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抽薪。”天安注意到就算他面向斯文灵秀,但说起这些时,眼中的大气象大作为……你也不得不承认,成大事的人野心与投机不可无。
“那你现在进行到哪一步,”天安微蹙起眉头,“韩青梓说他已经收手,真的么,那他以前的东西就揪不住了么,”
这时候房艾抬手看了下手表,“倒不是,”他站起了身,“我今天要见一人正好跟这事儿有关。这事儿破不了就在于韩青梓他们构建的网络已经十分完备,掌握核心证据的人又对他十分忠心。我不急于收网就在于能拿下他几个分销点有什么用?擒贼擒王,捉的是他韩青梓才行。不过今天要见的这个人如果有突破……”
“我也去。”天安说,
房艾看向他,此时,十分郑重,“毛天安,这件事水深,你站在跟我一样的立场是一回事,真涉入其中,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知道你背景强,可涉毒都在基层,你的背景有时候都不见得护得住你的安全。”
跟当初庆元他们一个意思,毛天安知道。他却浅笑,很稳重,“我有心理准备。”
是啊,这确实无关原则不原则,你韩青梓的毒手都下到老们头上了,不凭己之力跟你真刀真枪抗衡一下,我毛天安就真孬种了!
下80
见到的这人,毛天安大吃一惊!
这叫什么,宿命的轮回?
这叫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怎么说都不恰当,只能说冥冥中命运的鬼父之手将你们这些人牵扯得这样紧。
蟠逃那张丽艳的脸庞抬首见到毛天安时何尝不是惊慨,过后,何尝又不是一抹唏嘘之色……天安肩头已然扛上一杠两星。
“蟠指导员,”毛天安神色马上和雅下来,主动伸过手去,
蟠逃起身伸过手来,淡笑,“早已不是了。”
“做过我的指导员这是事实。”天安的大气叫蟠逃心中一阵感慨,“连累你了。”这是真诚之言,天安淡笑摇摇头,松开了手。
房艾始终在一旁看着,他们竟然认识已经叫人想不到,再看,似乎蟠逃对天安还有一丝愧疚之色……看来今日叫毛天安同来,真是“巧”上撞上了“好”。
房艾没有与蟠逃握手,三人坐了下来。这是台北路里一家私人棋牌室,隐蔽而平民,看来他们约在这里着实有许多顾忌。
“考虑的如何,”坐下后房艾也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蟠逃喝了口茶水,看了眼一旁的毛天安,“天安现在是什么职位,”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房艾不急,也看向天安,天安微笑,“政治部科员。”
房艾笑,“快升了,我的副手,政治部副主任。”
“那就是和韩青梓一样?”
“所以他俩在竞争。”
毛天安一直浅笑着没说话,任房艾这样答他。天安何尝看不出房艾的精明,他肯定已经看出蟠逃对自己的愧色了,这是加把劲儿在“离间”蟠逃和韩青梓呢。
天安此时见到蟠逃除了“故人”这一条,其余倒真不意外,他当年就是因为毒品这件事丢了军籍,所以他跟韩青梓有联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蟠逃轻轻点点头,低下头仿佛思忖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依旧那样清艳模样。说实话,毛天安对此人十分可惜,他怎么会沾上那种东西……
“说实话,今天天安来了,我本犹豫不想说的话还非说不可了,我欠天安的,这里只当还给他。”
天安能说什么,往事如烟,谁欠谁还……咳,一抹叹息。
都沉默了片刻,蟠逃沉润的声音再次缓缓流出,
“当然,也不仅仅为天安,如果那人真是韩青梓,我绝不会背叛他,天安的人情我想别法还。现在是,我根本就怀疑跟着你到政治部的那位就不是韩青梓,以我跟他十几年的交情,真正的韩青梓丢了命也不会想放弃这码事业,如今轻描淡写一句话,厌了?不可能。”
房艾与天安互看一眼,均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你是说,这个‘韩青梓’是假的?”
蟠逃的眼眉低垂了下去,也许,掩下的是狠绝,
“我们兄弟几个都有这方面的猜测,可是没人做得了这方面的主。人的性情不可能发生这样大的变化,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学得也像,但是,咱都是刀口上走着的人,洞察人心……何况,我们十几年的兄弟……”
抬起眼,狠绝眼角还有残留,
“他毁了青梓,毁了青梓的事业,……我不怕一焚俱焚。”看向房艾,“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去个地方帮我确认一下青梓是否被藏在那里。”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房艾挑眉,
“我能进去就不废这个话了。青梓在**空军仓库有一套房,一来那是他私人门户,他从来不让我们去那儿,再,现在空军仓库封锁的那样紧,我们想进去也没那路子。”
是的,就因为近期的“米2纷争”,空军仓库进出十分严格,真不是什么人都进得了腹地。
“这么说,你还是跟我谈了条件。”房艾向椅背上靠去,斯文的脸庞一派和润,眼中却一抹锋锐,“找着了真韩青梓和没找着,对这事儿有影响么,”
蟠逃微笑,狠绝彻底全无,
“说过,还天安一个人情,事业,肯定是一焚俱焚了,可你得让我安心,让我的兄弟们服气,青梓是生是死对我们要有交代。”
毛天安始终不发一言在一旁听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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