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希望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会有好消息才怪。
「曲练公子,恕我无礼问一句,你家主子……性喜男色?」难道她那时被人退回来的原因出在她是女的?若真是这个缘故,她的心情会好过些。
曲练对这个问题有片刻迟疑,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沉吟,「依我跟着自家主子至今也好些年,我主子豢养过几名美婢,全是女的,我还没见过他玩男人——」用错说词,害小姑娘程咬金不自在地红了脸,曲练抱歉地换了用语,「我还没见过他与男人亲近。会不会是他有些腻了,才会改爱男人?」他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待人解答哩。
「也罢,那是贵府主子的私事,我也不好多探问。」越听越觉得曲无漪变态,还是少知道点好。「曲练公子,不送了。」
「我自己走。」
「唉。」送走了曲练,程咬金在厅里哀声叹气,想起了素有土皇帝之称的银鸢城曲无漪老是和他们程家过不去,就忍不住多叹两声。「我们家和曲府到底犯什么冲……」
「咬金,怎么了?瞧你两道眉都快黏在一块了。」
有人从她身后将她环抱住,程咬金没有回头,却能精准唤出那人的名字。
「含玉……」
「在烦恼什么?」他用鼻尖蹭着她的发梢。
虽然她看程含玉就像在看铜镜一般,可有时还是会让程含玉那张漂亮的脸蛋给勾住眼神。
「含玉,你还记得曲无漪这人吗?」
又是这三个字!不是才好不容易摆脱吗?没几天功夫又重新回到他耳里恼人?!而且他的名字一出现,那张笑起来高深莫测的脸也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程含玉佯装出没半分兴致的模样,把玩着程咬金的长发,不时凑近她,嗅着她的发香。
「不就是上回趁我们程府有难,软硬兼施硬将你娶走的曲无耻嘛。」
「就是他!他又上门来提亲了。」
「喔?退了你的亲,又要再讨你回去,想都别想。」冷哼。
「这回更麻烦,他要娶的是吞银!」
「吞银呀……那就没关系。」差别待遇。
「含玉,你还没听懂严重性吗?曲无漪是男的,吞银也是男的,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只要两情相悦,我不觉得是大问题。你想想,要是吞银也爱惨了曲无漪,你忍心拆散一对鸳鸯吗?」程含玉向来不太喜欢干涉别人的情事,爱男爱女爱猫爱狗,各人有各人的喜好,谁能插手?
「当然……不会。」她知道不能和爱人相守的痛。
「那就对了,这没什么好烦恼的,吞银点头,你就准备收聘金、嫁弟弟,瞧,多容易。」
程含玉说话的口气好似上市集去挑块大饼,饼铺老板问:多买两块吧?客人点个头,双方皆大欢喜,银货两讫。可是现在是嫁弟弟,不是单纯买几块饼呀!
「含玉,你老是这种什么事都不搁在心上的性子,以后怎么管咱们家的糖庄事业?好歹也要紧张地思考这事情的严重性和后果。」老是用天塌下来有更高的人顶着的心态处世,很不成熟。
「我会思考糖庄大大小小事情的严重性和后果,可是人家上门找吞银提亲又不关我的事,他要嫁就点头,不嫁就摇头,曲无漪能拿他怎么样?吞银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亲事自己能拿捏,替他担心有用吗?还不如开始教他怎么学着当曲家夫人来得实际。」
程含玉边安抚程咬金,边忍俊不住地噗笑,完全是旁观者清的嘴脸。
「你还说笑?」程咬金嘟嘴努他。
「咬金,我好认真的。」他都打算搬几本歌颂妇德的书籍去给程吞银好生学习哩。
「你明明就是吊儿郎当。」
「反正人家想娶的是吞银,我吊不吊儿郎当也没人理吧?」程含玉一点也不觉得这次他一手玩出来混乱有啥好反省的。
「我好担心吞银和曲无漪到底有什么瓜葛,怎么会惹上他……」
瓜葛呀……
程含玉当然知道害曲无漪派人上门提亲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因为他那天谎报了程吞银的名字。只是他没料到曲无漪说到做到——他都已经在曲无漪面前证明他是男人,难不成曲无漪还以为他只是摸到一具还没发育的女体吗?难不成真要他脱掉裤子让曲无漪亲眼见识,他才相信他没谁他?
还是即便曲无漪信了他是男人,还是要他?
怪胎。
「你别瞎操心了,你在这边嘀嘀咕咕的,说不定吞银听到曲无漪上门向他提亲,会点头如捣蒜地爽快答应呢。」程含玉又从怀里拿颗糖球吮,支着腮帮子,弯弯笑起的眼瞄向门口,落在那个伫在原地怔怔发愣的当事者。「对不?吞银。」
2
程吞银会点头?门儿都没有!
他像只尾巴被点了火的狂牛,一只脚在地上蹭动,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直直冲奔到银鸢城去找曲无漪决斗,而事实证明,他做了。
程吞银手里捉着一把榨糖的荻蔗就冲出府去,身影快速消失在程咬金及程含玉眼前。
「吞、吞银——」程咬金不放心地要跟出去,「吞银,别做傻事——」
「甭追了,不会有事的,一个大男人会出什么事?反正也不会被搞大肚子。」要是今天冲到曲府的人是程咬金,他就会紧张追出去,吞银的话,无所谓啦。
「你说什么呀?!」程咬金拿手上的画糖敲程含玉的脑袋。这是一个应当相亲相爱的兄弟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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