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监视器,就是为了消除死角,除非这个人进了病房或者洗手间,否则在走廊上一定会留下录像的。
松开保安,邢帆看着占满一面墙壁的监控设备,脑袋竟出现了片刻的眩晕。
此时的禄高升正穿着一件宽大的孕妇装,头戴一顶全沿帽,走出了医院大门口。越狱也好,逃跑也罢,反正没人愿意帮他,那一切就都靠自己,而监狱那个牢笼是万万不能回了。
禄高升抿抿唇,伸出纤细的手指拉低帽子,不急不缓的走在路上,虽然有着之前的记忆,知道家在哪里,但禄高升不敢回去,所以只能在街上瞎逛着。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竟这么陌生。
禄高升最后走的脚都疼了,只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脑子里想着穿过来遇到的事,真有种对天竖中指的冲动,穿越大神,您真牛——
时间晃晃就过去了,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禄高升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无奈叹口气,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还没等他心里骂完,只觉后颈一痛,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
“沈部长,如果人找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完,邢帆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墨笑着摸摸鼻子,邢帆这是不要自己插手吗?!呵呵,不过他也没插手的兴趣,这件事牵扯太深了,他没有那个胆色去触及军部的黑暗。
沈墨看过禄尘的资料,当然知道禄尘的样貌,而这个禄高升长得几乎跟那个禄尘中将一模一样,所以对军部黑暗异常敏感的沈墨的立刻察觉到了里面的问题,而明哲保身是他一贯的作风。
邢帆一边走着,一边打开视讯,不等那边说话,就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们把人带走了?”
“哥,你说什么?”邢任一愣旋即反问道,邢帆说的那个人他当然知道是谁。
“他逃走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那个傻子怎么能这么轻易不留痕迹的逃走。”
“哥,我保证,我绝对没对他出手也没助他逃跑。”
“那逸轩呢?”
“啊!”视讯那边传来邢任一声惊叫,等再次传出声音时就是另一个人了,“邢大狱长,我先声明一下,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
这道懒散的声音霎时让邢帆脸色大变,“你们现在在哪?”
那边传来一阵呲呲的声音,就又换成了刚才那个稍显柔弱的声音,“哥,我们在xxx。”
邢帆关掉视讯,脚步又加快了几分,xxx就是逸轩那家伙住所的地址。
等邢帆坐车赶到时,邢任早就出来迎接了,而一边站着神色不善的逸轩。
当邢帆看到邢任脖子根处的红痕,眼皮不着痕迹的下拉了些,以遮住眼睛深处的不悦。
“哥,我们去里面说。”
邢帆也知道自己现在再着急也没用,只能跟着邢任走进客厅,而逸轩一甩酒红的长发,也跟了进去。
邢任端给邢帆一杯茶水,让他歇息一下,“哥,你先别着急。”随后转头对着后面的逸轩问道:“逸轩,你是禄高升的学长,应该知道他平时常去什么地方吧!”
逸轩耸耸肩,一摊手回道:“我只是学长不是保姆。”
“逸轩,你——”
还没等邢任呵完,邢帆就打断道:“邢任,作为嫌疑犯,我现在要将他带进警署接受调查。”
听到邢帆的话,逸轩还没急邢任倒是先急了,“哥,今天一天他一直跟我呆在这里没出去过,哥,你要相信我。”
“他可以找人去做。”
“哥,这不可能的,他既然答应不碰禄高升就绝对不会碰的。”
一旁的逸轩轻嗤一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支起一腿,魅惑的一笑,道:“阿任,你放心,你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只是激我帮他找人罢了。”
邢帆眼皮下垂,看着手里的陶瓷杯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我没有激你。”
呃?那意思是他真的想带自己去警署?逸轩脸上的戏谑顿时消失了,不由问道:“你就不怕我去了把所有事都抖出来。”
“那些事跟我没关系,就算你抖了出来,你仍背负着杀人的罪名,想必署长会把你判到sān_jí监狱。”
说到这,逸轩就都明白了,sān_jí监狱是邢帆的地盘,到时会怎样还不是邢帆说的算。
看着两人间的暗潮汹涌,邢任急切的说道:“逸轩,你就快说吧!”
逸轩呼口气,妥协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禄高升自己逃跑现在在亡命中,另一种是在逃跑途中被你们的父亲抓走了。”逸轩知道,身为子女的即使知道父亲跟这件事有关系,但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而他这个外人却没那么多顾虑,大概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邢任一愣,但马上反驳道:“不可能是父亲。”
“切,怎么不可能,他既然派你来协助我就能派第二个第三个人来。”
逸轩这句话直接将邢任堵得哑口无言了。
而邢帆反倒是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半天才抬起头吩咐道:“你们去他以前去过的地方找,我去请袭北署长帮忙。”邢帆放下水杯站起来,一双利眼死死对着逸轩的眼睛,“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牵扯,我们前账后账一块算。”
逸轩抬着头全身僵硬的盯着气势全变的邢帆,直到邢帆被邢任送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他不怀疑如果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系,那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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