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君到,总负多情
坐在酒楼雅间里,商谈好新加入哪些香料品种後,柳梧渊随口问了一句,“最近都不见那个吵闹的小子呢,他回自个儿窝去了?”见顾西樵握在手中的茶水似乎波动了一下,他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嗯,我管不了他,颜伯接回去了。”已经犹豫很久该不该对梧渊吐露实情……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些事,为他安好实在不能再瞒,况且长痛不如短痛……一会儿看向笑颜粲烂的人,一会儿看向泛起涟漪的茶,顾西樵迟疑许久,终还是在对方好奇的视线下继续说道,“我对颜介,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不适合再与他接触。”
他知道自己说了多伤害柳梧渊的真相,所以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一口饮尽残茶,低低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匆匆起身,撩起微风的袖子不出意外地被人拉住,微弱颤抖的力道,他却不忍挣开。
“那我呢?那我呢?那我呢……”柳梧渊低著头,失了魂般重复念著三个字。
“梧渊,你是我好容易得来的朋友,与你的交情,我……”
“你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个!”粗暴地将人拉下按在桌面上,语气却蓦地无比温柔,“樵樵,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伴侣,想这样对待你。”柳梧渊凑近那冷峻无情的面孔,吻上梦寐以求的双唇。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没有奢侈片刻去细细品尝,所以下一秒,他就将舌头抵入对方微微开启的唇间,搜寻起他的敏感处。他看见他皱起修眉,眼底浮出不悦,以为自己的舌尖必定要被对方狠狠咬破血流不止,但他不想退出,甚至期待与他这般相濡以血,让他品尝自己的腥甜。可是顾西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被用力推开,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梧渊,不要逼我。”他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却是为了拒绝他。
你也在逼我啊……我错了,我弄错了……什麽无为之治,什麽怀柔政策,什麽顺其自然,在残酷的落败面前,统统狗屁不如!柳梧渊撑著墙壁,慢慢抬起脸,顾西樵又看到那抹见惯的笑容,弯起的狐狸眼泛著蒙蒙红雾,“往後我都不再说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今天怎麽振作,大概都处理不好这种心情。樵樵不要笑话我,我现在很想喝酒,你陪陪我好麽?”
“好……”心存愧疚,顾西樵没有像往常那样推辞。
“呵呵。樵樵很少碰酒,一定不知这家哪些酒好喝吧?我且点几盅,樵樵每样品一点,不喜欢的话再换,如此可好?”呼来小二,说了几个酒名,柳梧渊又吩咐道,“我与朋友要说些体己话,不要让人过来打扰。这茶也收下去罢。”他向顾西樵眨眨眼,“待会儿樵樵想以茶代酒也没辙咯。”
小二应承著退出去,心道这位公子点的尽是些後劲大的烈酒,看不出斯斯文文的倒是个大酒囊。
见对方强颜欢笑与自己照往常那样交谈,顾西樵内疚的同时也略微放宽心,希望自己再不济也撑久点,眨眼就醉的话还怎麽称陪君醉卧三千场?
柳梧渊看著顾西樵不过三杯两盏下肚,就已俊眼水雾朦胧,谈吐迟钝,到现在搭不上自己的话,问牛答马,其实一盅都还未见底。醉了的他显得格外稚气,大不符那冷峻沈稳的相貌,却让柳梧渊觉得很喜爱,想像个小东西一样爱不释手地捧著好好逗玩。
揉揉太阳穴,顾西樵拍著酒瓶封口说,“梧渊,你要振作,我也要……”柳梧渊苦笑了下,“樵樵,我长得像酒瓶麽?”对方已经单手枕著头似睡非睡,湿润的唇却开合了几下:“嗯……你笑起来好像狐狸……”声音细如蚊蚋,柳梧渊附在他耳边轻轻问道:“樵樵为什麽也要振作?”似乎仅听懂这句话就消耗他不少精力,静寂半晌他才猛地坐直身体,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对著酒瓶说,“……振作了,才能陪你喝酒……”没撑多久他又倒在桌上,柳梧渊却久久缓不过气来。
樵樵是真的将他当成知己好友,才会全心信任,无防备地在他面前喝醉。这种难得的信任却令他倍感无奈绝望。一直以来,他都是进退有度,小心周全顾西樵的感受,不舍逼迫他,但这般惨淡经营,换来的却是对方被人捷足先登,自己甚至连爱恋都来不及全盘托出……付出那麽久的感情,一朝一夕堆积起来的爱意,已埋入骨髓融入血脉,绝非想收就收想断就断,但樵樵不许他再提,形如抽筋剥骨挖心之痛,樵樵一句话就要他生生挨受。他不是圣人,即使努力隐忍排遣,总有几丝暗黑情绪挥之不去。
“樵樵,我动真格了……”将人抱起让他坐在腿上,拨开他散到嘴边的墨发,柳梧渊吻上去,辗转碾磨间用上十分深情,却得不到甘甜唇齿的回应。顾西樵像个人偶般任他轻薄,安静温顺,只偶尔发出几声喘不过气的闷哼。
那被自己吞吃入腹的无声喘息,都星火燎原足够烧起yù_wàng烈焰。
奈不住寂寞的右手拉开衣襟,覆上赤裸的胸膛,夹住一颗红豆挑弄,等它在指缝变得肿大,柳梧渊低下头,将它纳入口中吮吸。柔软的口感让他忍不住以贝齿轻磨,对方战栗了一下,手叠上他的鬓边想要推开,磨合的牙关却加重力道,锐痛让顾西樵瞬间眼神清明,“梧渊……你……不要逼我,啊……”
饱满胸肌被大手随意搓圆揉扁,嫩舌右滑至肚脐灵巧钻入,满足的叹息飘出来,“樵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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