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见状,呵呵呵地乐个不停,居同野不用转头便知这家伙乐不可支的神色必然好看又迷人,当下更不敢看。
两个女子走过后,几个小二依旧嘻嘻哈哈,目光追随着香艳裙摆,浑似没了魂的肉壳。脚下的地面明显已经被粗略打扫过,只剩下齑粉。
居同野见小二有的拿簸箕有的持扫帚拖把,便自然而然以为是他们打扫了,忙指着地面问道:“你们把药渣到哪里去了?”
小二们没留神平白无故冒出来的汉子,眼神都盯着妩媚的妓女,直到居同野再度大声呵斥训诫,才注意到他。来住店的无论穿着好坏都是客人是大爷,都该他们低三下四弯腰伺候。他们一面弯腰貌似搭理,眼里却一面打量着妓子,直到妓子的身影穿过走廊下了楼,脖子伸了老长也看不见,还深深吸着嗅着品味着残余的淡薄余香,这才闪烁其词地应承居同野。
居同野也不跟他们废话,指着地面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夹杂着明显怒火:“你们扫的?”
小二们见居同野不过是仆人装扮,似乎腿间二两肉刚插过貌美妓子,各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一个人乜斜着,好似眼睛是个不中用的玩意:“不是爷扫的,难不成是你舔干净的?”
居同野不善言辞,遇到强硬的还能辩解几句,遇见下流的就万万不行了,一张嘴被缝起来,张也张不开,蹙眉握拳。
小二欺软怕硬,见是个软柿子,不挤点汁水发泄怎肯罢手,这人虽然是个身形健硕的汉子,可五官怎么看竟比刚才两个妓子还妖媚,眉宇间有艳色。
一人调戏道:“小子长得挺俊。”
流里流气太难听,居同野除了皱眉做不出任何反应,而这种反应是一种卑微与示弱。
“长得漂亮,狗秃儿是个卖屁股的吧。”
沈吟原本想着叫居同野吃点苦,也叫他知道自己的好处,早点意识到是离不开他的,谁知偷人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意淫他的人!这种直接踩在他头顶的冒犯简直要他丧失了心志,三步并两步冲出来,怒气中烧:“大胆!朝廷命官也是尔等鼠辈能议论的?仔细割了你们舌头!”
若不是居同野在他身后,沈吟毫不怀疑自己会亲手割了他们的舌头,一逞快意。那种随血液的流淌和生的流逝,淋淋洒洒泄下来的畅快,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了的。
几个小二见到真的撞上硬墙,惹到官员,吓得磕头连连求饶,咚咚咚的扣头声从地板中沉闷地传来,求生讨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知哪个带头,啪啪地开始打嘴巴。
居同野却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拧上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行了!这地是谁收拾的!快说。”
一点也没有狐假虎威,这骇人的语气和气势都是从他身上发散的。
小二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刚才只顾看妓子,谁有闲工夫收拾走廊?“回大人们的话,不是小的们。要是打扫的这么不干净,掌柜的早就撵我们走了。”
沈吟转头,有些孩子气的在胸前翘起大拇指,指向隔对面紧闭的房门,还吐了吐舌头。
居同野心情大好,疑窦豁然开朗,拧皱的眉头随之烟消云散。定然是那个行为古怪的女子趁人不备将药渣收拢了去,门前脚印有去无回,居同野顺着满地狼藉看过去,想她出去就没回来,不如顺势跟过去看看。他想着,脚比心快,心里还没想到要跟沈吟打声招呼,脚就带着身体走了。
竟然走了!沈吟张了张嘴,发不出声,便把一腔怒火悉数发泄到几个倒霉蛋身上,直把人吓得惶恐不安磕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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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一心想找到那个行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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