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什么。医生说小中风之后的病人很可能在短期之内有再中风的危险……”老太太那头说着有些微哭腔,问:“阿南,这段时间你爸只要听到你的名字反应就特别大,我一直就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爸突然就中风了啊?”
“那天……”
一抹年轻身影在向南脑中闪过,向南不只是声音抖,连心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向南道:“那天爸他突然就这样了……”
他在说谎。
他知道老头子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他是无辜的,而那段记忆是恐怖的。
他没有胆子跟老太太说。
那头老太太问:“阿南,你最近忙吗?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你爸吧。”
“好……”
向南的声音已经哽咽。
他很想去,但是他不敢去,他怕他的出现会让老头子的病情更加严重,他安慰着老太太,没多久,把电话挂了。
当初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向南放下话筒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饿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向南惊愕,他猛地转过头,高赫就站在饭厅那里,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你……”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向南有点慌,思绪凌乱,末了,向南收起心绪垂下眼睑站起身。
“你等一会,我去给你热一下饭菜。”
向南到饭厅快速把桌上的菜放进端盘里便快步进了厨房。
目光跟着向南进了厨房后高赫眼睛瞥向了摆在茶几上的固定电话,双眸幽静,若有所思。
向南当天值的是下午六点之后的夜班,高赫起得晚,那顿就直接当了晚餐。
值班的时候小胡一直耷拉着脑袋,向南自己心情也不好,看小胡也这模样就更受影响了。
同队值班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小胡失恋了。
“你说,我有什么不好?”
小胡乘着和向南巡逻的时候去超市买了酒,非逼着向南陪他喝。
榕树头下一罐下肚,小胡开始大倒苦水。
“做保安怎么了!”小胡又开了一罐,伸出五指:“外面的人做保安我做保安,我每个月能拿这个数的薪水,我差吗?”
向南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但是他只是摇摇头回应小胡,很沉默。
没多久,酒量浅得可怜的向南醉了。
他哭了。
原本抱怨不停的小胡被吓到,小胡一下慌了手脚。
“我说,你怎么了?”
这样的向南让他不知所措。
“明明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为什么要怨我……”
“怨你?没有啊,我没有。”
小胡一直骂着的都是那个抛弃他的女人,小胡想不明白向南怎么就把那些骂人的话往他自己身上贴了。
小胡不知道,其实根本不关小胡的事,一个晚上下来小胡的话向南其实没听进去几句。
“为什么要怪我……”
向南似是没听到小胡的话,一味在那哭,小胡有听没懂,眉头几乎皱到了一块。他正要开口,不想肩膀被人拍了一记,小胡回头,看到了常哲。
“他怎么了?”
常哲也是这里的学生,正好回来看到了。
“不知道啊。”
看到常哲,小胡奇怪了。
关这人什么事,他来凑什么热闹啊。
常哲其实不是好事的人,但是他对向南印象不错,所以他才管的。
常哲走到向南面前,轻声:“大叔?向南?”
听常哲叫向南的名字,小胡这才明白,不是凑热闹,原来两人认识。
小胡看着常哲不禁想:向南才来几天啊,a区那几个风云人物他都结识了。
小胡觉得向南很厉害。
向南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头,一脸凄凄的,看上去好可怜。
常哲和小胡看了皆一怔。
常哲看向小胡,小胡急忙起手解释:“不关我的事啊,他喝着喝着就变成这样了。”
常哲瞥向一旁的酒罐子,眉头一簇,开口:“他现在这样也当不了班,你帮他请假吧。”
是小胡拖着向南喝酒的,现在向南醉成这样他当然要负责。
他点头:“好。”
向南被常哲带回了宿舍。
在进门的时候向南吐了他一身,一向爱干净的常哲还没来得及抱怨向南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两人一下都脏得可以,这让常哲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常哲很注重隐si,所以他的佣人并没有住进他的宿舍。
这么晚了,会打点的人不在,常哲只好亲力亲为。
他是那种自己倒杯茶都嫌累的人,更何况是自己动手洗衣服,那么脏的衣服又不可以一直放在那里,所以他直接把两人满是呕吐物的衣服打包丢进了有密封盖的垃圾桶里。
明天让人把衣服连垃圾桶一起处理掉。
常哲想着。
向南依旧是醉醺醺的,但是已经没有在哭了,像个人形娃娃,打着赤条垂着眼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常哲摘下眼镜往浴缸放好热水就把向南弄进浴室,原本打算两人清洗一番再进浴缸里泡热水澡的,不想冷水浇到向南身上向南抖了抖直往常哲怀里缩。
常哲一怔,搂住他。
“大叔你冷吗?”
常哲的体温较高,向南紧贴上他。
常哲眉头蹙起。
“那我们直接泡澡好了。”
常哲把向南弄进浴缸,向南浸到热水里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了。半梦半醒,他的意识稍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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