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同野虽气沈吟说话不算话,更气忽悠他的胡县丞,怒道:“胡县丞,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说过这些话!”
胡县丞不理居同野的质问,心里七上八下,眼睛盯着沈吟就走不动道,再度问道:“居少侠,敢问这位公子是?”
居同野是不会说谎的,沈吟斜眼撇着,拍了拍曾响。
曾响会意,站直身子,自豪道:“胡县丞,这位是我们暇州的新任县太爷沈大人。”
胡县丞大吃一惊,自上一任知县调走之后,暇州应该没有新任官员上任才对。这事他不可能弄错,可他观这人言行举止着实非同凡响,倒不是像位七品官,反倒像是位更高权更重的大官,叫他不得不信。
沈吟虽怒,还是有所克制,有条不紊地把一张纸叠得整整齐齐。众人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都纳闷,只有胡县丞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寂。
“胡县丞这办案速度,六扇门也望尘莫及,不如沈某写封荐信,六扇门肯定欢迎县丞这样的能干人物。”当着一干人等,沈吟信亲昵地把信塞进居同野怀里,话里话外分明是两个人。他对居同野温柔似水,盯着胡县丞的眼神却如刀割,狠戾和温柔同在他身上,却泾渭分明相互不侵。
沈吟的举动虽然亲昵,旁人看来只觉得可怕,何况心里有鬼者。
那纸似落地惊堂木,唬得胡县丞连忙跪下求饶,他一跪,身后捕快也纷纷跪下。胡县丞低着头,心里反复琢磨不论这人究竟是谁,他此刻先低头都不会错,他当然不会承认错误,半个字都不会认:“大人冤枉啊大人,这纸上的字并非小的所写,小的也是蠢,竟看都没看就带过来了!”
沈吟自然懂胡县丞话中门道,他要是胆敢承认,沈吟立刻就能治他,但他既然不承认,沈吟也拿他无法,便道:“你说既然不是你,那你说说,是谁敢在本官的暇州欺上瞒下!”
胡县丞立刻伏地叫屈:“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
“也行,曾响,先把胡县丞关进牢里。”沈吟装模作样拍了拍居同野胸膛,在旁人看来是以白纸黑字要挟,其实他只是在不动声色地吃些嫩豆腐,“等胡县丞什么知道了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再放出来也不迟。这纸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葭县知县的名讳,不怕胡县丞会不知道。”
胡县丞口中大喊冤枉,心中可不怕,他拿捏着他家大人的把柄,到时候大不了弄个替死鬼。这姓沈的行事也不像是个柴米油盐不进的主儿,琢磨着此番拿捏做大,无非是暇州太穷,想混些银钱。范屠户塞了不少银子,早知道这里还有位爷,就让他先使点银钱打点打点。
吩咐完曾响,沈吟看着屋内人影,嘱咐居同野:“同野,你进去看看,若是验完了哭完了就叫到书房来,本官有话要问。”
居同野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旁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沈知县,在他看来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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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坐在书房,居同野还未来,曾响率先回来。
暇州衙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牢房常年不关人,遍地灰尘,倒是毫无异味,连锁都是曾响顺手从旁边屋子上揪下来的。
曾响难得看见沈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又敬又赞,只想给他跪下磕几个响头以表胸腔中正沸腾喧嚣的佩服之情。
沈吟瞥了他一眼,自己人面前端不起架子,微微一笑,似冰化水。
曾响如沐春风,屁颠屁颠地跑到沈吟身边:“大人真厉害。”
这种马屁沈吟就很受用了,扬着尖下巴,一径照实全收:“不厉害你们就被欺负了!”
范屠户和长工也不是傻的,县太爷在屋外威风凛凛三两句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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