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把这故事真正的写完了。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过了好几个月。八万多字,我却时常都在病痛缠身里写这部作品。想法很多,但真要说又写不出来了,若之後我想我写了更长的心得感想文,我会把连结贴在会客室吧,这里不能点连结有点麻烦(还不是因为你锁copy)
非常谢谢你们陪着它,一直到现在。非常感激。
☆、他的歌
凌云知道陶君平是个喜欢听歌的人,他看过陶君平听着歌手唱歌的表情,懂得这是件让陶君平沉醉的事。
他喜欢陶君平听歌的时候的表情。即使在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最讨厌陶君平的时候,他都不得不承认,陶君平听歌时的表情确实很吸引他。
那跟平时的陶君平都不一样。
听歌时的陶君平看起来很静,却又不完全是平静,好像陷入某种沉思,有时唇边有着很淡的笑意,有时又显得忧伤,但很生动,凌云说不上来跟平日陶君平的那种细微的差异,但确实知道不一样──
几乎就像是这时的陶君平才是活着的。
後来他们发生了很多事,陶君平连歌都不听了,凌云的後悔及歉意强烈地淹没了自己,可是他明白,那是种绝望的明白──很多事已经被改变,就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了。
但他们竟然又走在一起,真正地走在一起,凌云难以置信,然而他是真的被原谅了。
陶君平的心,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破碎,却也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坚强。
他喜欢看着陶君平,好像只要看着,他就觉得陶君平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只要这样看着,他们就会只是一对很简单的从小生活到大的竹马。
那些令人心碎伤痛的事,从来不曾发生。
说起来凌云深刻地懂得,在他们这段关系里,看起来是他保护着陶君平,事实上纤弱的反而强大,历经这样多却还能用力活下来的陶君平,才是真正强悍的那个。
就是因为陶君平这样坚强体贴而善解人意,他更觉得不舍,好多次想到陶君平听歌时候的表情,他不是只有一次问过陶君平要不要去听歌,去哪里都好。
「不要。」陶君平都是笑着摇头,双眸亮亮地看着他。「我现在不需要那些。」
「那你需要什麽?」问了好几次之後,凌云终於决定问出这个他疑惑许久的问题。
他想,要是他总是用猜的,那麽以他这种死脑筋,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但他问了,就有机会。
而他愿意为陶君平需要的,付出他的所有。
陶君平对他笑得很灿烂。「我需要的,我已经得到了。」随後偎进他的怀里。
他明白陶君平说的是什麽,陶君平给他的太多了,超过他所渴求的一切。而他总觉得他给的还不够。
「你是个傻子,凌云。」陶君平会微微抬眸看着他,又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你而牺牲了,不去听歌,但其实不是。在你身边,我很自在。若不能让我自己是这样的状态,我没有办法跟你走得太久。所以我要什麽就是要,不要什麽就是不要,你不用担心。」
凌云得到了更多。但更觉得他所能给的,实在太少。
凌云想了很久,决定向他同样也当医生的邻居求援,毕竟跟他较熟的那位邻居的男人跟陶君平是好朋友。他尽量地把问题简单化,变成──
你喜欢的人之前如果喜欢吃鱼,後来不喜欢了,但你觉得他应该还是喜欢吃鱼的,又觉得他吃鱼的表情很好看,那怎麽办?
杨敬谦忍住笑意。他家男人看到按门铃的人是凌云就闪进房里去了,此时恐怕很认真地在偷听。
「你为什麽会觉得他还是喜欢吃鱼?」杨敬谦保持平静地问道。
凌云皱起眉,有些苦恼。对他来说这不科学,但也只有这个答案了。「呃……」他难得不肯定:「直觉?」
「那他之前喜欢吃什麽鱼?」杨敬谦顺着话题问下去。
在pu算是什麽鱼?凌云发现他的拟物法学得很糟。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孔雀鱼的答案,但又不能吃。
不过他认识的鱼名实在不能算得上是多。「鲑鱼。」还是把做过的炒饭的鱼名拿出来说了。
「他现在不吃了吗?」杨敬谦又问。
吃。我炒的他都吃。啊,不对这不能说出来。凌云忍着没说。「嗯,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跟我说他不需要吃了。」
「但你还是觉得他喜欢吃鱼?」杨敬谦问道,心里想着他家郑恺年不知道在房间里偷笑成什麽样子。
「嗯。」凌云点头。
杨敬谦终於给出建议:「那要不要换鳕鱼或旗鱼……或其他鱼让他试试看?反正可食用的鱼的种类那麽多,不怕没得吃,也许你很快就找到他现在喜欢什麽鱼了。」
「鳕鱼或旗鱼或其他的鱼?」凌云想了一想。要怎麽把这些鱼再想回听歌?对他而言真的有难度。
「是啊,ren来我们家吃饭的时候,这些鱼他都吃的不是吗?」杨敬谦故意说溜嘴。
「我不是说他。」凌云直觉要反驳,不过他当然也发现自己这样反驳很蠢,会让他这样想不停,在意得要命又那麽喜欢的人,除了陶君平,又有谁。「好吧,我就是在说他。谢谢你,我回去想一想。」凌云对杨敬谦道谢。
凌云一踏出门,郑恺年立刻走到客厅。杨敬谦一看,他家郑恺年难得笑到连眼泪都出来了。
「他根本就不是在说鱼啊,你这样回答,他真的知道要怎麽做吗?」郑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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