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山,我却不要,司徒也罢,伪帝也罢,又有何妨?所幸你回到这边,从此双宿双飞,共享太平就好。”
秦绍阳心中微凉,当这女帝反悔,忙道:“陛下既已答应微臣嫁与司徒,为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秋蕊听闻此言,换了冷笑道:“想我虽是无能,也曾君临天下,要嫁与臣下为妻,日後如何与列为祖宗交代?父皇将来问起,我又如何作答?”秦绍阳无言以对,倒是秋蕊通透,抹泪又道:“那伪帝虽是庶出,好歹也是血亲,要是司徒称帝,朕便是末世之君。朕别的不怕,惟有天下人口笔厉害,写将下来,辱及祖宗,如何是好?朕想来想去,惟有下嫁与你,野鹤闲云,自然两全其美,不知秦大人这边,愿意还是不愿?”秦绍阳不能答应,只有不语,秋蕊见此,叹道:“小女愚傻,怎麽望你答应,还请秦大人出去,不要再见为好。”说罢自去神座前跪下,不再看向这边。
秦绍阳既然被逐,自不能留,转身出了中殿,正遇梵天来接。梵天见他残败,连忙伸手扶他,不待开口,忽闻殿内惨叫连连,正是秋蕊声响。秦绍阳先自警醒,当先冲入殿内,见里面一个火人奔突惨叫,店内满是脂香,他慌忙赶去救助,所幸梵天跟进,连忙拦腰抱住,秦绍阳终究救护不能,眼睁睁看那火人摔倒在地,抽搐惨叫,直至焦炭,这才安静。秦绍阳哀叹不能,失了声响,干干看了梵天一眼,直直软倒,人事不知了去。
美人恩第三十三回新2
司徒章忙道不敢,全听哥哥就是,那秦绍阳听後,终是力竭,昏然睡去,万事不知。司徒章哪肯干休,拽了春熙来审,这才知道那秋蕊与秦绍阳相见甚好,亲自煮茶款待,之後携手上榻,做了许多好事,方会万事顺利。司徒章听罢哪里肯信,让春熙老实言讲,那少年经不住恫吓,小声道:“那茶里有些古怪,之後秦大人还吐了黑血半盅,想来是药得厉害,损了身子。”司徒章顿时明了,不禁恨意骤起,差点咬碎钢牙。
却说秋蕊小遂心愿,与那秦绍阳榻上温存,虽是用药求得,但久旱逢得甘霖,何必拘泥手段,况且秦绍阳未曾埋怨半句,恰如过去温柔,真如兄长一般。她性事舒畅,自然好眠,晨起梳妆,比起往日更用心些,把那如花的本钱锦上添花,光彩照人,越发美丽。用罢早饭,她命赵公公去请秦绍阳来叙,不想来的不是美人,而是司徒流氓一人。
秋蕊本为女帝,司徒章不过臣子,一见之下,毫不客气,直道:“司徒大人既得天下,不日就要临朝,何必清晨来访,理应小女前去拜见才是。”司徒章目光虽利,面上却带笑意,他深施一礼,呵呵笑道:“微臣此来,不为其他,只为秦绍阳之事。”秋蕊笑问何事,司徒章道:“陛下知道我与秦大人情谊,自然无需微臣多说,还请放手与他,免得日後不便,两相难看为好。”秋蕊轻轻哼道:“他与你结盟不过权宜之计,想他何等明慧,怎会甘心雌伏人下?相对言之,司徒要是真心爱慕於他,也该不会强人所难才是。”司徒章文言大笑,他道陛下好利齿,果然不负皇家血脉,只是秦绍阳这边,休要算计云云,说罢拂袖而去。
到了住所,苏梦醒正在等候,司徒章问他为何不下杀手,那舅兄道:“哪里既有修罗鬼众,又有拜火教人,要想杀而不为所知,半分可能无有。想来这是你那美人不肯信你,故而伏下高人,与你做对是了。”司徒章知他说得有理,但心中总有不甘,苏梦醒见状,又道:“既然那秋蕊答应禅位,之前定会往宗庙告知祖宗,那里极为隐秘,旁人不能入内,要想将她杀灭,宗庙理应不错。”司徒章道:“蔷薇皇後出自苏家,也供奉在宗庙之内,舅兄那里动手,恐怕也对自家祖宗不敬。”
苏梦醒看他面带笑意,知道已然首肯,便也笑道:“蔷薇皇後毒杀亲夫,还与他共享祭奠,苏某不过杀个女帝,何苦要说愧对祖宗?只要我家妹子坐你身侧,统率後宫即可,日後青史留名,谁会介意乃兄所为?”
司徒章又问伪帝行踪,苏梦醒道:“这事怕与你相好有关,还有拜火教从中相助,我这边本事有限,不能分身多处,要想问明原委,还是找你情人最好。”司徒章道:“他身子羸弱,最近又被下了淫药催命,在下怎好苦苦相逼,只等他好些,再探不迟。”苏梦醒道:“莫非你真的爱他不成?”司徒章道那还有假,苏梦醒摇摇头道:“秦绍阳将江山与你,分明不是好事,想你生性散漫,最忌麻烦,欣然接下此番重担,要不是爱却也怪了。”司徒章呵呵笑道:“家国天下,何人不要?舅兄此言,高估我了。”苏梦醒道:“说说而已,何苦当真?我听司徒所言,伪帝女帝,都不能留,一一杀灭,才是正理,是与不是?”司徒章道全凭舅兄安排,苏梦醒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美人恩第三十三回新5
这宗庙里清晨起了祸事,司徒章知晓还未到午时,那时正好白犀照献来灵药,说著话间,忽闻身後帷幕内有人低咳,那流氓遣了白犀照一行,转到後头,见苏梦醒斜倚窗边,桌上放了条玛瑙腰带,分明是秋蕊所配宝物额。
苏梦醒不待他问,便道:“那女人已然死透,秦绍阳看了全场,想来不会再逼你娶他,如此使命已达,苏某也要走了。”司徒章闻言道:“秦绍阳现在如何?可有埋怨出口?”苏梦醒呵呵笑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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