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每次上朝的时候底下的大臣一个个的都盯着他的胡子看,恨不得把他看出一个窟窿,就跟他们自己的胡子都是出生的时候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似的。我……我真是闭上眼睛就能想出来他说这话的样子!哈哈……”
王晟从未见过刘符这样活泼的一面,但不知怎么,似乎也能想象出刘符写下这段话时候的表情,不禁抚须而笑。想来等他再回长安的时候,刘符应当已经蓄好须了,却是有些可惜。
刘景见一贯严肃的王晟居然被他逗得笑了,一时间几乎受宠若惊,眼睛转了转,努力回忆他和刘符的书信内容。“啊!对了,”他再接再厉道:“王兄还和我提起过先生呢!”
“王上提到我?”王晟心中一动,右手捏住茶杯,不动声色道:“王上在信中是如何说的?”
“他说他一直想再吃一次洛阳水席,可惜只能在长安犯馋。先生能在洛阳待一年,但体会不到珍馐美馔的妙处,估计一次都不会去吃,简直是……”刘景顿了一顿,心中忽地有些担心王晟会不会责怪刘符不务正业,但话已出口,也顾不得这次似乎又把他哥卖了,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王晟却并未恼,只摇摇头,叹了口气。
“天色不早了,左将军且回去歇息吧,我还有些公务,就不送了。”王晟站起身,做了一个手势。
刘景感叹丞相对自己怎么好像用完就扔似的,但也只能腹诽,站起身来告辞了。
送走刘景,王晟便回到案前,起草要托御史递交刘符的奏折。他挑亮了油灯,略一思索便落笔写道:
“臣初到洛阳,走访各县,三日之内,见百姓万余。并日而食,尚不为苦,王上见疑,方始觉疲。”
别人怎样说、怎样看,他都并不在意,也不影响他行事。他早就料到有人会因此事而弹劾他,只是他原本以为刘符将司州之事全权交与他,就会同往常一样也交与他全部的信任,便从没想过要解释此事。所以今天见到褚于渊的时候,他的惊讶之情才会现于脸上。说到底,别人的看法他能不放在心上,但刘符的一纸诏书,却是真正扎进他心里去了。
写到这儿,他笔下忽然一顿,回过了神来,拿起奏折看了一阵,随即摇摇头,凑近灯火烧掉了。
王晟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鼻梁。他这几日接见了一百余名原先魏国的官员,本来不觉得如何劳累,但见过褚于渊后,一种脱力感便从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漫了上来,让他觉得提笔都是件苦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才和刘景谈话的影响,他无意中竟把这些话写了下来,虽然都是他心中之言,但若说出就难免有失人臣之分了。
他对着案上静静燃烧的那一簇灯火怔了片刻,随后默不作声地又重新取来纸,一字一句斟酌着道:
“丞相、领司州刺史,臣王晟谨奏
臣以为欲治其民,必先安其心。臣初至洛阳,百姓观望,人心浮动。臣分下各县,见百姓万余人,听其诉讼,审其冤忿,至杀豪强三十五人,以孚民望,唯恐除恶不尽,而议者以臣擅杀。以王上之明,当能审其内情,臣请陈其事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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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超快的记者:请问丞相,是山西老陈醋好喝,还是镇江香醋好喝呢?
王晟(一边写信一边烧):把这个也叉出去
刘景(给刘符写信):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两天丞相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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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心酸又扎心,王丞相或成最大输家x
王晟:人生艰难
就和今天的考试一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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