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茵儿好不容易才稍稍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她低声道:“阿巷……阿巷他、不见了……我、我找不到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从你们今天出门开始,一点点说给我听,好不好?”南风抱起她,走到给她和阿巷铺好的被褥上坐下,脱掉鞋子,拉过被子把止不住颤抖的小丫头裹紧,边哄着她边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和往常一样,阿巷带她出去游玩,因为整个冬天都在乞讨,所以阿巷决定,整个春天都弥补给茵儿,好好带她玩一玩。
今天有点特别,阿巷带她去的地方有些远,两人走走停停了很久才到达,到了之后,阿巷先带她吃了点东西,就坐在街边的茶馆里喝茶,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敢情,阿巷是带她来看喜事来了,只见从街的东头,晃晃悠悠的抬来一顶红彤彤的大花轿,看起来很华丽,装饰的高贵美观,色彩鲜艳夺目,轿顶和四周都扎着艳红的红绸,左右和后面还有漂亮的窗格,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坐着的新娘子。
他们平日里不会只在一个地方乞讨,所以无论是喜事还是丧事都经常会见到,不明白为什么阿巷偏要来这么远的地方看喜事,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发出几声赞叹,毕竟这么华丽的花轿还是不太常见的,这新娘子的夫家应该很富裕吧。
大花轿走的很慢,等走到窗前的时候,正赶上她想尿尿,本来还想让阿巷陪着她一起去,可看阿巷那么专注的看着花轿的样子,她还是自己叫来小二,问了下哪儿有解手的地方,便自己去了。
结果……回来的时候,阿巷就不见了。
她以为阿巷是出去看热闹了,就马上跑出茶馆去追走出不远的花轿,可绕着花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找了好几遍,还是没发现阿巷的影子。
阿巷是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下她的,她不知所措的在那条街上徘徊了好久,走到两条小腿都抽筋,还是一无所获。
于是,只能勉强循着记忆中来时的路线,摸索着回庙了。
小丫头很傻,觉得阿巷是自己弄丢的,不敢进来,就一个人躲在庙门外偷偷的哭。
南风捏捏眉间,阿巷这人看着精明,怎么尽做些蠢事,上次把自己的贞操弄丢了,这次更妙,把自己都弄没了!
“阿巷在这儿有什么亲人的吗?”
茵儿想了想,咬着手指头说:“好像……是有一个,他跟我说过的,他在这儿,还有一个妹妹,不过他妹妹在哪儿,就没说了。”
跑那么远只为看一场喜事,这不正常,但是,如果这场喜事的主角和阿巷有某种关系的话,就变得合理了。
南风逐步分析起来,他觉得阿巷可能就是带着茵儿去看他妹妹的喜事,按理说亲妹妹出嫁他应该在场才对,既然只做个旁观者,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妹妹有个当乞丐的哥哥,好让妹妹不让别人看不起。
越穷的人自尊心越强,因为这是他们剩下的唯一财富了,经过相处的这些日子,南风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他,问题是……忽然消失是几个意思?
假设一,他想跟着花轿看妹妹,送她一程,那么走之前应该会带着茵儿,问题是茵儿后来跟着花轿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说明这个假设不成立。
假设二,看着亲妹妹出嫁,他又是激动又是欣慰又是各种情绪迸发遏制不住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那也不可能直接扔下茵儿不管了呀!那里是茵儿不熟悉的地方,他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丫头留在那儿会有多么危险,所以这个假设依然不成立。
假设三,他被人绑架了。
好,首先确定一下他的身份,一个乞丐,大部分的家当和老婆本都埋在财神庙后面的荒林里,虽生的好看白净,但光冲着那一身布丁,绑匪们动手之前也得三思一下是否能劳有所得。
其次,绑他去卖身,这个倒是有可能,但当时他所处的地方是茶馆,人不多最起码还有小二老板在吧,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绑走而无动于衷吗?不会。再者,阿巷也不是傻子,反抗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所以这个假设也站不住脚。
正文【145】因你心动
一条一条在心里罗列出来,南风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回头瞄了睡得正香的楚桥飞一眼,不知这件事让他处理,是不是会迎刃而解呢?
救人如救火,拖延不得,茵儿走了这么久,又哭了这么久,身心疲累,再怎么想接着去找她家阿巷也是力不从心,被南风给直接哄睡了。
“喂,醒醒,醒醒啊,楚桥飞!”
蹲在楚桥飞面前推推搡搡了好一阵,这人才迷迷糊糊的给出反应:“怎么了……”
“出事了,阿巷不见了。”
“啊?!”楚桥飞腾得坐起来,只睁开一条缝的睡眼霍然睁大,“什么时候的事,茵儿呢,她也没回来?”
“她没事,我把事情跟你说一遍,你想想他能去哪。”
“嗯。”
楚桥飞一边动作利索的穿衣服一边听着南风讲述,南风讲完了,他也正好洗完了冷水脸。
“事情就是这样,我分析了一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遇害了。”
楚桥飞略带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阿巷性格稳重,人又聪明,从不会主动结下仇家,所以我猜,害他的人一定对他有所图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楚桥飞就从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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