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手机。
“要是当时有这样的手机就好了,把文小舟也拍下来,他也给我梳头发,他只会梳马尾辫。”突然,我说。感觉正在轻轻给我梳理直发的手停了下,双手从身后环住了我,头枕在我的肩头脸庞贴在我的脸庞,
“抗抗,你拍过我没有,”“没有,”我放下手机,开始翻看前面的录影。任他搂着我。“为什么不拍我,”“你总不在家,”“可我现在在家呀,”
我没做声了,开始纽动起来,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紧紧搂着我,“现在拍我好不好,拍我们——-”终于,我狠狠推开了他,
走下床望着他。手里的手机丢进角落里,拿起梳子,赤着脚走到镜子前,梳着马尾辫。只听见身后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他走了过来,要拿我手上的梳子,我一侧身,没理他,
“好好,不拍,不拍,还是我来梳吧,你又梳不好,”看他柔柔的眼睛,我松开了手,头发又披散下来,他接过了梳子。望着镜子里那双修长的手,我沉下了眼。
不想拍他,这个世上,就他,不想拍。
36
“雨初歇。帘卷一钩淡月。望河汉、几点疏星,冉冉纤云度林樾。此景清更绝。谁念温柔蕴结。孤灯暗,独步华堂,蟋蟀莎阶弄时节。
沈思恨难说。忆花底相逢,亲赠罗缬。春鸿秋雁轻离别。拟寻个锦鳞,寄将尺素,又恐烟波路隔越。歌残唾壶缺。
凄咽。意空切。但醉损琼卮,望断蔗瑶阙。御沟曾解流红叶。待何日重见,霓裳听彻。彩楼天远,夜夜襟袖染啼血。”
头靠在车窗边,看着夜空,口里轻轻喃着。窗外,灯红霓乱的都市靡丽映在我的眼底,映在我的唇边,却染不进我的心底。雨初歇,那一钩淡月,那几点疏星,我更愿意与它们亲近。
车内只听见我的呢喃。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身旁的虞澍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
我们这是一同去参加虞家名下一处产业的周年庆典。宴会安排在休伦湖畔的半山别墅,属虞家私宅。
“小奢于墅,大奢于心”,听说这是这件毫宅初建时的理念。设计者期望它拥有青山、翠湖、绝美的风水,更要居住者拥有内心的平和从容与真正的愉悦。沉淀浮华,反朴归真,才是顶尖阶层所渴望的生活态度吧。
可惜,还没到达主宅,沿路外的华灯闪烁已经破坏了所有的气氛。来了太多的记者。车门一开,更是让我烦躁地想退却。虞澍捧着我的脸颊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心,“抗抗。”
没办法,只能被他牢牢牵着走出车门。我是他的妻子。闪光灯的光亮如潮水般涌来,“虞夫人,上次虞向鼎老夫人80寿诞您没去贺寿,听说您正在和虞先生闹分居是不是,”
“虞夫人,您脸上那道疤听说是绑架所至,为何坚持不祛除,”“虞夫人,——-”
我这人就这样,你外面越乱,我这心里反而越沉地下来。管他们七嘴八舌,千奇百怪问什么,我只睁着大眼望着一位记者手里的相机,因为,它和贺冬晓的那个是一样的。问题当然也是一个没落地全听见了,心里好笑,帕帕们的想象力是丰富。
“虞夫人,您怎么看待虞先生和宁蓝的关系,”这个问题一出,我停了下脚步。
也就是这瞬间的一停,现场好象突然间爆了炸,“虞夫人,据说虞先生已经包养宁蓝五年之久,您——-”“是呀,听说你们新婚第二年他们就——-”
一路被工作人员护着走进来。我始终看着紧紧握着我的男人。他一声不吭,只是用身体挡在我的身前,好象怕人碰着我,任别人怎么问,也只是一脸平静地握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手————这些记者也真豁出去了,他们口口声声的“虞先生”就在他们面前————
华丽的大门终于紧闭。一切的喧闹,一切的闪烁全隔绝之外。屋内,是金碧辉煌,是衣香颦影,是浮华靡丽————却,静寂无声。人们端着精美的酒杯,错愕地看着宅子的主人牵着他的妻子一路走过奢华绝伦的厅堂,一声不吭。
“何铎,你送抗抗先回去。”他把我的手交给了何铎,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光亮。
任着何铎牵着我的手腕穿过长长的玻璃长廊走向别墅后区的车库。抬眼望着黝黑的夜幕,月朗星疏————
停下脚步,我扭开了他握着我的手,“为什么我要象个木偶一样,任你这样牵着,任他这样牵着,为什么我才来现在就要回去,”讥诮地看他一眼,我转身往回走,
他挡在了我的身前,“抗抗,你不知道虞澍现在很生气?他让你先离开这里自有他的道理,”“不知道。”我弯过了他,直往前走,尽管他的眼睛很真诚。
“抗抗!你就不能认认真真听他一次话!”“不能。”没有停下脚步。我听见何铎一直跟在了我身后。
很可笑不是,他让我跟着何铎先回去我就先回去了,这还叫不听话?他们还认为我一次都没有认认真真听他的话?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为什么他生气了,我就必须离开?
也许,现在脑子里是乱的,可我只想到大厅里去,那里没有这么黑。
当我回到大厅里时,宾客已经稀稀疏疏,剩下的人都望着我。若无其事,我甚至准备去拿一杯红酒,这时,突然听见,三楼发出巨大的玻璃碎片声,
“你太不懂事了,太不懂事了!!”是虞澍的怒吼。低下人都面面相觑。我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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