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撩开外袍优雅坐了,“慢慢想,有合理又充分的回答时再上奏。”不愿去提有关祭的任何事。
原先他对疑天就并无太多好感,前些日子在绿之宫的冲突,再度让他极为不悦。纵使她忠心于他,但总喜欢用自己方式解决办法的任性手下,总是会有点惹人不快。
“元玦,去探前路,莲儿已无大碍,我们可以起程回帝之国。”
之前因她实在是太过虚弱,所以他们根本连绿之国国都都没跨出半步,只是窝在近郊的一间小客栈,专心为青莲调养身体。
“是。”元玦领命走人。
玄森忙跟上,以简单天真的大脑面对政客老油条的帝王,他又不是真白痴的想找死。
为着莲儿的事,他忙了好几天,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问题。现在一切稳定下来,不容忽视的疑点也一个个跑出来。他可不信青莲在绿之宫内突然可以接受他的治疗是因为绿之宫的地灵人杰鬼神所钟,或者被绿帝圣光笼罩的狗屁推测。
“青莲为什么会忽然间可以让本帝治疗?”面对的越沚与彩禅两人职位一内一外,却皆是帝之国数一数二的聪明之人。
聪明得绝对不自掘坟墓之人。越沚面不改色,“绿之宫果然还是有些许天时地利,可能生命之泉的真相也就是绿之宫内的空气。”
他的鬼话让彩禅同样没有任何神情变动的再次向一边闪开一大步。对外作战的将领果然头脑都有问题。“我们刚遇见寒冰之国大皇子时,祭应该是同样昏迷的,否则那一刻她就该向帝王致礼。”
越沚连蓝眼珠子也没动一下,“原来绿之宫的空气真的可以医治百病,连昏迷的祭都可以跳起来找到绿帝弱点好让我们全身而退。”
彩禅恭敬的垂着头:“是祭提醒帝王可以治疗莲公主的。”
越沚认真直视前方老旧床帐,“不知一个人殿后的祭有没有什么顺手牵羊的机会,如果能逮到那条水龙,当宠物养养也满耀武扬威的。”
用右手好整以暇的托住下颌,帝王挑高剑眉,“玄森不在,你负责娱乐世人?”低沉的男声温温和和。
“属下岂有玄将军的功力。”扯出个假笑,越沚的蓝眸是冰一样的寒。
静然一会儿,帝王闭了闭眼,“待元玦回来即刻起程。回到帝之国国都立即举行立后大典。至于寒琨和祭,找不找得到他们都无所谓了。”挥挥手,“你们到隔壁休息吧,本帝要一个人静一静。”
行礼退出门,越沚才吐出长长一口气。偏头望向外边明媚的难得阳光,心中的担忧更是沉重无比。眼下很明显,真正的莲公主回来了,事情迟早会暴光,帝王也已经开始起疑。如果可能,疑天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盛怒中的帝王……
蓝眸紧闭,止不住心底的恶寒上涌。
那结果绝对不仅只是一个“死”字这么简单。
帝王说到做到,一待元玦回来,五人立即出发。玄森?直接被遗忘。反正他的任务是去找寒琨和祭,根本不再有要求结果,所以被遗忘得光明正大。
行程向北,目标帝之国。
七天,以着龟速,他们总算出了绿之国国都。
不知道玄森找到疑天没有。越沚盯着暴雨的门外,没错过夹杂在大雨中的虚弱尖叫。薄唇恶意撇出笑,莲公主肯定又晕倒了。
七天内,那位公主一醒来必被帝王直接吓晕,传言中帝之国最娇弱的莲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呵。后果是好的,帝王的心情比外头的暴雨还糟糕的更加紧盯青莲不放,没有再分神去思考其他的事。
这个样子,对不知在哪儿的疑天也是好的吧。
“越沚。”彩禅从屋内也走到门边,和他并排面对屋檐外银瀑的世界,“你和祭的关系是否很好?”
元玦也无声息的走到彩禅那一边杵着。
美丽蓝眸只接受大雨的冲刷美景。“用一块金子让这家农夫冒雨走人好象太招摇了吧。”一路上,帝王的行为就只差没高举大牌上书:我是帝之国之王,来杀我啊。
彩禅和元玦同时变了脸,他们哪知道帝王和莲公主汇了合就变得这么……奇怪。原先一路追出来时,可没有任何不妥的举动的。“听说你们相识已有数十年。”彩禅收回狼狈神色,努力停止对帝王有不齿的翻白眼想法。
分神瞥他们,越沚不可置否。“十一年。”疑天六岁成祭,七岁就闹得祭本院鸡飞狗跳的用法术炸掉祭本院主堂,然后大摇大摆的趁乱出走,在街上与他相识,开始结下孽缘。
元玦轻声细语分析之前的小道消息,“出帝之国前,莲公主可不是这般频繁的晕厥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说莲公主和帝王在皇宫内公然聚赌闹事,那个样子怎么和目前的情况联系?基因突变还是染色体异常扭曲变异?
奇怪的再瞅他们,越沚半合蓝眸有点困,这么多天的警戒生活还有真些累,“我哪知道。护送公主入绿之国时,她清醒的次数比这几天还少。”
彩禅认真道:“是属下就该为帝王分忧。”拜托快快恢复那个正常的帝王吧,他都快受不了了。
投以打量的目光,越沚点头,“够忠心。”拍拍他肩膀,“请继续头疼,我去睡一会儿,出发时别忘了叫我。”调头走人,开什么玩笑,他也很想为帝王解决这件事,可下场是要用疑天的命来换,他白痴了才会招认事实。俗话不是说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猫头鹰可以抓到不少食物而得到存活许久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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