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牢的家属们做些仁义之事,只希望他们能够惦记着这一点恩情罢了。不过最多也就是安顿好他们的一些琐事衣食住行这一类的,这样,也已经是仁至义尽。
因为他是王府的长史,不是他们的管家,他要做的只是将白肃疆与这一些事扒扯得干干净净!谁受罪,都不能拖白肃疆下水!叶修竹看着窗外的明月,暗自伤神,若是实在保不住了,他也不介意用自己顶上!总之,白肃疆,必须安然无恙!
叶修竹想着,面色慢慢地变得坚毅起来。
提笔着墨,墨迹潇洒飘逸,但那一字字却是凝思浓重墨写下来,字字慎重。
明月如霜,照映在他身上,青绿的衣袍衣袂微微摇摆,衬得身形修长,气质儒雅如琼,好似真若一株挺秀的松竹。
温润如玉,傲然不屈……
他犹记得少年那如开锋的利剑般的摸样,眸光锐利,直直凉透人的心扉,龙行虎步,皓首高昂,张扬的好似不可一世的摸样,举头投足,尽显尊贵。
“白肃疆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锐不可挡!”
数年前有一人说过这话,而太师听闻,则立马将那人杀了。原因是,直呼王爷姓名,以下犯上。那时候,白肃疆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从龙之势伴着隐隐的嚣张,自己和白肃疆跟在太师的身后,亲眼见了太师杀人,那时候,太师说。
“这是老臣第一次杀人,这朝廷之中从不乏借刀杀人等事。微臣的手上,算得干净,也算不得干净,可这次,微臣的手是确确实实的染上了鲜血!从今往后,微臣每杀一人,定是为了殿下,微臣此生,忠楚君矣!”
他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杀人的场面,尤其是一个朝廷一品大员亲自手刃罪人。是的,罪人,若陷白肃疆于不利之地的人,都是罪人!
三天后,白肃疆带着一柄宝剑请太师到了王府,宝剑寒光飒飒。只听[铮]的一声,利剑入鞘,他神色严肃。
“从今往后,利剑入鞘,若有日宝剑再出,必成不世之功。太子东宫,天子威严,血淌天下!”
韬光养晦,宝剑也在剑鞘中越来越利,寒光不减。只不过人们看到的只是剑鞘上故意未不曾擦拭过的灰尘,宝剑蒙尘,人们往往只看外表,觉得利剑是越来越钝了。却不知,钝了的,是他们,而非他白肃疆!
第十三章变故【已修改】
周真驻足看着走在长廊前方的赫楚炀,微风撩起他的发丝,墨眸微动,所有心思一概掩藏,让人难猜他的想法。战火已有三日,这次让周真真正的见识了玄国虞阡手下大军的悍勇和越国军队的作战之力。待赫楚炀走远,周真才回过神来,垂首叹息。
走上前去,门口没有婢女守着,从门外可直接看到屋内,周真抬手敲了敲门。白肃疆站在书案前看着从京都之中传来的书信,脸色略微发青,因为这几日夜晚那越军每每偷袭,一个不慎就会被杀的措手不及。因此每个人都不敢轻易入睡。
况且,就算有心想睡觉,但在整夜的兵戈相交、战鼓嘶吼声不绝的情况下,又有谁会睡得着?士兵真正和敌军交战,随时都有自己的同胞倒下,那些南蛮敌人随时都有可以杀进城来!家于此间飘摇,生怕一个不慎就成了刀下冤魂!
白肃疆脸色发青,眼周也有些淡淡的乌黑,双眼之中布满血丝,一脸的倦色,但衣冠如旧,依然一丝不苟。周真缓步走上前去,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因为白肃疆看着手中的信件好似是在凝神思索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在离案前还有三四步的距离时周真停下脚步,敛气凝神,垂首立于一旁。良久,白肃疆才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周真,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个太久不曾说话,忘记如何发声的人。
“周真。”
“臣……”周真侧身抬首,竟是被吓的呆了,后头的话,居然再也说不出来!
白肃疆双目呆滞,目光飘渺,面容上竟然还带着悲凄之色。给周真一种心力交瘁很可能立马就会倒地的虚弱感!
“王爷……”周真轻轻的唤着。
白肃疆任然是一副呆呆的摸样,只见他嘴唇微动,轻轻的声音带着数不尽的绝望悲伤和痛苦!周真不免看得心慌,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周真急的自问,忽然想到了方才在走廊上的赫楚炀!
对,是他,一定是他对殿下说了什么。一想到这里周真胸中立马腾起一股怒火,那个混帐玩意,到底跟白肃疆说了些什么!周真恨不得立刻就去找他拼命,揪着他的领子问,但此刻,他还是冷静下来了。
他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上前轻摇了摇白肃疆的手臂。
“王爷,王爷……”
白肃疆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力量,慢慢回过神来,双眼也有了焦距。他看向周真,抿着唇,不发一语。只一手拿着那封书信,周真一时生疑,也不管了什么,直接从他手上夺过就看。
“这……这……”
周真神情如遭雷殛,面上瞬间失了血色,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白肃疆。
“不可能,不可能的对吧?不可能的对吧!!”
白肃疆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抓着他的肩膀,力气大的令周真觉得肩胛骨像是要碎了一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周真愣愣地看着白肃疆,喃喃道。突然他回过神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这怎么可能!”
信纸从周真手上飘落,蝇头小楷字字工整,字数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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