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邱成回家的时候,看到阿常提了一条大草鱼回来,还有那么多调味料,真是把他高兴坏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小气鬼其实还在外面藏了不少好东西。
9.电鱼事件
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鱼肉,邱成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太好了,随便收留了一个行为怪异的家伙,竟然是捕鱼捉虾的高手,看来以后是不用再饿肚子了,每天吃饱喝足不在话下。
可惜这种吃饱喝足的好日子,邱成也就过上了几天而已,几天后的一个清晨,邱成照例去新南河边挑水,刚到河边,他就看到下游的河堤上停着好几辆警用摩托车,他心下疑惑,刚想过去打听一下情况,那边就有两个警员向他走了过来。
你就住在这附近?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员问邱成道。
就住在嘉园小区。邱成说完又问他们:这边出什么事了?
昨晚有一伙人在河里电鱼,你有没有听到动静?对方又问。
听不到的,从嘉园小区走路到这边要二十分钟呢。邱成摇摇头。
那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有没有听邻居或者是谁说过,最近要到河里来电鱼的?
没有,我们那栋楼总共也没几户人,我每天在市里干活,早出晚归的,很少和他们打交道。
那好吧,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线索,麻烦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对方说着递给邱成一张名片。
邱成接过名片,总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他忍不住就问了:电鱼这事,很严重吗?
从前他们新南市也不是没发生过电鱼的事,也没见他们怎么当回事,抓到就抓到,抓不到就拉到,最多在本地新闻媒体上批评几句,再呼吁几声,事情就算揭过去了,可看他们这回的架势,像是要跟那些电鱼的死磕啊。
你不知道。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员摇摇头说道:这回规模大了,可不是小打小闹。从水厂下游,一直到下面的水坝,鱼虾几乎都被他们电绝了,就着规模,你说,肯定得是有组织的吧,这样的组织,对咱新南市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再说他们这回这么弄,对河道的破坏实在是太严重了,要是不采取人工干预,光靠自然恢复,就算再等个三五年,这段水域怕是也钓不到鱼。刚刚那个警员也说了。
你们去秀水村问过吗?邱成上次去换种子的村子,正是秀水村。
秀水村?那两个警员同时望向邱成。
哦,我也是从前在咱新南大学读书的时候听学校老师说过一点,说他们那儿从前是水寨。邱成也不怕给秀水村的人惹麻烦。
邱成记得自己在秀水村换种子的时候,曾经和那些村民在火堆边坐了好一会儿。一个庄子总共就那么些人,相互间肯定是十分了解的,那父子三人会做出那样的事,邱成不相信那些村民之中没有一个人能预料到,而在当时,确实没有人给过他提醒,甚至连一个暗示都不曾有过。
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员说道。
你们这一带离市中心比较远,警力也比较弱,以后出行要注意安全。另一个警员拍了拍邱成的肩膀说道。
邱成点头应下,然后就挑着一担水回去了,这扁担还是他这几天刚做的,把一截毛竹对半剖开,取其中一半,削成两头略尖的形状,末端都点像是箭头形状,在箭头后面绑上绳子,也不用担心滑落。
邱成回到家中,发现阿常还没起床,刚刚他出门的时候,这家伙也是这么无精打采地窝在床上,本来还以为他这是难得赖一回床呢,看上事实并不是这样。
河里是不是没有鱼了?邱成坐在床边,拍了拍阿常的后背。
唔阿常转过头来,一脸委屈地看向邱成,昨晚他就躲在河边的草丛里,眼睁睁看着那伙人把河里的大鱼小鱼都给电了个干净,连条虾米都没给他留下。
露台上的玉米就要成熟了,过两天给你煮嫩玉米吃。看了他那表情,邱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河里没鱼了他也很难过,他这才过了几天能吃饱肚子的好日子。
阿常觉得有个伴侣可真好啊,听着他的软言软语,好像连河里没鱼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他从床上跪起来,伸长了脖子把脸凑到邱成的脸颊上蹭了蹭,又伸出舌头在他脖子上舔了舔,还用牙齿轻轻啃了几下,就像从前那只老猫对它的伴侣做的那样。
快起来吧。邱成不适应这种过于亲昵的举动,他伸手拍了拍阿常的肩膀,然后便径自起身离开了。
阿常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那只老猫为什么那么喜欢舔它的伴侣了,它们总是待在一起,身体贴着身体,爪子挨着爪子
去洗手!邱成自己也没干净到哪里去,但是用舌头舔自己的巴掌什么的,这真的有点太脏了。
呜!阿常一下就从床上跃了起来,飞快地窜进洗手间。
在菌的帮助下,邱成终于成功发酵了一堆羊粪,这一天早上,他就可以给露台上这些庄稼施肥了,他先在植株的四周挖一条环装的浅坑,然后舀些肥料撒进坑里,再用泥土盖上。
给所有庄稼都施过肥之后,又分别给它们浇了水。这些天,邱成又在露台上钉了个小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子,每个瓶子里都装同样的黄色液体,没错,这玩意儿就是尿液。
邱成和阿常把尿尿在瓶子里,然后按顺序排放在这个架子上晒几天太阳,每天都拿最早的那一瓶兑水浇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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