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殿下来看过二弟,隔一天尊魔也亲自上了仁明殿。战后还有颇多事物要处理,但魔君还是抽出大半日来陪陪仇落。见到父尊亲自驾到,仇落才舍得从床榻上爬起身,形容枯槁地向父尊行礼。
“吾儿……怎么瘦成这样!”魔君第一句心酸地打颤。
仇落毫无生机地咧了咧嘴,大概是是想做出以前云淡风轻的笑,但现今的这抹笑瞧起来却是骇人无比,好像是刻意模仿生人的骷髅。魔君长叹一声,唏嘘雾眼,“吾儿,父尊当日不该告诉你那事。那铢衡咱们不要了,父尊给你寻个更好的,他要和谁相好便由着他去罢,啊?”
仇落不言,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
“小仇落,你才四百岁,何必非要搭在一个仙族身上?往后日子还长,过了一个下一个更好,堂堂魔界二殿下,何愁没有美人投怀?伤痛总会忘的,以后想起来你便觉得现在没什么大不了的。那铢衡就是个负心汉,小仇落,就算你……为他伤情而亡,他还不是快快活活地和墨君生活一块,记不得你的好,不值得。”
“……不是的……”仇落蠕动干的脱皮的唇瓣,声音嘶哑地为铢衡反驳,“他爱我……”
魔君脸顿时黑了下来:“他若真的爱你,又怎会应允这桩婚事,还将喜帖送到你的手里?他根本就不曾考虑过吾儿感受!父尊早说过了,铢衡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只是利用你,瞧瞧他官复原职又哪里还记得你?这么久了,他有捎信来宽慰吾儿吗?!”
“……他说过……他只与我亲热……我们是夫妻……夫妻……”
魔君蹙眉,面有愠怒:“傻孩子,那铢衡究竟使了什么药让你死心塌地地信?一个驰骋沙场千年的老将杀人如麻,你还真信他的鬼话?就算那一刻是真心的,但现在并非当时,铢衡也是男人,他与墨染又有旧情,朝夕相处,怎会没有苟且?”
仇落声音凄厉起来,捏着父尊的袖角质问:“父尊是说,是仇落将他推到其他男人怀里是吗……他大可忘了我、大可——噗!”
“仇落!”突来的热血溅满魔君衣襟,方才的话语虽然激起仇落的反应却极其不适宜再提。仇落现今就如风中残烛,轻微的刺激都能令他气急攻心一命呜呼。仇落吐完血之后便大口喘息起来,好像即将咽气。魔君大慌,连忙赞掌稳住仇落的心脉,奈何仇落身上有君明仪的功体隔离,想要穿破实在困难。
“……明仪。”魔君眉头拧成疙瘩,逆转经脉强行将君明仪的那股功体吸附体内,登时仇落体中□□的邪气爆裂而出充斥殿宇。魔君睅目,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体内竟满是这些消极痛苦的损气邪气,浓郁得令魔窒息。邪气排出之后,仇落昏厥过去。
魔君翻掌运使功体,将殿宇层层包围再将邪气寸寸压缩。好在这些邪气已被仇落同化再无邪灵意识,只是现今的仇落已经无力控制这样庞大的力量。邪气日夜消耗仇落的心神,排出应该会好上一些。
想到这里,魔君心疼地抚了抚仇落瘦的棱角硌人的面庞。
“这一切,不能再继续了。小仇落。”
仙界界婚定在八月二十二日,据说这一日,恰恰是玉照官的生辰,仙界已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上红色绸布插上嫣红仙桃花枝。
离仙界界婚还有半月,魔界也传出喜事。说是魔君要为二子仇落冲喜,喜帖从冥界发到仙界,镶金的喜帖闪得人一阵眼花。好似与仙族作对似的,二殿下的婚期也定在八月二十二,这可让其余各界犯起了愁。
这仙界和魔界,那一方不去都是得罪。这可真是道送命题……
给仇落冲喜并非虚事,这回魔君亲自操办,将贵族中面容出色年纪相仿秉性优良的魔子一一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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