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却一把拉住了裴若源低声道,“事有轻重缓急,日后可再做筹谋。”
裴若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和离的事情,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裴若源难得挤出一丝笑,说了声好。
封秋白看出他神色不对,只想着事发突然裴若源是紧张的,如今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时候,点了点头道,“你且先回去坐,宴席后我怕是要呆的久些,你若着急,到时就先走,不必等我。”
裴若源应了,一场夜宴,有人沉醉有人醒。
终是等到宴席散了,封秋白被人围着,他虽然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处之泰然,没有丝毫疏离,仿若天生就应当被众星拱月一般。裴若源遥遥的忘了一眼,觉得自己越发奇怪了,之前被岳麓樱的话说的心生疑虑的是他,好歹被封秋白推了一把走到了这步,他和封秋白原本就是做戏,封家只有封秋白一个独子,怎可没有子嗣,他俩到头来终归要各安天命的,别的不说,可还是有个痴心不改的岳麓樱在等着的,更不要说那是不是还没死心的司卿语了,封秋白这样的人物,配他才真是瞎了,他还想着鸠占鹊巢不成,封秋白有些疑虑才是人之常情。
裴若源思及此处,自嘲一笑,转身走了。
封秋白虽然和众人聊了许多,但是目光不时的总会看向裴若源的方向,见他面色郁郁,一个人神色恍惚的,像是有什么心事。总觉得事情不会简单,裴若源虽然从未说过,可是他正是思春的年纪,有喜欢的女子也极有可能,之前不还问过那样的话,封秋白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婚事,可是不想让裴若源因此抱憾终身。他是的确把裴若源当做自己弟弟一般,放在心上的。他这边转开的视线稍稍长了些,再扭头看去,那处所在早就没了裴若源的身影。
封秋白回来的时候,裴若源正在他房门前等他,他逆光而站看不清表情,只听他说,“咱们定是会和离的是吧?”
他语气平淡,好似只是问问而已。
“自然如此。”封秋白答道,“我不会食言。”
“那就好……我相信你的本事……”裴若源的声音闷闷的,封秋白想要走过去,但是裴若源却退后了一步,也因此他的面容更加看不清了。
“你不要担心……”封秋白顿了顿说,“我会想办法。”
裴若源没再说话,扭头回到了屋里,虽然裴若源很平静,可是封秋白却知道裴若源心里一定有事情,毕竟这并不像是裴若源一贯的样子。此时的他,早该是拉着自己喋喋不休的抱怨要被吓死,或者焦躁地满地转圈说,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和你绑在一起之类的,现在这样,真的是太反常了。
封秋白走过去,想要敲开裴若源的门,可是不知为何他的手指悬在门上良久,都没有落下去。
或许是因为心里总有句话在心里盘桓,裴若源,你当真不想同我一起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昏了头的想到这句话,也许终归是寂寞久了,寻了人陪着体味到温暖快乐便不想撒手,重回那孤寂之时。
母亲早亡,父亲在外,自身又是病弱的体质无法习武,还有一个劫数在头上悬着,再不说维护皇孙的渺茫前路,封秋白不信劫数,却又似乎被其所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自己心里清楚,何苦连累了旁人一起作陪,裴如熙若是知道了自己的那一丝妄念,怕是要穿山越海打杀过来。他自嘲一笑转身回房,再无留恋。
☆、大叔
裴若源在屋子里呆着闷得很,索性重新推门出去,今日贵城因为太初放榜,皇帝亲临设置了很多活动,甚至连宵禁都推迟了,现在虽然晚了些,但是街上依然游人如织、灯火通明。
裴若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了起来,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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