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闷。
纪深下午醒来,没看到郑厉,倒是接到了个意外的电话。
是嘉钰打来的,嘉钰知道他也回来过年,想邀他出外面练琴。嘉钰虽然比刚认识时开朗了不少,过年这种一般人都觉得很烦人的节日还是让他很难受,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肯定龚夫人让他约纪深出去。
纪深想着郑厉早上刚来过,应该不会再找他,应了下来。他没让嘉钰叫司机来接,而是问清地址后自己开车过去。
市区的音乐馆有对外开放的琴房,付点租金可以进去练琴,嘉钰就是约纪深去那边练琴。分别那么久,嘉钰很想纪深,不过他话还是不多,只有亮亮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欢喜。
纪深揉揉他脑袋,和他一起进了订好的琴房。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很快沉浸其中。到不管教的还是学的都有点疲惫了,纪深才建议今天先练到这。
嘉钰乖乖点头,在琴房门口和纪深道别。
纪深去停车场开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郑厉两字映入眼帘。
纪深接通。
郑厉语气不怎么好:“你去哪了?”
纪深老实地把嘉钰约他出去练琴的事告诉郑厉。
郑厉记得龚嘉钰是龚浪的弟弟,确实在和纪深学琴没错,不过那是上课期间才学的,这不是放假了吗?郑厉不满地说:“就那么几千块你还随叫随到,真那么缺钱?马上给我回来。”
纪深本来就准备回去了,一口答应。他挂了电话,正要掏钥匙开车门,却听有人说:“好久不见啊,‘哥哥’。”
纪深浑身一僵。
不必回头,他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是白翔宇。
白翔宇到音乐馆这边有事,办完事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跟到了停车场。
纪深今年没回家过年,白翔宇感觉少了很多乐趣,一直想查查纪深到底去哪了,结果屁都没查到。
白景河越是不说,白翔宇越是觉得有问题,现在看着纪深走向一台限量版跑车,白翔宇更觉得问题大了。
这车不像是白景河会买的类型,纪深就更不用说了,纪深看都不敢看这么张扬的车。
白翔宇迈步逼近,把纪深困在车门前问:“‘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他还要多说几句难听话,忽然看到纪深颈上露出的斑斑吻痕。白翔宇猛地扯开纪深裹着的围巾,让更多的暧昧痕迹露了出来,冷笑着辱骂,“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吧?我就知道你和你妈一样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一天不勾引人就活不下去!”
白翔宇身上带着烟味,纪深闻着难受极了,脸色一片惨白。听着白翔宇和往常一样不堪入耳的辱骂,纪深用力推开白翔宇。
白翔宇没想到纪深敢推他,猝不及防被推得摔倒在地。他怒不可遏地从地上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要给纪深一巴掌,不想却被音乐馆的保安拦了下来。
那保安负责停车场这一块,正好在周围巡逻。这边的冲突他远远看了好一会儿,没贸然插手,怕管了人家的家务事,直到发现白翔宇要动真格才上前阻挡。
不管从哪方面看,纪深都是需要帮助的那个,白翔宇看起来就像条乱咬人的疯狗。
保安一板一眼地要求白翔宇离开,不要骚/扰音乐馆的客人。
白翔宇丢不起在外面闹开的脸,恨恨地朝纪深骂了句“婊/子就是婊/子,姘头真多”,转身走了。
纪深朝保安道了谢,坐到车上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车离开停车场。
夜色在车窗外不断倒退,纪深看到前面有个漫长的红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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