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交由我来做就好,你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军中其他事情就莫管了。”凤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翌日,凤清让将士在狄城大肆宣扬,犀首景明是如何用心地优待呼汗轮耶,以及景明与呼汗轮耶是如何相见恨晚、洽谈甚欢,如知己一般。
他特地挑出一小纵队能言善辩的士卒护送呼汗轮耶回部族,一路上遇到戎狄人,士卒们便会不厌其烦地将“我们将军很欣赏呼汗轮耶的才能”“将军与呼汗轮耶交谈甚欢,就如知己一般”之类的话说与戎狄人听。
用士卒们的话来说:“咱不管凤军师这么做是为了啥,只要是军师的命令,咱只管尽职尽责完成就行。”于是,从狄城到呼汗轮耶部族所在草场的一路上,都能时不时听到倾人的声音。
凤清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漠北的天蓝的清澈,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时不时响起牧羊人悠扬的歌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余吾河水荡漾着金黄色的波光静静地在草原上流淌,所到之处留下一路芬芳,若是耐着心侧耳细听,还可听见百灵鸟婉转的鸣叫声,草原的生活不似中原那般拘束,这里的人、草、鸟,都不受任何约束,自由自在地生长着,带着生命最原始的美丽。
景明难得放下繁重的军务出来散心,这也是在凤清多次要求下,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的,他松松拉着缰绳,任由□□的赤电带着他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景明——”凤清已经和他拉开一箭之远,转头见他还在后面,便拉了拉缰绳,回过身唤道。
景明抬头,呼吸一窒。
阳光正好洒在凤清的身上,草原的风吹起凤清朱红色的衣袖和墨色长发,他潇洒地骑在马上,转身回头的那一刹那,凤眸潋滟着碎光,格外生动明亮,风华绝代,公子无双。
“发什么愣呢?”凤清见他迟迟不催马赶上,只能掉转马头,待马奔至景明面前,凤清嗔怪道。
景明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慌忙别开脸,当身着绯燕华服的凤清策马过来的时候,景明有一种想要紧紧抱住眼前人的冲动,这种冲动在凤清与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愈演愈烈,他只能催马落荒而逃。
凤清见状,挑了挑眉,勾了勾薄唇,凤眸微眯,神色却是难得的温柔,他笑说了句“傻子”,便一挥马鞭追了上去。
湛蓝穹顶下,身着玄黑鹰翼袍年轻将军和红衣绯烈似火的年轻军师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拉长,清风将百灵鸟的鸣叫声带向远方,婉转缠绵的鸟鸣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段不会记入史册的故事。
墨都咸宁城渭风酒馆内,苏珏沐浴后换了件金线滚边的月白深衣,他正坐在临街的窗边执一卷书仔细地看着。
带着微微凉意的晚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惹得烛光摇曳,他未束发,墨色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橘黄色的烛光映在他白皙如玉般的脸颊旁,带着温雅。
墨公黎漠打马走过落满月光的街道,他不经意的抬头,一眼便看见了皎皎月光下,执卷静坐的白衣公子。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眉眼如画的白衣公子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撞进黎漠的心里。
物换星移,青梧老去,繁华落尽后,所有的罪孽过失都逃不过一句“相见恨晚”。
“公子,夜深了,你该歇息了。”曲云将手里端着的刚煎好的药放在苏珏手边,转过身将窗子轻轻合上。
“嗯。”苏珏伸出白玉般修长莹润的手轻揉眉心,他皱着眉轻轻咳嗽了几声,端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曲云替他掖好被角,放下床纱,便端着烛台轻手轻脚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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