但敢这么叫他的人除了雪国的王和第一王妃布兰卡之外,其他的人都去了地狱。
对外用的名字是梵特,所以世人纷纷恭敬地称呼其为「梵特长官」。年龄不详,明明是寿命不超过一百年的巫族却活到现在依然没有丝毫衰老的迹象。弗拉从小跟随布兰卡大人,接近二十年,这个男人连样貌都不曾改变。
手段狠辣,作为雪国的刑事长官处死过的人不计其数。传闻他嗜好收集各式刑具,血腥残忍,对刑讯有变态的喜好。弗拉十岁时在他手下接受了短期的训练,就是在那时她认识了年仅十三岁的兰迪。
那时的兰迪已经在梵特的染尘宫修行了四年,冷漠不似人类,时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但是就是这样的兰迪总在她最害怕的时候陪在身边,替她完成那个男人布置的任务。他替她尝过毒药,替她剥过兽皮,替她在冰冷的河水里浸泡过一整天。
她跟随着梵特修行只有短短的一年,但那段日子的经历烙进了脑海里,成为了午夜不时回放的噩梦。
弗拉总是忍不住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此人变成了这样恐怖的,以折磨人为乐的怪物?
偏偏梵特还生得如女人般阴柔美艳,因此便更添了几分诡异的邪气和妖娆。只是这男人不仅心理上扭曲,那方面的嗜好也不同常人。传闻他的宫殿里养了不少娈童,就连那侍奉的仆人也是俊美的男童。
弗拉从侧面翻过高墙跃入时便被小孩模样的侍卫拦截,落下时脖颈已经横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惊魂未定之时,前方却突然传来男子阴柔的声音,明明动听却不知为何凉得让人毛骨悚然。「这不是弗拉吗?十几年不见师父险些认不得你了……」弗拉方抬起眼,一股冷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男子竟在瞬间从远处掠来,揽住她的腰肢俯□,柔美的轮廓上一双蓝紫色的眼眸浮光掠影。
「嗯……」男子瞇了瞇眼,神情透出几分戏谑,「虽然出落得差强人意了些,但身材不错……还好刚才没舍得让菲尔杀了你。」
弗拉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后背,男子虽然说着暧昧的话语,却有阴冷的杀意彷佛无孔不入般渗透出,她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男子撇撇嘴,显出几分无趣,「弗拉,你在害怕?敢闯染尘宫的人应该都不怕死,比如说……你心爱的男人。」
弗拉的瞳孔瞬间紧缩,满心焦灼,「你把他怎么了?!」她的声音还带着颤音,却极力隐藏着恐惧。
男子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拂过她的脸颊,细细摩挲,弗拉只觉得好似有冰冷如死尸的物体爬过肌肤,心头恐惧更甚。
男子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指甲看似不经意地划过弗拉的嘴唇,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我宫内的瑞丽丝花可不是用来被偷的,你说,他偷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死呢?」
弗拉唰地惨白了脸色,眼眸轻颤,「你杀了他?」男子轻笑出声,如同恶作剧的孩童,「目前还没死,只不过再跪下去可能就离死不远了。」
跪……他让那冷傲的杀手,她弗拉爱慕的雪国暗杀部队长官给他下跪!
如果不是怕惊动了布兰卡大人,兰迪怎么可能不调动手下力量只身前来窃取瑞丽丝花?一旦被布兰卡大人发现那女人如今在兰迪手里,她定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所以,他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动用手下的军队。
「真没先到他在被我重伤之后还愿意下跪,只为求一朵我宫里多得放不下的瑞丽丝花,真是让人觉得好奇啊……」男子玩味地用指甲在弗拉的脸上制造着伤口,身侧的侍卫菲尔依然用短剑抵着弗拉的后腰,令她不敢轻举妄动。
弗拉在极度的恐惧和担忧中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哽咽,「你不要折磨他……他如今疯了……为了那个女人他连命都不要……你不要再折磨他……求求你……」
男子蓝紫色的眼底闪过莫测的光,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女人?跟了我五年连个表情都没变过的臭小子竟然也会为了个女人发疯?有趣……」
指甲最后在弗拉的侧脸划出十字,男子将指甲上沾染到的血迹随手擦在弗拉的衣服上,暗暗叹息,「毕竟师徒一场,杀了他也怪可惜的,你便去将他带回去吧。」
弗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带到染尘宫的大殿前,只记得入目的是从男子跪倒的双膝四周蔓延开的血迹,在染尘宫雪白的地面上渲染出妖异的花。
她惊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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