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被子居同野也没好到哪去,沈吟吐出的气热乎的紧,他上半身滚烫,双脚冰凉。居同野愈是绷得厉害,沈吟愈是拧得柔弱无骨,还故意把热气朝居同野脖上撒,撒得万般有技巧。
“够了!”居同野终于忍不住,“你装睡!”
沈吟被当场识破也不恼,一手托腮,使了一招出神入化的先入为主,眯眼笑道:“你羞什么,都是男人,你小弟都要娶媳妇了,你该不会还——”
居同野猛地躺倒,背对他,色厉内荏:“他比我年长!”
“我也比你年长。你是不是不会,不会就说嘛,当哥哥的教你就是了。”沈吟说着,一手搭上居同野的肩,抬起脑袋看他,口中故意重重地喘气,看得见居同野耳红似火烧云,因而他便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居同野自知嘴皮子磨不过他,只能学他阖眼装睡,默不作答,想他独角戏唱到无趣也就主动收场了。
感觉到沈吟搭在肩上的手终于松开,居同野暗暗松了口气,一口气松了一半,不得不重新提起来,仿佛从脚心到头顶的那根筋依旧吊着他,双手双脚的筋更是绷起来想动都动不了。那手到处滑所到之处,处处摩挲,点火燎原直朝腹下钻。
沈吟换了种法子,吐出的字儿和气儿愈发湿哒哒:“让我欺负一下嘛,或者……你欺负我一下?”
然而居同野毕竟是居同野,顽石一般的人物,沈吟低估了他的意志力。居同野默不作声把双腿夹紧,密不透风,别说沈吟有一双柔软的手能让人如坠云里雾里,就算那手堪称天下第一锋利,也穿透不了。
眼见踏一步即错,沈吟收手,到没有学居同野背过去生气,趁此机会把脑袋搭上他肩头,口吐滚滚热流,钻入耳孔直将好好的清明大脑搅成一团浆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我都让你欺负了,还不肯?”
居同野哪里晓得这叫枕边情趣被里欢娱,还以为小疯子不甘心故意报复便由他去了,盖因脑袋已成浆糊僵硬的身子不知不觉松弛下来,只苦于惹恼了小疯子明日不知如何相处,真真扰人不得安宁。
这夜沈吟才是最不安宁的那人,他正天雷勾地火美人暖被窝,可惜这人昏昏沉沉,空握泼天富贵都比不过的美人还不能一口吃干净,憋着厉害,后悔为讨口气端庄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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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是被潮醒的,他一时恍惚还以为是溢了,又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屋外呼呼啦啦风雨交加,大好的夜竟然下雨。
屋子年久失修屋顶多处漏雨,炕顶上正好有一处漏点,雨水便滴在居同野脚边,把他潮醒了。
居同野看着枕着他肩头睡的沈吟,睡容姣好,感慨睡着了可比醒时要可爱。居同野小心把他挪进炕内,找了个盆叮叮咚咚地接水。至于那滴在地上的,就由它们和灰成泥兀自东流。
换了裤子躺下来,居同野发现他自己也是个高个儿,睡在炕边只能蜷缩着,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睡迷糊了还会一不小心踢翻盆濡湿炕。他告诉自己是万般无奈,这才把沈吟抱在怀里,两人胳膊交胳膊大腿贴大腿,叠一起滚成团躺在炕内,安安稳稳又睡过去。
原是风雨交加夜,煞是凄凄凉凉心,倒是因为彼此交叠而十分惬意。
第六章 大树倾颓
天色灰蒙蒙,雨还在下,忽闻轰隆一阵天塌似的雷响。
沈吟于声中惊觉坐起:“什么!怎么了!”
居同野不是没听见,他的脑袋比天上的雨云还重,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沈吟耳朵动了动,听墙外的风雨之声,种种经验告诉他刚才可能不是普通的震雷声,眼见居同野这时候还不慌不忙的继续睡,便踹了他一脚。沈吟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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