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桂城,要早点出发才行,没了再玩的心思,月初慕拧了拧头发上的水,迈步上岸。
……
……
……
一群乌鸦嘎嘎叫着在头顶并排飞过。
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桃木剑不见了,无所谓,反正有的是卖的,可小绿……天地间却仅此一只啊。
小胸脯剧烈起伏了好一阵后,月初慕才忍下杀人的冲动,扑过去去捡散落在地的纸片。
找出好远,找了好久,才勉强找齐所有的纸片,他捧着一堆碎屑,木然看着,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都是自己的错,若没有用红符定住他,若没有把他一个人扔在河边,若自己没有在河里玩这么久……
可惜,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有,唯独没有‘若’。
“对不起……”
有什么用呢?他大概已经永远都听不到了。
不过才和这只纸鹤认识两天不到,就因他而生气,而笑,而开心,而慌张,而失落,而哭,而……
心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有那么多的情绪。
行程暂且被抛到一边,回到自己的小屋,捣好浆糊,开始一点一点,笨拙又小心的,想要把纸鹤拼回原状。
不是不可以再折一只,可是,即便有办法注入灵力让它活起来,却也再不是原来的那只了。
天地万物,皆有定数,再相似的两片树叶,也做不到一模一样。
他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小绿。
窗外的日光透进来,洒在少年莹白稚嫩的脸颊上,在异常专注的眼眸里,映出几分璀璨的碎芒,流转闪烁,美丽非凡。
┈━═☆小溪边有几棵长势茂盛的大树,绿叶掩映中,一个灰衣少年横卧在粗壮的树干上,少年剑眉星目,嘴里叼着一根草,满怀心事的仰望着清晨水蓝色的无垠天际。
昨晚醉的不省人事,今早一醒来,发现自己正窝在某人的怀里,上身脱的光洁溜溜,还好裤子还在,不然真像是……酒后乱x的现场。
天气热,帮他脱衣服睡觉也不是什么值得深思的事儿,关键是,为什么像只小绵羊窝在一个大男生的怀里,还枕着他的手臂睡觉,竟一点点的排斥感都没有呢?反而还觉得舒服,想多呆一会儿?
刚醒的那刻,睡眼朦胧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愣了顷刻反应过来之后,一股火腾得烧上脸颊,脑袋嗡嗡作响,心跳如万鼓齐擂,他无法想象若陆子夜此时醒来两人会是什么情况,便小心翼翼的脱离对方怀抱,奔到小溪边狠狠洗了一个冷水脸,在外头穿好了衣裳就爬到树上不想下去了。
“哎,在上面干嘛呢!”突如其来的呼喝让南风一个激灵,差点掉下树去,怕怕的安抚了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肝,透过树叶的缝隙往下看去,原来是师傅。
“你回来啦?打听的怎么样啊?”
“嘿,我出手,那绝对没得说!”牡丹每次出去都是一次台风过境般的劫难,不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他是不会罢休的,这次也不例外,几步走到小溪边,三两下扒光了衣服跳进溪水里,嘴里接着道:“妖王现下正在古夜郎国的帝都边界,他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帝都道士横行,卧虎藏龙,保不齐出现个什么高人一举把他给灭了,他竟选择在那里谋生,恐怕他的死对头们根本就不会想到吧,虽然难找的很,可还是被我找到了,哈!”
他朝天一笑,得意洋洋的坐在溪中的大石上洗澡。
“古夜郎国?”大概是因为不在自己所学的历史范围之内,听起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咦?你小子不知道啊,也对,妖大多是不谙世事的,古夜郎国第一代帝王叫古夜,他生来凶猛善斗,骁勇善战,一统周边小国,版图大增,从原本的小国一跃成为能与其他两国三足鼎立的强国,为纪念自己的丰功伟绩,他把原本的国名更改为古夜郎国,对外,古夜郎国的人都会自称为吾本古夜郎的人。”
……这货还真是在不经意间就占尽了天下人的便宜。
“明白了,”南风搔搔下巴,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脑袋里的绮思反而被压制下去,“那我们怎么去,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驾着马车去,嗯……等我洗完澡,就出发吧!你给陆子夜留多些银子,如果你资质够好脑袋够聪明的话,下个月十五之前,咱们就能准时回来了~”
香杨城离着帝都权桂不太远,更何况还有小道可以抄,至多三四天就能到,所以牡丹才有把握说出这样的话。
南风应了一声,知道牡丹所说的银子是他变出来的,可他不想欺骗那些做买卖也很辛苦的商家,正好上个月也过了,可以去拿银子了。
重新戴上自己的青箬笠,临走前瞅了一眼床上的人,还没醒,南风抿抿唇,转身离去。
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陆子夜悠然睁开了凤眸。
赌坊门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还冒着青烟的茶,许是刚倒的,也或者,不知换了第多少盏,而茶杯旁,除了茶壶之外,还放着一个黑色的锦盒。
南风谨慎的左右看看,皆是来来往往的平民百姓,他往下压了压箬笠,信步朝着赌坊走去。
“这位客官,是来做什么的呢?”
长桌后的人发话,南风微微抬头,看得到是一张病恹恹的笑脸,即便是清浅至极的笑,也让人觉得他笑得十分的力不从心。
惨白的脸色,衬着粉白的唇,单薄瘦弱的身子包裹在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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