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逾矩了十年。后来再躺在一块儿,哪里还会那么单纯,亲吻爱抚,叫两个少年尝遍快活滋味。赵驸马做这些事,全是凭着青春本能,宝琴的世界只围着他一个转,自然不会拒绝。后/庭之事倒不曾有过,赵驸马只试过一次,刚探了一根手指进去,宝琴便哭得杀猪一般,叫赵驸马哄了半日。赵驸马不知宝琴在青楼里是怎样光景,他从前偶尔想起时,也只是凉薄无比地遗憾自己卖人之前至少该吃一次。今夜却不知触动哪根神经,钝痛缓缓从身体某处生出,紧紧绕在他的心口。
赵驸马坐了起来,月光照进屋子里,宝琴白生生半张侧脸,睡得正香。赵驸马蹲□子,凑到宝琴跟前,却见他手中握着一块玉,缠了根丝线挂在脖子上。赵驸马伸出手指刚要去碰,宝琴翻了个身,嘴里喃喃说着梦话:“李惟,不要了,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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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章...
且说那日李惟与太子翻脸,准备离家寻找宝琴。刚走到偏门口,却被怯生生唤住。
李惟回过头,小鼓从厨房走出,口中喊着:“李公子,且等一下。”李惟停下脚步,小鼓转身往中庭跑去,而后捧着一个布包出来,交到李惟手中,低头道:“这里便是你少的银子,其实、其实是我偷走的……李公子,对不起!”李惟这几日听多了对不起,心中一把怒火,但无论是玉竹还是小鼓,都不过听命行事,冲他们发火又有何用?他收起银子,冷淡道:“你若真有心赎罪,便将那日的事老老实实说与我听。”
小鼓点点头,把那天他躲在厨房、看到宝琴被黑衣人带走、玉竹在旁原是同伙的事都说了出来。李惟沉吟片刻,小鼓所说的事不过证实了他的猜测,于他找人并无太大帮助,玉竹可能知道得更多,偏偏他服毒,自己都生死难保。李惟出门后,先去找了朱大壮,不便透露内部实情,只说宝琴被拐走、他要离家去寻。朱大壮头脑简单,人又豪爽仗义,当下拍了胸脯,他替李惟看家,万一宝琴回来或有信送来必会设法通知李惟。李惟感激不尽,又将玉竹留下的遗书交给朱大壮,麻烦他送到医馆江少爷处。信里除了宝琴的事,还有许多玉竹留给江少爷的话,还是交还给江少爷最好。
李惟一路走到曲城,拐进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这家铺子做贩卖消息的生意,外人几乎都不知道。李惟上京赶考途中,曾救过一个濒死之人,便是这间铺子的老板。那人伤愈后向李惟道明身份,许诺往后李惟若有难处,便可向他求助。曲城的小店不过是一间分铺,这人的生意究竟有多大,李惟却连想都不敢多想。
他走到铺中,掌柜放下算盘,向李惟笑道:“李公子,许久不见。”曲城分铺的掌柜当年来接伤愈后的老板,故而也识得李惟。李惟没时间多客套,当下说明来意,“林掌柜,我想找一个人。”“哦?”林掌柜淡淡道,“何人?”李惟直言不讳:“林掌柜想必也听说过此人,原先是城中春风苑的小倌宝琴,如今是我的妻子。”
林掌柜却皱起眉毛。李惟知他心思,世上愈有名愈复杂之人的消息反而不难查到,最怕这种无名小辈平头百姓,倒叫他们无处下手。林掌柜缓缓道:“宝琴公子如何离开李公子身边,种种前因后果,可劳烦李公子据实相告?”李惟叹口气,他知道这间店并不寻常,甚至有势力植入朝中,个中内幕说不定比他还要清楚,便将太子来到曲南镇、三王爷行刺、玉竹潜入李家、宝琴被人掳走等事和盘托出。林掌柜听罢果然没什么吃惊神色,点头道:“这件事不算秘密,有心人想要知晓并不难,甚至玉竹公子是三王爷的人,我们也是知道的。如今却是宝琴公子的下落……李公子,恕在下直言,宝琴公子并非此事中的关键人物,留着性命也没用,最大的可能便是早已被灭口。”
这一点李惟何曾没有想到过,但从他人口中听见,仍叫他苍白了脸色。林掌柜暗自一叹,宽慰他道:“不过凡事都有万一。有一件事不知李公子可知道?赵大人从昨日起便失去了行踪,想必已落入三王爷手中。”李惟抬起头,“我虽不知,但赵行身上带着账册,引得三王爷出手也不奇怪。我们本就如此计划,叫赵行吸引对方注意,太子再带着复本出发,想必要安全许多。”林掌柜点点头,“在下本来也是这般以为,但太子殿下这两日并无动静,李公子难道不觉得异常?”
李惟一愣,他满头满脑都是宝琴的事,倒忽略了太子那边。林掌柜说得不错,赵驸马与太子相继出发,时间不宜隔得太久。万一赵驸马被捉,难保他不会供出太子手上还有一副账本。太子直至今天早晨都没有动身的意思,其中果然蹊跷。他愈想愈心惊,“难道太子另有打算?”林掌柜微笑,“这却不是李公子所求之事,我们还是回到宝琴公子身上。在下以为,捉拿赵大人和掳走宝琴公子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李惟略一思索,点头道:“林掌柜说得不错。赵行出发没多久便落网,想必仍在曲城附近,与接触玉竹的人是一起的可能很大。”
李惟在脑中理清了些事,但仍有许多不明白。林掌柜道:“假设宝琴公子还活着,且与赵大人在一起,三王爷的人既要带着他们赶路,又要限制他们的行动,想必只能选择马车行路。这样一来,能够目击宝琴公子或赵大人的人便很少了。”李惟却不死心,“虽然目击者少,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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