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昨晚摆放在床边矮几上的好几个水盆。
他喉头莫名动了一下,爻yòu_yòu并未察觉他的目光,只低着头安心拧着毛巾,又细心的将不小心溢出来的水渍擦干净了。
启封的酒坛子被她拿去了桌上放好,脸盆重新搁在架子上,毛巾亦洗净了挂好。
这些事情在他病重的时候从来都是由元家的下人打点妥当,但却是头一回有人当着他面事无巨细的将这些做好。
跟使唤下人时的心安理得不同,元宸一时间也说不上心底的那股情绪究竟是什么。
爻yòu_yòu已经收拾好了一切,重新坐回他床头,手指搭在他脉上。
虽然昨晚元宸被折腾的够呛,但是除了戍兰根之外其他药效都发挥了原本的作用,他的风寒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出发时那么严重了。
爻yòu_yòu松了口气,她正诊脉的手却被人反手扣住了。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向元宸,后者却牢牢抓着她的手,整个人重新躺下,“陪我睡会儿。”
“……”
爻yòu_yòu可以肯定,他说的这五个字绝对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她还没见过那个男人在下半身的宝贝遭受“重创”刚刚痊愈的时候还有心情跟女人鬼混的。
只不过,这五个字对她而言却是晴天霹雳。彻夜没有合眼的可不仅仅是养尊处优的元少爷,她在温泉小墅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爻yòu_yòu委屈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想到床上刚刚呼吸逐渐平稳的男人又再度睁开了眼。
他不过稍稍用力,爻yòu_yòu便被整个人带到了床上。锦被被人掀开了,男人侧身将她揽在怀中。
“我的鞋……”爻yòu_yòu姿势别扭的提醒元宸。
元宸无奈的起身,从未服侍过别人的主破天荒的屈尊替女人脱靴,“好了,睡吧。”
爻yòu_yòu窝在被子里,思考一会儿前来服侍元宸的下人看见他们俩这副抵足而眠的模样究竟应该怎么解释?
还有,都五更天,楼下的院子里都隐约传来扫洒的声音,他又怎么可能还能安然缩在被子里睡觉?
“不睡?”
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元宸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嘴。
她待在程烈身边时从未有过这样的防备,就算在私下里被程烈突然袭击,也不过惊一会儿就会彻底放松下来,安心窝在程烈的怀里同他耳鬓厮磨。
“我睡……”
爻yòu_yòu挪到床沿,努力拉开同身边男人最远的距离。哪晓得革命尚未成功,元宸已经一把将她重新捞了回去,单手扣在她腰间,下巴顶着她头顶。
“再不睡,我可要继续上一回在军帐里未完的事了……”
淡淡的鼻音,虽然听得出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但更多的还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爻yòu_yòu忍不住眯眼打了个哈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才觉得通宵熬夜真是一种折磨,她仿佛能看见庄周正在蝴蝶群中冲她招手。
原本宁静的驿站在越升越高的朝阳中逐渐恢复了生气,远行的车队重新上路,新住店的商旅站在台前同掌柜的讨价还价。
这一间偏安一隅的厢房却安静异常,刁远默默的蹲在门口守卫着自家主子,阻止所有试图上前唤主子起床的下人,示意他们老实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爻yòu_yòu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还不曾习惯枕边有人的元宸立刻惊醒。
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堆积在他身侧,秀气的睡颜乖巧而令人忍不住弯起唇角。
元宸着魔了一般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将她耳鬓的长发理顺了,免得骚扰到佳人的睡眠。
爻yòu_yòu惯性的蹭了蹭他的手,小脑袋搁在他掌心,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了元宸的指尖。
元宸忽的笑了,宠溺的、不合时宜的、出乎他自己意料的。
他用力捏了捏爻yòu_yòu的脸颊,睡梦中的女人立刻撅嘴,将他的手甩开了,含糊的抱怨,“别闹……”
他瞬间收回手,重新将她圈进怀里,没有程烈,现在的爻yòu_yòu只是他一个人的。
一场颠倒了昼夜的好觉。
爻yòu_yòu睡得一本满足,睁开眼时,外头的晨曦早已经被落日的余辉所代替。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刚翻了个身天人交战的决定究竟是继续赖床还是起来觅食,身边陌生的肢体相触的感觉便教她立刻反应过来眼下究竟是怎样一种局势。
她身边有人,一个男人。不是程烈那个早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两个人爱恨情仇纠葛到无法一刀斩断的暧昧关系,而是一个被她一剂药汤折腾的整晚欲火焚身,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结束,正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男人。
但好在……他的yù_wàng不似程烈那样,每次醒过来都急切的抵着她的身子。爻yòu_yòu放心下来,元宸果然是清心寡欲之人,至少不至于对她这具身子起什么绮念。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元宸答非所问,“是不是饿了?”
“嗯。”爻yòu_yòu起身,想要合衣下床。
身子却被瞬间重新压回了床上,男上女下。
元宸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理直气壮的吃她豆腐。
“我也饿了……”他的吻浅浅的,落在爻yòu_yòu额角,鼻端。爻yòu_yòu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药效肯定是过了,那么他现在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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