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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要是不跟那家夥分手,以後就别再回这个家!”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不过温扬倒是很清楚一点,在背後耍贱招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爷爷,他这次回家,只不过是确定这一点罢了。
脾气暴躁又目中无人的温家老太爷,要是想对付一个人,总是会采取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偷偷摸摸并不是他的风格。以他的性格,估计会雇几个杀手上,动手之前还会把名号也喊出来。
而对於柴裕如的指控,温老爷子更是嗤之以鼻:“是那暴发户老妖婆不会教儿子,看到老子的孙子又听话又孝顺就眼红了,想搞离间计,一定是这样!”
听的人一脸黑线:刚刚是谁骂孙子不孝顺来著?
相较於温家老爷爷的强烈抵制,温扬的妈妈态度就温和多了。
惟一的儿子成了同性恋,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但是儿子是她生的,又怎麽会不懂他的脾性?一根肠子通到底,只要是自己认准的理,九条牛也拉不回来,说得好听是性情中人,谈到感情就会全副身心付出,这样下去迟早会再受伤害的。
“小扬啊,妈是不知道那个人对你怎样,你有时就是太会相信人了,让感情蒙蔽了头脑看不清楚事实……”把儿子送出家门时,她还不忘叮咛几句。
“妈,别说了。”温扬好像听见奇怪的笑话一样,笑容歪曲了脸孔,“我和他并不只是外间谣传的那种关系,而是更加深的。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也很清楚接下来需要做什麽。就算我跟他最後要分手收场,我也能跟他成为一辈子的朋友。即使没有ròu_tǐ关系,我们也会是好搭档,这就是我要的关系。”
看著儿子坚定而没有一丝犹豫的神色,温扬的妈妈终於叹了口气,不再说什麽了。
搭车回到住处,众人还没有散,一看到温扬回来了,就七嘴八舌地向他报告,主题无非就是柴立汶被他妈给拐走了。
“怎麽回事啊?”温扬怒瞪著正在沙发上剔牙的柴月琳。
柴月琳咧嘴一笑:“这不是好机会吗?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温扬冷汗立刻下来了。
小南突然想起什麽来,拍拍温扬:“扬哥,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你耶。”
“谁啊?”温扬不在意地说,还在想著怎样去把柴立汶抢回来。
“姓叶的,好像叫叶真吧,不知道是哪个真……”
“叶真……叶──”温扬无意识地念叨著,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叶鸩那神经质的笑容,“叶鸩?”
“唔,是啊。”
“他说什麽了?”
“嗯,就说祝你幸福之类的,很奇怪,还说有空可以约他喝茶,喏,手机号码也在。”小南从电话机旁拿起便条纸,交给温扬。
“他是打到这里的吗?”
“嗯,对啊。”
怪异的感觉又浮上来了,温扬并没有把这里的固定电话号码告诉别人,知道号码的也都是公司内的自己人,保密工作也做得很足,那家夥怎麽会?……
“你怎麽了?”柴月琳看他想得入神,探头过去。
“那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温扬皱著眉,如此这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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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汶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懒洋洋地瘫在客厅里那张矮几前的地板上。矮几的另一边,跪坐著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正在笔记电脑前飞快地打字,下巴的胡渣没刮干净,黑眼圈占了整张脸的大部分,瘦瘦的脸,面色呈现不正常的红,像服了过期春药。
抽完一根烟,柴立汶敲了敲身边的棋盘,慢悠悠地说:“还没写完啊?”
周少辰瞪他一眼,继续劈劈啪啪。
“爸~~~~”柴立汶又叫。
“干什麽!?”正在截稿综合症的周少辰暴躁地吼道。
“把电话给我。”柴立汶笑眯眯地说。
“你不是有手机吗?”
“被收缴了。”
“哦,那亲爱的儿子,你想打电话给谁?”
“废话。”
“真不可爱!”周少辰突然想起了什麽,爬过矮几,扯过儿子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著他,问,“你说,从这个角度看起来,你老爹我是不是很有魅力很诱人?”
“是啊是啊!”柴立汶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敷衍地答,“看起来美得冒泡帅得惊动党中央,性无能患者看到你马上化身为生殖器官,满意了吧?电话拿来!”
马屁拍过头了,周少辰直起腰,微微一笑:“想打电话?没门!”
“你的心眼比纳米还小,让人猜也猜不透,心机深沈又总爱算计别人,是一只标准的笑面虎。再加上你唯我独尊、睚眦必报,越了解你的人,躲得你越远,我不明白我妈她怎麽会认为你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柴立汶捏著香烟,心不在焉地说。
“亲爱的儿子,这夫妻相处之道,你还没修炼到家,你妈那人习惯让人给她台阶下,我不让让她,这麽些年早就闹翻了。而且,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死早超生,这样让她抓回来,不用东躲西藏,多方便!何况你那相好也打算跟家里摊牌,这麽一来天下大同,多麽和谐啊!”
柴立汶起身:“如此说来,爹有何高见?不妨直言相告!”
“阿衡欲奸汤而无由,乃为有莘氏媵臣,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於王道。温老爷子者,四肢发达之武夫也,欲攻,乃行怀柔之政策!春雨发生千野绿,秋风割去一天云。”
“切!怀柔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温家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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