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停下动作,低头在微翘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只是,须臾,怀里的人便躁动不安起来,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猛地攒起眉,眼角不断、不断的溢出泪珠,晶莹剔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亮光。
“南风?”他一惊,忙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轻轻摇晃着他,试图把人叫醒。
“呜……我……”颤抖的唇断断续续的含糊的说着什么,楚桥飞凑近听了半晌,方勉强听清楚他在讲什么。
——我没有背叛你,我不是有意的。
知他梦见了谁,楚桥飞面罩寒霜,头顶飘来一顶小乌云把他罩的严严实实。
边梦呓边掉泪了一会儿,南风渐渐平静下来,梦境的内容好像改变了。
为他拭去眼角湿润,楚桥飞耐心等待梦态发展。
只见南风呼吸急促,露出一副难以抉择的表情来。
这人虽然在困难来临时可以临危不惧,条理清晰的逐一克服困难,可那是在他想出对策之后。
正文【164】看谁整的过谁
若是一时想不到解决方法,又处于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境界,这人就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阻碍面前不知所措。
此时,他就如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正惊慌失措的寻找逃出生天的生路。
“不……不……”他摇头否认着什么,等了好一会儿,才喏喏小声开口道:“我还喜欢着你……子夜……”
如晴天霹雳,一下将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中的楚桥飞劈了个正着。
他咬牙切齿,满脸戾气,该杀千刀的陆子夜,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当真是阴魂不散!
这个名字在十年中不知听过多少次了,每次每次,都是在南风的梦里。
有时他会傻乎乎的想,这陆子夜真会起名,子夜,子夜,一个每到夜晚就会轻易让人想起的名字,和人。
……他是不是该改名叫楚日明?
这样,至少,南风在白天能改为想他。
可终究……什么都晚了。
“子夜……”
楚桥飞干脆凑到南风耳边,洗脑般细声呢喃:“桥飞。”
“子夜……喜欢你……”
“那桥飞呢?”问出这句时,莫名觉得几分心酸。
“……”对方一阵缄默。
“那桥飞呢?”他坚持不懈的追问。
“桥飞……”长直的睫毛剧烈的颤动了一阵,很久很久之后,才传来口齿不清的一句:“桥飞,爱你……”
对前任情人是少年之间热烈直接的喜欢,对他,却是十年相濡以沫积少成多根深蒂固的爱。
楚桥飞鼻头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有他这句话,哪怕这刻就死去,亦死而无憾。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装饰朴素却透着高雅的廊下,两人惯常在被灿烂的阳光笼罩下,享用着早饭。
南风抬头,皱眉,低头,吃了几口又抬头,皱眉,如此反复好几次。
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喂……你没事吧?”
整个早饭,这家伙都在笑眯眯的一瓷勺接一瓷勺把玫瑰百合鱼片汤送入口中。
奇怪的不是他像是笑肌损坏的重症患者,而是……这人根本不爱吃鱼的啊!哪怕只沾一点鱼腥的东西都不吃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嗯?”楚桥飞抬头懒懒看他一眼,唇角笑意灿过朝阳,晃花人眼,“我什么事也没有啊!”
“那你傻笑什么?傻样儿。”
“我……”他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吃吃笑起来,暖意融融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横生亲近之心。
笑够了,他放下瓷勺,对着南风一本正经道:“我爱你。”
嘎?
南风呆愕傻眼,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你爱我吗?”楚桥飞不答反问。
赤红的小脸顿时一僵,水润的唇下意识的吐出违心之语:“不爱。”
说罢,偷偷小心睨着对方脸色,没成想对方竟然不怒反笑?!盯着他看的双眼还深情的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啊咧,看样子他是真中邪了,得赶快找个道士来清清宅子才行呐!
楚江楼一如既往的客似云来,搭了一条艳豔红绸的巨大招牌上,三个龙飞凤舞的浮雕金字吸引着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
此时,在靠近门口的柜台上,斜倚着一位俊雅fēng_liú的公子,他一袭浅蓝色长衫,以一条纯白银边腰带束着窄瘦有力的腰肢,此时正面带十万伏特的致命笑容,和柜台里的帐房先生亲切攀谈。
大堂里不时有客人朝这边瞄来,连路过的小二都忍不住在经过的时候多瞅两眼。
因为今天他们的大老板,笑得实在是……太风|骚啦!
麦苗飞快的拨弄着金算盘,头也不抬的揶揄道:“桥哥,前晚洞房洞的很爽吧?”
“咦?”楚桥飞收起傻笑,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拜托……”看你那副刚偷吃完鸡一样的黄鼠狼表情就知道的很清楚了,“那是我和猪大爷送你的礼物,怎么样,够兄弟吧?”
“礼物?”楚桥飞疑惑道:“什么礼物?我怎么没看见?你们放哪儿了?”
我次奥!
麦苗顿生一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愤怒感,他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抬头一脸沉重道:“桥哥,十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十年前的桥哥还是淳朴的,还是诚实的,还是可靠又稳重的,还是懂得感恩的,怎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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