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还以为我们正在交往,但其实我们只是比较谈得来罢了。有些事一个人做太孤单,於是就拉个人陪伴,如此而已。
这学期我比较少回台北,寒假过後就没再回去,一方面是因为热音社和丸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另一方面,我是下意识地逃避那个有他的地方。
期中考过後,母亲打电话问我怎麽那麽久没回家、都在忙些什麽,我才决定回去一趟。
我已经两个月没跟怀青联络了,以往都是我主动连络他,但自从那次去他家後,我就却步了。虽然台北比新竹繁荣得多,休閒和打发时间的去处也多,但我回去之後反而懒得出门,对我来说,去哪里做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去。
所以有时候我会感到悲哀,当我想找个人陪伴时,可以选择的对象竟是如此少。
周六晚上我百无聊赖地窝在客厅看电视,拿著遥控器一台换过一台,看到一半我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我回房间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我僵了一下,犹豫著要不要接。
但最後我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
「是我啦,」他说,我听见电话里有吵杂的人声,「小明,陪我喝酒好吗?」
「什麽?」也太突然了吧。我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打来,又劈头就问要不要去喝酒,让我有点为难。
「啊!我忘了你人不在台北……抱歉抱歉,那改天好了。」
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好像喝醉了。
「我在台北啦,你喝醉了吗?」
「哪有!很久没看到你了耶,都不打电话给我……你……」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想他八成是喝醉了,因为说话方式完全不像以往的他。
「就上次那里啊!快来……」说罢他就挂掉电话了。
虽然内心有些不愿意,但又怕他喝醉出了什麽事,我还是很快的换好衣服出门,来到之前跟他去过的酒吧。
☆、瘾13
我一来到酒吧,就看见他醉倒在吧台前,酒保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我上前去询问,他说我来得正好,因为他喝醉了,又不准别人送他回家,他们都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怀青,我是小明。」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後拉著我说:「来,点一杯跟我一起喝。」
我很怀疑他是不是醉到不认得我了。再喝下去只怕会给店里的人带来困扰,所以我决定送他回家。
我抢过他的酒杯,交给酒保,然後找出他的皮夹帮他付账。算一算他总共喝了三杯威士忌和两杯伏特加,酒精浓度高又是混著喝,难怪会醉。我问酒保:「他是不是常喝醉啊?」
「之前也有过一次,」酒保说,「你是他的朋友吗?能不能请你告诉他,他这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下次再这样我们就要把他送到警局了。」
「好的,我会告诉他。」我歉然道,像把做错事的孩子领回家的父母一样,我拉起他的手,准备带他离开。
起先他还带著抵抗,但我的态度强硬、不容反抗,几乎是硬拉著他离开。也许是情势所逼,我表现出反常的强势,他反而变得像任性胡闹的孩子。
我们拉扯了一阵後,他就放弃反抗了,脚步踉跄地跟在我身後,任我带著他离开。我们来到店外的马路边,我招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大概的方向,往他家前进。一路上他无力地靠在我肩上,我要司机开慢一点,以免他在颠簸之下吐出来。
来到他住的大楼,我拿出感应卡打开大门,扶著他进电梯,来到八楼他的住处,我一边扶著他,一边搜他的身找钥匙。
拿出钥匙後我试了几支,总算打开他家的门。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打开灯,将他安置在床上,然後进浴室拿毛巾。
我用湿毛巾帮他擦脸,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味,我又将他的上衣脱掉,拿毛巾擦拭他的身躯。擦完後我将毛巾洗乾净,放在他的床边,再到厨房倒一杯水给他喝,处理得差不多後,我准备离开。
当我起身时,他冷不妨地抓住我的手腕,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跌在他身上。他呻吟了一下,表情痛苦,我吓了一跳,心想自己是不是压伤他了,连忙起身检视他的身躯。
外伤倒是没有,我拍拍他的脸颊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痛?」
他没回答,但手仍抓著我不放。
「不要走……」他的眼神迷蒙,看起来有些寂寞和无助,让人不忍心就这麽丢下他。
我在床边坐下,安抚他说:「我没有走,你快睡……」结果他反而起身抱住我,在我的胸口摩蹭,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我的怜悯心被激发出来,伸出手回抱住他,轻轻拍著他的背,希望能让他安心一点。
但是下一秒他便凑上来,他的唇猛地贴上我的唇,我反射性地推了他一下,但他紧抱住我,不让我有脱逃的空间。
「唔,你……干什麽……」
我死命地扒开他的脑袋,没想到他就像八爪章鱼一样黏得死紧,拉扯时我的唇被他咬伤,痛得我流出眼泪。情急之下我挥了他一巴掌,他重心不稳往一旁倒去,像个死人般动也不动。
「妈的,那是我的初吻耶……」我愤怒地看著他,但他完全没反应,看样子根本还没清醒。
这麽大一个人了,还这麽乱来,印象中那个优雅的人,正一点一滴消失,我似乎窥见了美好表面之下,混乱不安又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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