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说得破军好像真能在魔道安身立命,而不是劳心劳命一样。
能放心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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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和引长烟一路走来,过得非常快活。
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有话题时风土人情,天文地理,谈天说地。
没话题时也能一起骂一骂自己的朋友。
引长烟:“我曾经有过三个朋友,可惜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破军:“我曾经有过三个傻子朋友,可惜现在只剩下…不对——”
他迅速回神,立刻纠正:“一个也没剩下。”
引长烟肃然起敬:“惨还是破军使你惨。”
破军:“……”
恕他直言——
这样的敬意,他并不是很想要。
他们轻松惬意的节奏被酒馆中偶然一场谈话打破。
托顾迟笔的福,引长烟非但名声流传遍大江南北,仙魔两道,堪堪与他师父倒悬山主齐名,连画像也流传极广。
譬如说此刻,引长烟明明收起了剑,掩盖了修为,仍有和他闲聊的修士疑惑道:“咦,冒昧问一句,这位道友你是不是倒悬剑山首徒?”
好巧不巧,引长烟片刻前还听他们聊自己那本秘史聊得火热。
好巧不巧,引长烟几天前还见过倒悬山主挂在城头的山主令。
他当然不会自曝身份,面不改色,打了个哈哈:“道友认错了,我是玄山的怀霜涧。”
破军泰然自若跟上:“不错,我可以证明,我是大争书院的顾迟笔。”
“哦哦哦。”那人恍然大悟,说:“不是就好,据出门来历练的倒悬剑山弟子说,倒悬山主动了真怒,说他弟子要是有脸回来,那就把他丢到深渊里去种田喂猪。”
引长烟:“???”
对一个剑修来说,还有比被迫紧闭,不能喝酒的事情更痛苦的吗?
有。
不能握剑。
对一个剑修来说,还有比不能握剑的事情更痛苦的吗?
有,种田喂猪,见顾迟笔,被写话本。
果然剑修知剑修。
倒悬山主不怒则已,一怒便是直击人死穴命门的杀招,其残忍酷烈,让旁边的破军也为引长烟拘了一把同情泪。
让说话的修行者也忍不住感慨:“倒悬山主此举未免也…唉,如今的世道仙魔相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前段时间不是破军使和倒悬剑山首徒私奔了?也没见人家魔尊怎么样,反而还放话说让破军使回魔道,合籍大典都在准备了。”
破军:“???”
他舒遥什么时候出的关???
引长烟:“???”
他声音干涩,一个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魔尊…那么好骗的吗?”
秘史写什么就信什么?
难道说他曾经认识的那位柔弱可欺傻白甜舒师弟不是假象,而是魔尊本来就傻白甜?
破军:“……”
那兄弟你是太误会舒遥的心黑了。
他们双双震惊之下,道了声谢,就匆忙离开了酒肆。
留下与他们攀谈的修行者一拍脑门,在原地咕哝:“等等,玄山怀霜涧,大争书院顾迟笔,不应该皆是女子吗?”
所以怀霜涧与顾迟笔究竟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
值得疑惑。
可以讨论讨论润色润色,再多写一本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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