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斗篷,似乎怕她会冷,四周还放置了一圈的能量晶石,淡淡的橘色光芒温暖地映照着苏墨苍白的脸。
她记得上一次清醒时还是白天,她被露可背着在荒原内前行。如今再醒来都已经是夜幕时分,他们不知去了哪里,一个都不见踪影。身体不似先前那般疲累,兴许在她昏迷时千泽和离渊又输了不少魂力给她。
刚歪了歪脑袋想要看向岩洞外面,却在转头的瞬间脸颊擦过柔软的发丝。苏墨眨巴眨巴眼睛,怔怔地看着侧躺在她身侧的离渊。
一头浓密如海藻的栗色卷发散着,少年白皙精致的脸孔上泛着浓郁的红晕,汗水细密地分布在白玉般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子上。
一张漂浮在空中的羊皮卷正在离渊的身后转悠,上面隐约有字迹,苏墨伸出手招了招,那羊皮卷便立刻飘了过来。苏墨定睛看去,上面几行俊雅的字体,似乎出自露可之手。
「苏墨,我们几个去狩猎并采集制作药剂的必要原料,荒原虽广袤贫瘠但很安全,不必担心,只是需要花费的时间较长。岩洞已经布置了最坚固的结界,我们大约在明日清晨返回。p.s.离渊由于特殊原因,留在岩洞里陪你。」
「特殊原因」?苏墨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离渊,神色显出几分茫然。面前的魔法羊皮卷在指定者看完之后本应消失不见,但此刻却不屈不挠地在苏墨眼皮底下颤动,想来还有隐藏内容。
苏墨摸摸下巴,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终于在羊皮卷的背面看到几排密密麻麻的文字,略显潦草,有些歪歪扭扭,下面还附送了一个爪子的印记,估摸是千泽变成幼龙弄上去的。
上书:「想来你应该知道,幻鱼之所以在成年时举办成年礼定下□对象是因为什么。」
苏墨看到这里时唰地红透了脸。她当时为了救佐伊特意查阅了幻鱼的数据,自然还记得关于幻鱼繁衍的特殊习性:成年后第一次发情期必须□,否则身体受损,再无法化作人形,甚至会失去说话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幻鱼一旦成年就必须开始寻找□对象的原因。苏墨憋红了脸,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恢复了些许镇定,鼓足勇气继续往下看。
「无奈之下,佐伊,露可和我都十分艰难地同意了。虽然那只蛇哭闹着死活不答应,我们几人已经暴力镇压,不必担心。p.s.我之前有将露可珍藏的书给离渊看过,相信他不会让你太失望。再p.s.一次应该就够了,时间别太长,记住,我们定于明日清晨返回。」
苏墨满头黑线地刚看完,那羊皮卷便抖了抖,转眼便消失在空气中。这个叫做什么?初次h通知书?……苏墨扶住额头,耳朵根都烧的红通通。
视线犹犹豫豫地重新落到身侧的少年身上,在那浓郁的红晕和细密的汗水上停顿了许久,苏墨琢磨着是因为能量晶石太热了,还是因为那个……唔,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原因,苏墨叹口气,伸出手,缓缓覆盖上离渊的脸。
他睡得很沉,似乎有些疲倦。指尖温柔细致地擦过少年的额头,眉蹙着,眼底流淌出深刻的疼惜。自从他跟随着她出冰原后过着是怎样的生活?似乎一直都在被追杀,过着逃亡的冒险生活,甚至两次都被逼至死亡的边缘。
他还很小,刚成年不久的幻鱼,却因为她离死亡那么近。她已经许诺要与他缔结婚姻契约,却因为种种外力阻隔至今都没有实现承诺。不知要逃亡到何时,更不知这样的旅程是否能够结束。
她体内戴门兽的毒素蠢蠢欲动,以她如今虚弱的身体也许压制不了多久。如果她侥幸撑到雪国,顺利拿到瑞丽丝花解毒,下一步要做的便是为露可拿到索尔晶石。如果传言是真的,那晶石便在雪国的帝王手中,要拿到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无法抛却加诸于身上的沉重命运,因为这命运牵扯到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牵扯到的是露可的生命,是阿白的仇恨。纵然她可以放下仇恨,她永远不可能舍下的,是露可的命。比她自己更重要的,她深爱着的生命。
所以,注定在血火路上,在沉重的宿命轨迹中,步步前行。「对不起,阿离。」苏墨呢喃着,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流淌出刻骨的哀伤。对不起,没办法给你平静温馨的生活。对不起,明明说了要娶你却无法实现。
腰间力道传来,苏墨蓦地被揽入少年略显稚嫩的胸膛,鼻间弥漫着清甜的水汽。「苏墨,你忘了我是你的契约幻兽,可以随时偷听你的内心想法吗?」熟悉的带着些傲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离渊将鱼尾搭在苏墨小腿上轻轻拍了拍,哄孩子似地,脸上却显出几分不自在的红晕,「我可没觉得跟着你过日子有什么不好,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冰原上来的平静安稳,但是……我很开心,一直很开心。」
少年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措词表达。片刻过后才嗫嚅着,带着几分羞怯道,「苏墨,能在你身边,这世俗人间也是天堂。即使一直没有时机让你娶我,即使没有婚姻契约的束缚,我也早已认定,我是你的。」
苏墨静静听着,抵在离渊胸口上的手缓缓撤离,环在他的背后,脸整个埋到离渊的胸口处。离渊只觉得胸口处传来细腻肌肤的触感,而苏墨素白的手正环在他敏感的腰部,脸霎时红了红,正有些激动地想要掩饰过快的心跳时,胸口突然传来一片湿意。
「苏墨?你,你哭了?!」离渊震惊,诧异,动摇,不知所措。苏墨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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