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得格外刺眼,明丽得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眼里,从那以后,我吻完姬清后,就格外偏爱他唇珠一点红的样子。
一吻结束,我那一整天都因此神情恍惚,后来看到了姬清发给我的那篇文章。很有意思,没有逻辑的文章,之前那段时间喜欢那篇文章,是喜欢那里面的描写,它填补了我脑海里空白,我以前总想着要把姬清吞下腹中,完完全全去占有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吻就可以喂饱我。
现在我还是时常会想起那篇文章,可是想的却不是那些东西。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拥有一个机会,可以把面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关起来,禁锢他的人身自由,不让任何人碰他,我会这么做吗?
这真的是一个无比诱人的想法。
我从前唾弃乔休尔,鄙夷他因为占有欲毁了一个素人,可是在我假设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时,我迟疑了。
将他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到,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包括我的尊严和**,我愿意受他凌、辱,任他打骂,只要可以看着他。
多么……诱人的想法。
可是不能这么做。
就算姬清真的是一只脆弱的蝶,伸手就可以把他禁锢于手心,依然不能那么做,因为舍不得,更因为害怕。
我害怕姬清任何一个厌恶的眼神,他的厌恶比狂躁期还让我难受。那段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光,我就这么每天提心吊胆着,珍惜地品尝着偷来的快乐。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生怕下一刻就见到刺眼的阳光,把自己的罪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那么患得患失,那么卑微祈求,我那段时间无比痛恨“奥德里奇”这个身份,如果它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愿意把它割下来,鲜血淋漓地割下来,喂给秃鹫吃,或者用火烧了,这样谁也发现不了了。
可它不是一块肉,它是我。
它和我难分难舍,就像我所有的贪念和渴求一样,它们已经黏在我的骨髓里,在我的每一滴血中,它是我的原罪。
我想要一段光明正大的恋情,不是躲藏在面具之下的,想过很多次,如果姬清发现了我的身份,开始厌弃我,想要远离我,那我会怎么做?
我会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姬清,哪怕是爬,也要爬到他的身边。
如果真的厌弃我,那就请杀了我吧。
所以当知道姬清没有厌弃我时,真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一瞬间的如获新生。
母亲有一次无意提起我变成幼年体的那段时间,说我只黏在姬清身边,只亲姬清,用屁股朝着她。
那是因为幼年体的我把自己所有的渴求都暴露了出来,我想要姬清,我想要他的关注,想要他的怀抱,想要他的温度,就像一个戒不掉的瘾,他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那日在玉妆花丛,我抱住姬清的身体,那样滑嫩的触感,犹如上好的绸缎,我想要把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身上,我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去触碰姬清,再将他从头到尾都舔上一遍。
淡淡的花香和姬清的体香缠绕在一起。
我听着姬清发出的好听的声音,像是琴师拨弄着琴弦,在动听的音乐中,心灵得到了慰藉。
可是还不够,心中还是有一块空荡荡的地方,我想要更多,更多的爱,更多的甜蜜,要源源不断的爱意才能填满这个无止境的窟窿。
也许永远也填不满,因为人是不会满足的,得到了一些,就像要更多。
可是我现在稍微感到了一点餍食的惬意和满足,姬清答应我的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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