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事实是,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们项家,再让我待下去,只会有辱你们家的门风,这等大罪,我担待不起。」她专注地望著他,认真说道:「如果我心不在这里,我更是对不起你。」
听完她最后一句话,他整个人蓦地全身一震,像被千斤锤重重一击!
难道……他震惊退开两步远,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绝丽依旧的容颜。
难道那个燕欢说的都是真的?她早就将芳心暗许给了那个令夏?那个山贼?那个叛军?
所以,她那天才会舍命地营救他的同党,然后在离开之前,脸上写满不舍的表情?
所以,这就是她回来这几天,始终不肯给他好脸色的原因?
排山倒海而来的挫折想法,让一向自视甚高的项云无法承受。他抚著胸口,努力地喘息著,原来温柔的目光,在刹那间转为愤怒及不屑。
「这么说来,你说配不上我是假,心中有了别人才是真?这就是你要求我休妻的真正原因?」项云暴怒,大声地说。
「都是!身为一个不恪守妇道的女人,我没有脸留在你家;况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再和你有什么纠葛的话,对不起的人不只是他,还有你。」风如雪噙著泪说。
原来,她早就是那山贼的女人了!
「不要脸!好个大家闺秀、系出名门!你爹是怎么教你的?三从四德都忘了吗?」项云咬牙切齿地说,眼睛里都是因愤怒而涨红的血丝。
「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所以,你休了我吧!至于有违妇德这件事,我自会承担,把我扫地出门后,就和你们项家毫无关联了。」抬起头,风如雪悲哀的眼眸有破斧沉舟的勇气。
项云不敢置信这段冷漠出!
他一个箭步向前,把她推倒在长长的躺椅上,压住她瘦弱的身子,霸王硬上弓地欲欺上她的红唇,想要一亲芳泽。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力气反应,就让他压倒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却在他的唇欲夺取她的芳香之际,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唇一口,当场令他血流如注。
但令她害怕的是,在被咬了一口后,他仍无视痛苦的感觉,紧抓住她奋力抵抗的手,硬是要强硬占有她。
项云的眼神如野兽般凶狠。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对于女人,他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别的女人跟他摇尾乞怜都来不及了,唯独她,竟对他弃之如敝屣、不屑一顾。
亏他一心寻寻觅觅、废寝忘食地想找她回来。长期累积的积怨加上始终得不到她的青睐,他今天索性豁出去了!
不管她如何的挣扎,他的唇开始游移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不过,他马上发现她竟动也不动的任他摆布。
怎么?她终于放弃了挣脱的念头了吗?
他抬起头看她,发现她的双眼正无神地望著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用力扳过她的脸,热切、仔细地想读出那双秀目中,究竟藏著什么样的心事及秘密?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风如雪平静的说,眼睛甚至连多瞄他一眼都不愿意。
仿佛在这个小小的斗室中,上一刻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唯一可以见证的证据,就是他唇上还在涔涔渗出的血,及她被他抓红的双腕和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裳。
他将她用力甩至一旁,颓然地坐起身,双手抱紧头部。
她就真的对那个山贼这么忠贞吗?宁愿把身子给他,也势死不把心给他?一个堂堂少爷竟然输给在逃的寇贼?
良久,寂静的空气在他们之中飘荡著,低回、盘旋不去。
「哼,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休了你,然后让你趁心如意地跟那个山贼双宿双飞吗?你别作梦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是我项云的妻子,永远都是。」
他在她的耳边大吼大叫后,恶狠狠地甩上门,扬长而去。
徒留她披著散发、拥著上衣,留下一室的伤心满地。
*****
是晚,距离潇湘镇上不远的一处荒废庙宇中,一行黑衣人在华灯初上的向晚时分,纷纷从四面八方聚集到此地。
他们动作敏捷、目光有神,在黑暗中从容地来去自如、迅速俐落。
「打探情形如何?」为首坐镇的,正是令夏。
除去黑面罩,他刚毅的容颜明显憔悴不少,不过一双锐目,仍是十分炯炯有神。
「几个被俘掳的兄弟们,被关在县衙的大牢中,看守的情形还算严格,每天三班轮流,交班的时刻是个不错的时机。」负责打探的人低声回报著,「至于项府一切如常,只是戒备更森严些,听说还找来镖局的人。」
「那风姑娘呢?」识相的田高帮令夏问道。
「听说被软禁了,连踏出房门都成问题。前几天,还是风家二老过府去探望她。」
「镇上各种传言传得沸沸扬扬,听说项家二老主张休妻,不过,不肯的是项云。」
令夏大手一挥。「够了,今天大伙儿都累了,早点歇息吧!明天的事,我明天再发落。」
令夏下了命令后,脸色凝重无比的转身往庙外走去,田高快步跟了上去。
*****
这一个月来,她就这么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他不分日夜地拚命想她,全身每一吋肌肤都在渴望著她的抚触。
那天项云攻上山寨,令夏为了保护好寨中的兄弟们,引领他们奋力一搏,势死不屈。不料官兵们实在来得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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