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他省了许多力气,只要阖眼歇了就行。
这一歇不想就坠入梦乡,醒来时已在榻上,秦绍阳觉得浑身通畅,被褥铺盖仿佛熏了龙涎香,沁人心脾,侧头一瞧,只见秦敏诲套著件汗衫,托著腮正瞧著这边,他见秦绍阳醒过来,柔声道:“大哥睡得可好?要不要弄些东西来吃?”
秦绍阳心里还想著上朝的事,腹内不觉著饥饿,只是口干舌燥,想喝水罢了。他微微抬起身子,想从老三手上接过茶盏,不想腰膝酸软,坚持不住,竟又落入怀中。秦敏诲笑著摇头,自顾自把水吹凉,亲自喂他吃了几口,才道:“都是大哥不好,生得如此魅人,否则何以至此?”秦绍阳知他是在找骂,决意不遂这厮的心愿,旁顾左右言它才是正理,“那人可被你收入囊中?可是心甘情愿的麽?”
秦敏诲道:“他一醒来我便与他说明,倒是没有什麽不肯,毕竟原来就不是什麽雏儿,由明转暗并不很难。”他见秦绍阳拿眼盯著看,知道无可隐瞒,“只是他有未了心事,要亲身得证方可全身而退,我自作主张应了,还请监国大人网开一面。”
秦绍阳淡淡笑笑,并不责怪,他知道那人脾性,若是刻意限制,反而不美,於是拉了秦敏诲的手,笑容宛然:“暗卫又不是阎罗殿,岂是不通情理的?倒是你扮了别人的情人,小心被认出来,泄露行藏。”秦敏诲道:“那秀娘和姓王的并不十分亲密,想是无妨,只是来的那个卿明公子,据说是司徒章身边的人儿,若是被他觉察……”
秦绍阳道:“那人我自有主张,你不要疑神疑鬼。”他伸手环了秦敏诲的脖子,把身子贴近几分,“这身上还有些怪味,不弄干净难受得紧,你可愿帮我端水来洗麽?”
秦敏诲听出话中颇有求欢之意,只是之前纵欲太过,怕秦绍阳终究是吃不消的,便有些踯躅,倒惹了秦绍阳大笑出声,居然有些戏谑。“这次换我捅你,便可两厢扯平。”说罢他掀了秦敏诲的汗衫,露出个光溜溜的!来,用手摸去,皮光肉紧,腻手的很。秦绍阳十指如玉,尽往得趣的地方去,终於把秦敏诲又挑成了头淫兽。他把秦绍阳往床上一推,挺了阳物戳进去,揉皮拎骨,又成就了一番好事。
正所谓:白日难眠因身渴,琉璃易摧故情深。
第七回梧桐媒1
因与秦老三久别不见,多盘桓了一日,秦绍阳回到内里天色已晚,他支使贴身的太监,名叫小水子的,去御怀风处牵马。此时宫中四门将闭,即便出得去宫也赶不回来,大夏宫律甚严,有内监私自留宿宫外,就是三十牛皮鞭子。小水子见秦绍阳没有给腰牌,知道他是有意如此,谁叫自个儿送了信去麒麟殿,把秦绍阳昨夜未回宫中的事报与司徒章知晓。
事已至此,只有硬著头皮出宫,待小水子牵了照夜白回来,内宫四门早就闭了,抓耳挠腮说尽好话也是进步进去。幸好他生在京师,又久在司徒章身边伺候,皇城里颇有几个相好的太监,过夜原也不愁,至於吃鞭子的事,再著急上火也没用,先把今夜过了再说。想到此处,他牵著马拐进街巷,到了一处红漆门前,抬手正想叩门,不想门突然开了,走出个人来。那人穿著淡绿衫子,腰系玉带,外面罩著刻丝长坎肩,眉目如画,不是司徒章是谁?
司徒章瞧见小水子牵著照夜白站在门口,只一愣,便笑道:“哟。今个儿真巧,小水子公公怎麽到这儿来了?”小水子嘟著嘴不说话,心想司徒章到此又是所为何事,区区个宫内厨子的宅邸,本不该是堂堂麒麟殿君该来的地方。司徒章对他何其了解,知道他肚里蛔虫最好哪口,便直接告诉他听:“这不是要娶亲麽?家里少个合适的厨子,怕新夫人饮食不合,所以请这里主人代为引荐几个。今日约了在这里面审,方才了事。”他示意随从替小水子牵了马,拉著手站在门首讲话,也不管来往人多眼杂:“倒是你,天黑後不在宫里呆著,出来闲逛什麽,不怕明日被那些阉人用鞭子抽麽?”
小水子把原由和司徒章讲了,只说是自家倒霉,正落著秦绍阳不高兴,分明是命不好。这番话又引得司徒章大笑,他说自个儿今夜正要进宫,正好让小水子跟了进去,也免得明日皮肉受苦。小水子大喜,但转念一想,还是说不要,司徒章问起缘由,他便讲若是被秦绍阳知道,少不得下次找个原头再罚下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早砍早好,免得提心吊胆。”司徒章知他是撒娇,若是劝慰反而回得娇不让人,於是也不管小叔子反对,拉他上了车,招呼侍卫催马回宫。
到了内宫门首,有侍卫撩车帘请了腰牌,与看门的羽林尉说了,简简单单就赶车入了内宫。又是半盏茶的功夫,车停下来,小水子被侍卫抱了下车,看见正在绍阳殿外。司徒章撩了车帘,吩咐他如此如此和秦绍阳说便可无事,又让人把照夜白的缰绳递在他手,两人便就此别过。
小水子牵马拐到後院马厩,吩咐马夫拴马上料後,径直走到秦绍阳书房外,他隔著门照著司徒章叮嘱的说了,果然没有多被诘问,他松了口气,刚要回去睡觉,就听秦绍阳唤他进屋。小水子方才放下的心又被吊起,心里直骂娘,脸上还不敢摆出来,他拖著脚进了书房,见秦绍阳正在写字,边上案上摆了成山的奏章两峰,看著都嫌累。
秦绍阳批了一本折子方才抬起头来,他看了小水子一眼,眉眼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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